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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準備這么說,如果有誰對這種說法提出異議,我將告訴他我只是新手上路,要我做得那么完美,恐怕得等個兩三年?!狈ㄒ辽娌桓纳卣f。“噢,”白爵點點頭,“現在是真的有點兒紈绔子弟的味道了,我還奇怪二十多年你怎么一點惡習沒染上呢?”平板光腦那邊法伊瑟笑了聲,隨手拿起放在桌邊的玻璃瓶藍色液體喝了一口——白爵看見了,微微瞇起眼,拿起光腦屏幕湊近了看了一會兒……等男人放下了瓶子,他皺眉道:“你把體能溶液當水喝?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狼族因為過度依賴這玩意,忽略真正該有的休息,導致睡夢中猝死么?”法伊瑟手停頓了下:他已經故意把上面的標簽類東西拿走了,并打定注意,如果白爵問……“這是普通的酒精飲料?!狈ㄒ辽f。“別逗我了,安肽穩定合劑和芬扭肽合劑相遇才會出現這種半透明的海水藍,更別提里面還有特殊的氣泡……”白爵不耐煩地說,“看看你的黑眼圈,如果以后你繼承不了皇儲,可以考慮去動物園熊貓館找份工作!”白爵現在看上去像個暴躁的書呆子。這讓法伊瑟安心地笑了起來,他把體能溶液放到一旁,沒有告訴白爵這是聯邦皇室特供的,安全有效,只是點點頭:“好,不喝了??赐赀@點文件就去睡覺?!?/br>白爵瞪著他把那剩下的半支溶液扔進垃圾桶。直到從走廊盡頭,圖書館管理員不耐煩地伸了個腦袋出來對著白爵咆哮:“圖書館內保持低音量!要網戀不如到外面草地上去!”這話讓白爵臉紅了一下。“你在圖書館么?”法伊瑟問,那邊是他衣服摩擦面前的紙張發出的沙沙聲,他語氣淡定,就好像并沒有聽見有人在說他“網戀”。“是,”白爵面無表情道,“大概是因為現在圖書館是唯一一個大家能安心低頭做自己的事兒而不是抬著頭看著我露出惡心傻笑的地方?!?/br>慶幸這一年的課本相比起去年那樣淺顯的內容似乎要有趣得多,這稍微讓白爵沒那么后悔回學校來上課……否則他肯定會打爆法斯的狗頭,就因為他出的這么個壞主意——蘭斯洛特家族榮耀那事兒暫時不提,現在所有人看向白爵甚至失去了對一個Alpha應有的尊重……這群傻子。白爵嘲諷地想,名人落難得時候他們總是高興得跳起來,卻忘記了再怎么落難他也比他們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優秀一大截的事實,這就決定了一個事實:他死了,也輪不到他們。“我是聽到了一些傳聞?!狈ㄒ辽q豫地說。法伊瑟的聲音讓白爵稍稍回神,然后黑發少年翻了個白眼:“你的眼線真是遍布星辰大海?!?/br>法伊瑟微笑起來,溫和道:“學生組織還有好一些人沒畢業呢,有他們在的話事情總會顯得方便些?!?/br>白爵想了想,今天上學的時候他確實看見了碧柔和碧朵姐妹倆站在安檢那,于是所有人都變得規規矩矩的……白爵的安檢也變得很順利,從頭到尾沒人敢跟他說些不三不四的話。——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跟在他身后黑著臉的星季有關系,因為上學的一路誰擰過臉多看他們一眼都會被星季罵得狗血淋頭。“朔月期的事讓他們興奮不已,每個人都想把我塞進生物研究室,”白爵無精打采道,“這戳到了我的痛處,而且信息素改造劑的解藥還在配置中,如果這時候被送進生物研究室——你知道,爸爸mama都不在——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原樣走出來?!?/br>光腦那邊法伊瑟放下筆:“事情總該一樣一樣解決?!?/br>白爵疲憊地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應了聲“我知道”。“至少你昨天還能生龍活虎地和星季打架?!?/br>這句子并不像是聽上去那樣只是普通陳述句。“…………法伊瑟爾弗蘭克殿下,你的記憶沒被清零,你知道他就是在七日訓練營里,你朔月期不得不離開我時頂了你缺的保姆,”提起這茬,白爵僵硬地說,“現在他知道這件事了,正在猶豫是殺了我還是給蘭斯洛特家下聘書?!?/br>法伊瑟挑起眉。白爵心中有了一絲快意:“沒錯,就是這樣,他親口說的?!?/br>想了想星季這些年來對情人外貌的偏好,再認真地打量了下光腦里滿臉不知道在快樂什么勁兒的黑發少年……這下法伊瑟徹底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我會好好和他談一下這件事?!?/br>“快去吧,”白爵微笑道,“有這么個天天不是盯著自己的喉嚨就是盯著自己屁股的室友真難受?!?/br>“我宿舍備用鑰匙在學生會辦公室左邊第二個抽屜的盒子里,密碼是你的生日?!狈ㄒ辽敛华q豫道,“你先去我那睡?!?/br>白爵:“……………………這都開學快一周了?!?/br>法伊瑟:“怎么?”白爵:“你現在才告訴我你那個宿舍屋子還空著,而不是一開始就邀請我過去睡?!?/br>法伊瑟愣了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聲。“我們分手是正確的?!?/br>“……少爺,我以為有星季看著你至少是安全的?!敝钡剿兂闪宋kU分子的頭一號。“算了吧,他能頂什么用?!?/br>白爵高傲地說著,在面前的論文最后一行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然后“啪”地一下合上面前的書站起來,表示自己要回去睡覺了,對話結束。……晚上白爵在電視上看到了法伊瑟,此時他站在一個類似禮堂的地方,電視里聯邦哀樂聲起,禮堂中央擺著一具棺材,上面蓋著聯邦皇室旗幟。法恩·布克蘭的葬禮。棺材的最前方,站著的是聯邦皇帝克里斯丁·布克蘭,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在他的身后第一順位,站著法伊瑟。這是法伊瑟第一次以聯邦皇儲的身份出現在公眾面前,而法伊瑟這事后才回去一個月不到——心疼法恩·布克蘭,他十六歲被選定為聯邦皇儲,至今能夠跟著聯邦皇帝出席外交場合的機會一只手數得過來……如今再次露面,他躺在棺材里。這大概就是“路邊撿來的”的,和“親生”的區別所在。葬禮的氣氛非常壓抑,從頭到尾哭得非常傷心的婦人是沒見過的生面孔,也許可能是法恩的親生母親……而作為聯邦最高領袖,克里斯丁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他將這一切交給法伊瑟代勞。而此時,他身著正裝筆挺站在發言臺后,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肩章在燈光之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此番遭遇星際海盜聯盟,對聯邦、帝國兩盟造成巨大損失,對此不幸,深表遺憾,我們緬懷逝去的戰士,也對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