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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卡在了白爵的下巴上,將他的臉扳過來,然后準確地親吻在他的唇上……盡管白爵的唇抿得很近。他耐心地用舌尖描繪著他的唇形,小心翼翼地吸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混合著血腥氣息……“我找了你這小兔崽子快十年,現在如果你變成Omega,霍爾頓家族或許立刻可以向蘭斯洛特家族提個親?!?/br>“……放你的屁?!?/br>白爵忍不住開口反駁,卻讓星季的舌尖趁機滑入——兩人的舌尖觸碰的第一秒,白爵就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人呼吸變重,他不得不張口咬了他的舌頭一下!星季痛呼后撤,白爵目光閃爍著冰冷的光,看著他淡淡道:“蘭斯洛特家族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江,奉勸你少來淌這渾水……”“哦,我家就是規規矩矩的商人?!?/br>星季伸手摸白爵被自己咬傷的耳朵。然后被不耐煩地一把排開手,星季微微一頓,難為聲音還保持著冷靜——“雖然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去起草聘禮單……你想要什么,我甚至可以把第三星系天狼座附近十三星區的星星買下來送給你?!?/br>“我要一堆破石頭干嘛?”“那可是星星,我摘下來給你了?!?/br>“不如從小事做起,現在,我只希望你走開,順便把你發硬的老二從我腿上拿開,謝謝——對著一只Alpha發情,請問你是瘋了嗎?”“我可以保護你?!?/br>對此唯一的回答,白爵抬腳把他的室友踹下了沙發,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他一圈,然后露出個傲慢的表情——“省省吧,用我那個討人厭的哥哥的話來說,我是一個蘭斯洛特,關鍵時刻不會拒絕友人的幫助,但是最終我們會親自救贖自己?!?/br>房間中陷入片刻的寧靜。星季坐起來,上下打量著白爵,眼中閃爍著興奮和憤怒夾雜的復雜光芒——事實上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確實是復雜的……歡呼雀躍。或者滔天怒火。隨便什么都好。“在我面前,現在似乎只有兩個選擇,殺了你,或者上了你?!?/br>他聽見自己的嗓音嘶啞得可怕。而對此,白爵只是皺皺眉,然后滿不在乎地抹了把脖子上的血:“隨便吧,做得到你就來,這話我會原封不動替你轉告給法伊瑟……我也蠻期待他會怎么說的?!?/br>……與此同時。聯邦。嘆息一聲扣下手中的平板光腦,那上面現在大概是因為視頻的另外一端被破壞的緣故,畫面停留在一紅一黑兩頭狼撕咬在一起的畫面。法伊瑟抬起頭,那雙碧色的瞳眸平靜地掃視了一圈此時此刻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的幾位中年人——他們身上穿著的文官制服,掛的勛章和相比起一般軍裝更偏向于社交正裝的衣服,無一不說明他們的來歷:聯邦皇室外交部。他們很早以前就坐在那里,起因是與他們的儲君的會議被一個視頻邀請打斷——然后喝喝茶吃吃小餅干,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聽見,沒有聽見他們每天只睡三個小時的新儲君用了半個小時和視頻對面的人閑聊些沒營養的話題;也沒有聽見新儲君跟那個廢話很多的小崽子抱怨自己還有十幾本書和文件要處理學習——而事實上,等待他去學習的往年政事文案堆積如山,而他身后整整一面墻的書架上的書都是他必須要學習的……這些書由聯邦皇帝親自挑選放置在書架上,由淺至深,看完的人,至少也能夠著個聯邦帝王入門級別。好在新儲君勤奮好學。看上去非??孔V。看看他手邊擺著的幾瓶空瓶子,毫無疑問那是剛剛喝空的體力恢復藥劑。“出什么問題了嗎,殿下?”此時此刻,坐在辦公桌另外一邊的外交部官員稍稍彎下身,一臉關切地問,并體貼地說——“在您的視頻邀請來到之前,我們剛剛談到帝國的軍部和蘭斯洛特家族……顯然現在蘭斯洛特家族正處于水深火熱,民眾不知道當年帝國那個糊涂蛋,哼,那個老糊涂蛋前任元帥下過怎樣的暗殺令——”那名外交官員仿佛豁出去了一般,說了些并不那么符合身份的話……從他的表情來看,當年發起戰爭掠奪的城池還太少,以至于帝國軍部至今不懂對蘭斯洛特家族感恩戴德,反而恩將仇報。法伊瑟皺眉,捏捏眉心:“這種情況,恐怕是蘭斯洛特上將夫婦從軍部安然無恙地出來,也不會有所好轉……軍部和官方永遠不可能控制得了輿論,當他們起了一個開頭,結尾就不由任何人說得算?!?/br>“愚蠢至極?!蹦敲賳T冷漠地評價,“我看不出讓自己國家的上將身敗名裂有什么好處?!?/br>“上將是最接近元帥的位置,而帝國現任元帥剛剛上位?!狈ㄒ辽?,“當年的事,蘭斯洛特上將有一定責任,單手這些年的養育已經讓他還清了欠我的那部分……他上了年紀,至少我不希望他再為此遭受什么糟糕的待遇?!?/br>那名外交官員聞言,稍稍挺直了腰桿——很古早之前,帝國無論是科技、軍事還是文化都是遠高于聯邦的。然而這些年,因為帝國皇帝昏庸無能,只靠軍部元帥撐著,聯邦的各方面發展都在拼命地趕超……二十年前那場戰役,他們甚至在帝國的手上占到了很大的優勢。現在他們擁有平等的外交話語權,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挺直了背脊跟帝國談條件……區區一個掛職上將,如果他們執著于要給聯邦的未來儲君難看,那就是給聯邦難看——那就再打一仗好了。孰輕孰重,帝國軍部的元帥心中應該有所掂量。坐在書桌后,戴著白色皮質手套的男人指尖輕扣桌面,片刻之后,他眉頭舒展——“或許可以寫封信問候一下帝國的元帥大人,當年出于什么目的以自己犯錯為前提,卻撒氣似的下令誅殺聯邦的皇室血脈,如果他回答不上來……”法伊瑟停頓了下,勾起唇角輕輕道——“那么在下一次足夠公開盛大的場合,我們會把這個問題,再問上一遍?!?/br>第73章轉機。“這算是半威脅了。說實在的,我以為通常情況下,在兩盟外交場合,措辭應該再含蓄一點兒……還是你為了讓我聽懂做了個人簡化?”圖書館里,白爵坐在一個角落里翻著他的書,手邊放著平板光腦架在書堆上立起來;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聯盟,同樣有一個這樣姿態的平板光腦立在聯邦皇儲的桌子上,此時,平板光腦那身份尊貴的主人正低著頭在某個文件上沙沙寫字……還有和白爵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