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就找它吧?!?/br>第10章季洲默然許久,在此其間,沒有任何人說話,唯有“滋滋”聲,在室內來回激蕩著。他很快意識到那物是什么,唇角瞬間繃緊,季洲忍了又忍,才沒讓平靜的假面碎裂掉。“你是指,我不光自己解決了,”深吸一口氣,他維持著聲音平穩,“還用上……道具?”按捺住扔開假陽物的沖動,焦文澤用手淡然圈住它,隨后才動作嫻熟地,將不堪入耳的聲音關閉掉。他順水推舟,點了點頭。初醒時,那陣對外界強烈的排斥感,早已在焦公子訴說荒謬事的冷淡嗓音中,消失不見。意識回籠后,季洲嘗試起平復心情,他低下腦袋。雙足赤裸,腳尖被地板涼得縮了縮,自己那雙鞋就在前方,被擺得端端正正。季洲彎腰拿過,穿上,系好鞋帶。動作流暢地做完這一切后,他沒有選擇立刻起身,而是用力閉了閉眼。再抬頭時,季洲便換了番模樣。他腰板挺直,用別有深意的目光,自對方利落黑發,滑至筆直小腿,又返回。然而,除卻焦公子的玉樹臨風和淡定從容,季洲窺不見半分欺瞞他人的心虛不說——甚至連一絲瑕疵,都沒能從那人身姿間尋出來。也不知是對方真的坦蕩,還是自己道行太淺。放棄無謂的僵持,他選擇先晾著對方,自顧自審視起周遭環境。欲念侵蝕大腦前,季洲也曾四處打量過,如今再瞧,卻只覺得無甚差別。倍感無趣,等到視線慢悠悠,滑至身上服飾時,季洲才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這件衣服,從布料到縫線,都與季洲平日所穿的劣質西裝,大不相同。它有著休閑服飾的特質,貼身,柔軟,也不需要將脖頸裹得嚴實。除此之外,它又恰到好處地包裹住季洲纖細身體,唯獨顯露出誘人鎖骨來。拋去焦公子口中不辨真偽的言辭,暫且不提,不管怎么說,自己如今安然無恙,甚至還賺了件不錯的衣服。平民店的服飾千篇一律,會為顧客量身打造的,全是貴族店,季洲無可奈何,只能將就著幾套西裝,來回換。如今看來,衣柜里總算能添上新樣式了。抬手,季洲撫平方才睡出的褶皺,動作緩慢而優雅,哪有半分平民的落魄樣。焦文澤見到這一幕,也不急,反倒放松地倚在墻邊,注視過那頭糟亂卻又少年氣的栗色。滿足于此刻難得的靜默,他雙手自然下垂,就連仍被虛握著的假陽物,都暫時忘記了。將每一粒小塵埃都拍落后,季洲將手搭回床墊,曲起食指,輕點了點。一段被拉長的時間過后,低沉笑意自胸口溢出。季洲像是突然松了勁,微微后傾時,隱約露出白皙的腰側。手向后撐著時,他沖墻角挑了挑眉:“可有一點,我實在想不明白?!?/br>“這種私密的細節,焦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呢?”語氣倒是閑適輕松,話中深意卻是帶刺的。“因為那東西,是我遞給你的?!毙〖一锟偹慊謴土遂`動勁,焦文澤松了一口氣。可面上,他仍克制而淡然:“趕來后,單公子將它交與我,剛將門推開一條縫,就被你接了去?!?/br>“這般聽來,是我動作太過急切,才使得焦公子如此篤定,我真的用過那東西?!?/br>季洲心里一松,但秉持著懷疑態度,竭力試探真相,他嘴上仍舊帶刺。焦文澤沒回應,反倒瞥了眼手上沉默的假陽物。被遺棄角落久了,柱身都被灰塵沾染上,可即便如此,他仍能從上方窺見液體干涸的痕跡。季洲發覺,對方忽然松懈下眉眼,而后卻頗為別扭地輕咳一聲。將柱狀體向后輕輕一拋,落地聲后,假陽物“骨碌骨碌”,委屈地縮回墻角。焦文澤沒被挑釁,還耐著性子回應道:“既然要接你,我自然會在門口守著?!?/br>混跡官場練就的睜眼說瞎話,總算派上了用場。瞇起眼,焦文澤撒謊時,面不改色:“門里的聲音,我全都聽見了?!?/br>“雖未能親眼所見,可聽來,似乎很愉悅?!?/br>他明顯心情不錯,拖長的尾音里,還捎著股意味深長。季洲臉色僵硬,咬緊牙關,實在不愿深思對方的愉悅二字,有什么含義。不過,雖說對方描述的畫面,想來實在不堪,但也算合情合理。一個明顯有權勢的貴族人,何必編造謊言,來欺騙低到塵埃的平民?雖說經歷不堪回首,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沒被侵犯。深呼出一口氣,季洲也不敢奢求更多了。況且,的確是那位焦公子,將一只腳跨進泥潭的自己,給拽了出來。“事實既然如此,自然十分感謝?!狈潘缮袂?,季洲抬頭,笑道,“多虧焦公子不辭辛勞,前來相助?!?/br>“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苯刮臐牲c點頭。雙手一撐,季洲站起身來,大腿的酸疼,頃刻間暴露無遺。腳步虛浮,他蹙了蹙眉,隨后繃緊身子站穩了。焦文澤原本正優雅倚于墻邊,乍見這一幕,下意識前傾。卻又在幾十秒后,仿若無事地靠了回去。忍住肌rou酸澀,季洲裹在合身衣物內,愈發顯得瘦弱起來,前行時,修長雙腿微微顫抖。然而,與之相反的,他一雙黑眸間,滿是不可動搖的堅毅。行至門前,抬手握住門把,季洲閉眼,試圖將不堪的回憶遺忘。觸摸門把時,金屬感冰涼,逼著他重新冷硬心臟,當回那個無可擊敗的平民。乍見他要離開,焦文澤默默朝門口走來。拉開,季洲剛準備道別,就聽焦公子語調平淡,鉆進耳膜——“休息好了?那,一起回去吧?!?/br>手一頓,戒備感又“蹭蹭蹭”竄上頭頂。轉過身去,季洲聲音比之方才,冷了幾度:“原來,焦公子是想假戲真做,逼我主動獻身嗎?”原本松懈下來的小獸,被一句話驚得炸起毛,黑色瞳孔間,盈滿警惕與不安。像一只貓,伸出利爪、加強防御,還發出“喵嗚”低吼,殊不知這副模樣,并不足以使人害怕。即便如此,焦文澤仍舊配合地,將伸出的腳收了回來。“不是賣身,只是暫住?!苯刮臐赡托慕忉尩?,“家里房間很多,你任選就是?!?/br>如果能夠做到,焦文澤也寧可直話直說——我覺得你挺有趣。這份有趣實在難得,我有些舍不得丟下,想要保護它,自然該保護你。太多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你不一樣,如果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