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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抱!” 葉清淺回頭看了眼歪頭看著他們的兒子,不好意思地往殷昊懷里一埋。殷昊呢,一直都比葉清淺皮厚,就算此刻被兒子抓了個正著,依舊面不改色,“思思啊,自己去一邊兒玩去,???” “抱!”思思年紀雖然小吧,但是也有股子擰勁。 殷昊沒辦法,飛快地親了葉清淺一口,無奈地起了身,給思思也抱上了塌。 思思一上來之后呢,先湊到葉清淺跟前,吧唧,也親了她一口,然后略笨拙地往下一滾一撲,按照殷昊剛才的模樣趴好了。 見葉清淺半天沒有動作,思思還艱難地轉過了小腦袋,“娘親,摸!” 葉清淺平日里夸思思的時候吧,就喜歡輕輕摸他的頭啊,輕捏他的臉啊,還總和思思說,“娘親摸思思呢,是因為喜歡思思?!?/br> 在葉清淺的誤導之下,思思這大約是把‘捏’和‘摸’當做是一回事了。這會兒呢,是要求公平,她剛才給殷昊摸過了,這會兒應該輪到他了。 本來思思一上來就給了葉清淺一口就讓殷昊很不愉快了,這會兒思思居然還要讓葉清淺給他也摸摸,殷昊頓時氣得不行,“要親親摸摸都找你自己媳婦兒去!” 思思那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殷昊說的啥意思。葉清淺呢,推了殷昊一把,“思思還小呢,你這和他說的什么呀?!?/br> 殷昊捂住了被葉清淺推了一把的胸口,語氣哀哀道,“清清,你居然為了這個臭小子傷我?” 殷昊這副模樣,倒像是思思半歲的時候,他們出去看的那場戲,那個被妻子以劍刺入胸膛的男子。 葉清淺正想給殷昊揉兩下哄哄他,手才剛往外伸出一點兒呢,卻突然笑出了聲來,因為雪團突然站到了殷昊的肩膀上,還試圖往他頭上爬。 殷昊側了側臉,一把給雪團抓到了手里,陰測測地說,“清清啊,咱們晚上是吃清蒸鸚鵡呢,還是紅燒鸚鵡呢?” 雪團聞言,頭頂的黃色冠羽頓時呈扇狀豎立,嗓音粗嘎道,“救命啊,殺人啦!” 第89章 吾家狀元郎(一) 若是讓殷昊選擇的話,他倒是寧愿長得隨他娘親,因為俊俏,但在外的近一年時間讓殷昊知道了,他其實也是有長成他爹、他大哥那樣的潛質的。但比較悲催的是,長rou和甩rou對于殷昊來說是一般艱難的。 即便回家已經近兩年了,殷昊依舊卡在高大俊秀和虎背熊腰之間,尷尬地不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讓殷昊煩惱多時的那層似乎怎么也減不掉的rou,在闈場之中的短短九天時間之內,就甩了個干凈。 入闈的時候,是葉清淺抱著思思去送的殷昊,彼時的殷昊那是一個精神奕奕,只讓葉清淺在府里等著他回家。 出闈的時候,葉清淺沒有帶上思思,因為聽說科舉考試特別地磨人,她想一心一意地好好照顧不知被科舉磨成了什么樣兒的殷昊。時隔九天再見殷昊的時候,葉清淺簡直有些不敢認他,這一年多來,葉清淺已經習慣了殷昊‘長大’后的模樣,沒想到才不過幾天,殷昊已經幾乎又恢復成當初她初見他時候的模樣了,差不多的狼狽,差不多的強打精神。 葉清淺逆著出闈的人群,急急忙忙地擠到了腳步踉蹌的殷昊身邊,伸手就要扶他的胳膊。 殷昊卻輕輕揮了揮手,“清清別,我身上臟,還是讓夜影和夜魅他們過來扶我吧?!币箨坏穆曇羯硢《鵁o力,聽得葉清淺心里一揪。 “夫君,我能扶得動你的?!币箨簧砩?,本來入闈的時候十分合身的衣裳,現在看著都有些空。葉清淺覺得,自從生養了思思之后,她的氣力被思思練得大了不少,但殷昊再瘦,也畢竟是個成年男子,此刻他周身無力,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形,葉清淺根本沒辦法扶住他。 兩人一會兒往葉清淺這邊倒,一會兒往殷昊那邊倒,在葉清淺和殷昊雙雙摔倒之前,夜影和夜魅也跟了過來。 “主子?!币褂笆裁丛捯矝]說,只一個轉身,一個矮身。 殷昊也不矯情,在夜魅的幫助下,爬上了夜影的背。比起不遠處那個直接被打橫抱起的舉人,他只是被背著,也沒什么丟人的。 殷昊一回了侯府,那就是一場昏天暗地的睡,接連睡了一天一夜,殷昊才有了些精神。殷昊醒過來的時候,瞪著眼睛看著頭頂熟悉的幔帳愣了好些時候,才漸漸回過神來,他這應該是已經回了家了。 一個使勁,殷昊坐了起來。也不知是在號房里頭折騰的,還是這一覺睡得太久了,殷昊只覺得渾身都酸痛地要命。才剛坐了一會兒,殷昊就又倒了回去。 聽到動靜的葉清淺回過了頭,湊到了殷昊跟前,見他的眼睛是睜開的,而且目光還算清亮,“夫君,醒了?肚子餓嗎?” “餓,我要吃……”殷昊報了一大堆菜名,最后加了句,“都要熱騰騰的?!痹谔柗坷镱^吃干糧的幾天,越到后頭,殷昊就越惦記熱菜熱湯,這不……那幾天想到的熱菜熱湯,他都記得牢牢的,葉清淺這一問,他就一股腦兒地都說了出來。 “你這兩天就光顧著睡了,好容易趁著你偶爾醒轉的時候給你塞了點兒吃的。要真算起來,你算是有三四頓都沒認真吃,這一醒過來就要這么多吃的,也不怕把肚子給撐壞了?!?/br> 葉清淺說的那些,殷昊都沒有印象,他最后的記憶是,出了闈,趴到了夜影背上,夜影的步子邁得極穩,然后……他應該是在上馬車之前就趴夜影背上睡著了? 清醒地吃了頓熱飯熱菜,殷昊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吃飽喝足之后,殷昊癱在床榻之上,一邊讓葉清淺給他揉肚子,一邊和葉清淺訴苦。這科舉考試的折磨真不是一般人能經受的,殷昊完全無法想象那些參加了數次科舉考試的人都是怎么活過來的。 “清清啊,你是不知道,那些官兵有多惡劣……”葉清淺是聽說那些闈場里頭負責搜身的官兵會將考生隨身帶著的干糧弄碎到一寸左右的大小,不論那些官兵是徒手掰開還是用刀切開,葉清淺都怕萬一不干凈會讓殷昊吃壞肚子,若真是吃壞了肚子的話,那今科基本也就無望上榜了。 在闈場里頭自然是可以拉屎撒尿的,畢竟這人有三急嘛,憋著屎尿如何能專心答卷呢?尿呢,是能在自己的號房里頭解決的,但若是應試的時候想去糞號,得先舉‘出恭’牌交卷,回來的時候人是輕松了,這個卷子上則會多一個俗稱‘屎戳子’的黑印。葉清淺完全不能想象萬一殷昊吃壞了肚子,一會兒一會兒地去糞號,這卷子上頭會多么地……不整潔。于是很貼心聰明地在替殷昊準備干糧的時候刻意把干糧做小了。沒想到即便這樣也不能幸免,那些官兵也不知道是例行公事呢,還是刻意為之,反正殷昊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