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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怕它不舒服,給它用了個軟軟的布條,扎得也比較松,確定它的爪子不會脫出來就是。 然后……葉清淺一個錯眼的功夫,思思已經開心地笑了起來,葉清淺當時抬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一刻似乎還在站架上乖巧站著的雪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思思的跟前了。而思思呢,正在喂它吃東西。它從思思手中接東西的時候動作十分輕柔,葉清淺能很清楚地看到它慢慢地把喙湊到思思手指邊,輕輕地從思思手中叼走食物,一點兒也沒有她想象中的粗魯。 等思思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口糧’貢獻了不少給雪團之后,雪團大約是飽了,就那樣站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思思,小眼睛咕嚕咕嚕地轉悠了一陣,將翅膀微微地提了起來,開始螃蟹一樣在思思跟前走過來走過去。思思最開始只是目不轉睛看著它,待雪團開始配合著自己的步子伸縮脖子之后,思思笑了。 其實葉清淺拴著雪團和沒栓它區別并不太大,因為它那‘嘴’能吃東西能說話還能解繩子,還特別耐心地給你把繩子兩端都解開,不論是綁在它爪子上的那一邊,還是拴在站架上的那一端。葉清淺栓它完全是栓給思思看的,為了把思思拘在屋子里頭。外頭天冷、地也滑,她這會兒沒空看著他,她得替殷昊做衣裳。 本來呢,殷昊是不缺衣裳的。葉清淺替思思做了幾身衣裳之后,就緊接著替殷昊也做了幾身,各個季節的都慢慢做了起來,因為殷昊即便最近慢慢地瘦了下來,但是高度卻是實實在在的,原來的衣裳都短了。 由于倒春寒的關系,葉清淺也給殷昊做了一件夾著薄棉的衣裳,本來想著讓殷昊穿著這身衣裳去參加科舉的。白天氣溫稍高的時候,就穿普通的春衫,早晚涼的時候就加上這身薄棉的衣裳,這樣應該就不會冷了。 沒有想到,差人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回科考因為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場,所以各個環節都特別地嚴格,進場的時候,為了防止作弊,是要脫衣裳檢查的,像這樣有夾棉的衣裳還要剪開細查,葉清淺聽說的時候,簡直不可置信,要是衣裳都被剪開檢查了,那還怎么穿?那真是連破布都不如了。聽說衣裳不整也不是不讓入闈的,就怕萬一新帝心血來潮去闈場查看。 但于葉清淺來說,若是到時候衣裳真的因為檢查而被剪壞的話,那個舉人應該也是不會再進考場的了吧?這衣裳破破爛爛的,不能蔽體且不說,就這早晚的涼意,也能把人凍個半死。若是在家里頭,生了病還能去醫館看診,若是病在了闈場里頭,那就要看這個舉人的身體強壯程度了。 科考這事,不論于參考的舉人來說,還是對朝廷來說,那都是大事一件。為了確??荚図樌M行,開考之后號舍就會上鎖,其間無論發生什么事,即便是發生火災,燒死考生也不能開鎖。也就是說,如果真的病了,這人就得生熬九天,因為中途根本就不能出闈。若是身體好的,還能熬到出闈場去看大夫,要是身體不好的,只怕就要命喪闈場了。 “前幾天看著不是朱紅色的嗎?怎么今天是淺紅的了?這布褪色?”葉清淺一邊縫制衣裳的時候一邊替殷昊擔心,這就走了神了,殷昊什么時候進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嘶?!币箨灰怀雎?,葉清淺動作一個猶豫,手中的針就扎手指上頭了。 “扎到了?我看看!都是我不好,不該突然說話的?!?/br> 葉清淺搓了搓手指,“沒事,輕輕戳了一下。這是第二件了,我想著多給你做幾件,這樣晚上不會冷?!?/br> “幾件?你準備讓我穿幾件衣裳入闈???到時候人家脫一兩件,我一脫一堆衣裳,還不被人笑話呀?!庇谝箨粊碚f,倒是真不嫌衣裳多的,但他怕葉清淺累。 “我就想你能穿得暖和,白天有太陽還好,到了晚上,你這怎么過???” “不是說了嗎?可以帶個小小的炭盆的?!币驗樘柗康牡胤奖揪筒淮?,大的炭盆不大好擺放。若是擺在號房外頭,離得遠了,也就失去帶著炭盆的意義了。 “晚上那么冷,一個炭盆能頂什么用,而且……”葉清淺總是有些擔心那個說法的,什么就算燒死考生也堅決不能開鎖,那么也就是說,闈場之中曾經著過火嗎?可平時秋闈都是八月考的,那時候的天氣又不需要炭爐,怎么會著火呢? “殷昊,不然……咱們不參加恩科了吧?還是等明年的秋闈。那時候天氣好,你也不用穿這么多,也不用帶炭盆?!?/br> 殷昊呢,有時候決定事情是不大果斷,但是決定了之后呢,一般都是比較堅持的。他搖了搖頭,“早考晚考都是要考的,不如早些,沒事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受凍,這回參加恩科的不是都得受凍嗎?他們能忍得了,我也能行。你別忘了,我當初是在外頭待了快一年時間的,什么苦沒吃過啊。再說了,就算是八月的秋闈,這個炭盆也是不能不帶的?!?/br> “為什么?八月的天氣也不冷?!毕喾?,還有些熱得慌。 “天兒熱啊,這什么吃的在里頭擺九天,那都得壞。只能帶干糧。干糧那么硬,怎么吃啊,吃之前得稍稍加熱一下的?!?/br> “那……那你這回多帶點兒炭去?!边@既要烤熱吃食,又要取暖,這量可不能少了。若是炭不夠,那不是吃不好,就是睡不好了。 “嗯嗯?!币箨稽c頭的功夫,葉清淺又開始低頭縫衣裳了,一副抓緊每時每刻的樣子。 “清清啊?!币箨焕×巳~清淺的手。 “怎么?” “為夫看書看得好累啊,不然你給我捏兩下?” 葉清淺睨了他一眼,把衣裳收好,走到了他跟前,用下巴指了指窗邊的小塌,“還不過去?” 殷昊一聽,頓時就笑瞇了眼了,直接把鞋一踹,往小塌上一趴。 葉清淺幫他把鞋子擺好,拍了拍他因為得意而亂晃的小腿,坐到了他身側,“說吧,哪兒酸?” “脖子、肩膀、背、腰、腿……” 脖子、肩膀、背和腰酸,葉清淺還是能理解的,這久坐不動,低頭看書寫字的,這些地方會酸痛是正常的,可是這個腿……“你讀書的時候都是坐著的,這腿酸什么呀?” “腿是……坐麻了?!逼鋵嵰箨痪褪窍胱屓~清淺給他全身都摸一遍。 葉清淺大約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大家都是用屁股坐著,就你稀奇,用腿坐。怎么坐的,你坐給我看看?” “也對哦,那清清,你給我捏屁股吧,我屁股坐太久,麻了?!?/br> 葉清淺沒說話,只先給殷登徒子松了松腰間的rou,松得殷昊‘哎呀哎呀’地告饒。然后突然翻過身,把葉清淺往身下一拉,這才剛壓上呢,還沒來得及往下親,兩人耳邊已經響起了一道稚嫩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