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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儒雅卻讓人明白到,這是一種屬於男人的美.那一抹溫潤的笑,比起母妃那如荷般的秀美,更讓人有一種不自覺想要把視線集中在他身上的吸引力.”我的臉怎麼了?”沐復淵用手摸著臉,難道剛剛在樹上時不小心碰臟了?啊啊啊!他居然看著色坯看呆了!他不要對男人有興趣!即使他身邊總有那麼幾個一直徘徊不散,總想著讓他跟別的男人XXOO的侍女,可是他的心還是很正常的啊.雖然這色坯是有幾分姿色,有幾分學識,脾性也溫潤和善......怎麼說起來就沒完?”你你你剛剛說的那個死樹是怎麼回事?”樹怎麼會死,死了的話還會開花?想著想著,云豐朝不禁感到有些冷.”死樹?”沐復淵先是一愣,接著笑得溫柔地伸出手去接住一朵小小的花,遞到云豐朝面前.”意思就是這樹已經死了.從這個樹洞能容進一人的時候,樹的枝干已經完全吸收不到從根部傳來的水分.”頓了頓,沐復淵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似的繼續道:”以前這樹開的花是血色的.”血色?云豐朝抬頭看著那紛紛飄落的花瓣,白色的,小小的,就像一瓣瓣雪花般的素白,怎麼看也想象不到,這些花在以前居然是紅色.”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開花?”沐復淵輕輕地吹了一下掌心上的花瓣,輕盈的花瓣立刻飄起,然後落在泥土上,與其他花瓣層層疊疊地相觸著.”落紅本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說完,沐復淵拉起一旁的云豐朝.”去哪?””回去了.”回去?云豐朝的腦袋中思索著沐復淵所說的回去到底是去哪.”是皇宮嗎?”沐復淵指著山腰處,發出淡淡橘黃色光線小木屋,認真地道:”回家.”--------------------------------------------------------------------------從出生開始,在云豐朝的觀念里,養育自己的皇宮就是家,或者說,根本就沒思索過家到底是一種怎麼的定義.”潛先生,什麼是家?”用力地拉著就要踏出殿門的潛夫子的衣罷,眼睛瞪得大大的小男孩十分認真地問道.潛夫子蹲下,撫著著小男孩那一頭柔順的紅發,認真地解釋道:”國家國家,在一個家里,有著各種不同性子的人,彼此體諒,彼此信賴,彼此互助,這就是家.”小男孩不解地看著潛夫子,似懂非懂地眨著眼睛.”那他們會在一起吃飯嗎?”潛夫子笑著點點頭,”會.””那父皇和母妃還有母後怎麼不在一起吃飯呢?”潛夫子的笑僵在了嘴邊,看著面前扁著小嘴的男孩,有些唏噓地嘆了聲.”皇子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不知怎地,云豐朝居然想起了小的時候潛夫子說的話.長大了就會懂?可是時隔十年,他還是沒弄懂啊.”看什麼,再看,小心我閹了你.”濮陽遙伊把手里的托盤十分用力地砸到桌上,巨響把還在思考著的云豐朝嚇得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似乎對云豐朝的反應感到很得意,濮陽遙伊”哼”了一聲才踏出房門.憋著笑意拉起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云豐朝,沐復淵的臉在云豐朝的眼里好生討厭.”笑什麼?”生氣地向沐復淵吼了一聲,云豐朝扶著腰來過一旁的凳子坐下,拒絕沐復淵的幫忙.”誒?我有笑嗎?我還以為我忍住了.”咬牙忍住,要忍住,云豐朝冷靜地對自己說.十年皇帝可不是白當的.”早知道就不忍住了.”沐復淵懊惱地托著下巴,十分認真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的話肺就要爆炸!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地朝沐復淵扔去!敏捷地把那裝滿茶水的杯子接在手里,沐復淵疑惑地看著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把毛全都豎起來的那個人.”圣上?”回答沐復淵的是另一只杯子.敏捷地閃過杯子,可是接著摔來的還有筷子,碗和碟,最夸張的,居然連凳子都用上了.”圣上,我剛剛真的沒有笑啊.””我管你有沒有笑!””別扔了,住手好不好?””扔中你我就住手!””可是會痛的.......””那就少廢話!””圣上.......”第七章第七章”師妹,我們要走了,遲些再來拜訪.”沐復淵笑著跟濮陽遙伊道別,但是反觀後者的反應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滿,濮陽遙伊的臉黑得可以媲美黑豆.遲些再來拜訪?她可不想像之前那般一出門就看見兩個要死不活的人在門口,而且看看她家里的家具,都被這兩人昨晚上給毀了一大半了.再來一次?那她就要搬家了.知道這師妹一向都是這個刀子嘴豆腐心,沐復淵也只是笑笑,然後拉上一旁還想說些什麼的云豐朝道別了.----------------------------------------------------------清晨的林子,薄薄的霧水沾濕著旅人的衣裳和頭發.”你的師妹真是有夠蠻橫的.”云豐朝嘟喃著,聲音不大,可是卻剛好可以讓沐復淵聽到.同意地點點頭,沐復淵開口道:”可是你腳上的傷勢她治好的.””我腳上哪有......”本來還想反駁的云豐朝突然回想起遇刺的那天晚上,好像有那麼一回事啊.因為在之後的第二天,完全可以活動自如,所以就把那傷給忘了,現在想想,濮陽遙伊的醫術真的很恐怖.盡管如此,云豐朝還是不情不愿地道:”可是她之後不是......”把我趕出家門了嗎?後半句云豐朝是撕破臉也不會說出來,畢竟饈事記得就好了,不用經常掛在嘴邊.沐復淵了然一笑,指著一旁的一棵大樹.”你吃過這個嗎?”那是一種生在樹下,靠露水和雨水的滋潤頑強地生長著的菇類.云豐朝蹲下仔細地看著那蘑菇.小小的扇狀頭,上面是一個圖案,就像那個色坯在對著自己笑時一樣......想那色坯干什麼!”這個能吃?”記得春桃說過,野外的菇類,特別是長得奇怪的菇類.云豐朝不知道什麼叫做奇怪的菇類,可是這蘑菇長得這麼像這色坯,不是奇怪那是什麼?搖搖頭,可是沐復淵卻伸手摘起了其中一朵,放進嘴里.”你想自殺啊!”不能吃那還放進嘴里,不是自殺那是什麼?一把抓住沐復淵,伸手探進他嘴里想要勾出那蘑菇,可是下一瞬卻發現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為.云豐朝看著自己被咬出一個牙印的食指和中指,不知怎地,手上那火辣辣的痛居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