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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回流到心臟里.不過,眼前的問題好像比較重要.”我的手很好玩?”沐復淵睜開眼,不解地問道.他活了這麼久也從不知道自己的手原來還可以當成小孩兒的玩具,把別人的手又捏又拉的很好玩嗎?”!”一聲,云豐朝掉到床下去了.揉著腰,云豐朝的眉頭寫滿不滿跟憤怒.”你醒了為什麼不出聲?”沐復淵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看著面前的云豐朝,帶著笑意地回答:”我只是怕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你會像現在這樣.”指了指范圍有限的床,沐復淵的笑在云豐朝的眼里看來非常地欠揍.瞪大眼睛,云豐朝生氣地大喊:”那是不小心,又不是小娃兒,誰還會摔下床!”疑惑地歪著頭,此時的沐復淵已經被云豐朝的話給誤導了.”只有小娃兒才會摔下床嗎?”云豐朝一副好先生地模樣,點點頭:”那當然.””那你為什麼會摔下床?你還是小娃兒?”本來還神氣得很的云豐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指著一臉無辜的某人”你你你”地,就是說不出話來.他發誓,等他回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廢了這個”天真無邪”的宰相!這時,門被粗魯地踹飛了,出現在兩人眼前的事一個身穿月牙色羅裙的小姑娘.只見她粗魯地一腳踹向躺在地上,也許已經壞掉了的門,中氣十足地大喊:”你們兩個醒了就快點給我去梳洗!”看著碗里的粥,云豐朝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紅色的粥水下是藍色的米,而且那上面飄蕩著的,一顆顆小得好像螞蟻般的黑色點點不會就是螞蟻吧......伴碟的小菜是一條條約尾指大小的青綠色的......還有那茶,問題不是那茶,而是那茶葉.他當了十年皇帝,足足十年,雖然沒游盡大江南北,也沒吃盡天下珍饈,可是,他還真沒見過會動的茶葉......”不餓嗎?”清冷的嗓音打斷了云豐朝對早點”情意綿綿”的注視.沒得到云豐朝的回答,沐復淵還是自顧自地說:”這些可是很難得到食材呢.”用筷子夾起了一條青綠色的小菜放進云豐朝的碗里,沐復淵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寫滿了期待.真的要吃?云豐朝仿佛看見了什麼很討厭的東西似的,盯著碗里的青綠色小菜不放,好像這樣就能把那菜給憑空變沒了.”誰要吃這種東西!”推開那碗粥,云豐朝立刻松了一口氣.看見就覺得惡心.沐復淵眼里的期待就像燃燒的烈火被人用冷水一澆,立刻消失無蹤,徒留的是淡淡的唏噓和難以道明的情感.即便這樣,沐復淵還是拿起一旁小小的紫砂壺,為云豐朝倒了一杯熱茶.”那就先喝口茶,等下再......”話還沒說完,沐復淵手里的杯子就被云豐朝給拍掉了,茶水灑落在白嫩的皮膚上,手背立刻浮現出了一塊紅色的瘀腫.看著今天早上還是無暇的手背紅腫異常,云豐朝心里居然感到不忍和心痛.自己這樣好像太過分了點.”我我我......”想要說些什麼來彌補一下的云豐朝無論怎樣就是想不到該說些什麼,因為沐復淵沒對他發脾氣,也沒罵他.可是相比之下,他反而希望沐復淵罵他,或者是揍他一拳也比現在呆愣著看著自己的手背要強多了.”師兄,我聽到......”從門外走進來的濮陽遙伊在看到地上的碎片已經沐復淵那想要遮掩什麼的動作時,生氣地一把扯住沐復淵的手,那已經完全腫起來的手背顯得十分刺眼.”遙伊,我沒事.”抽回被扯住的手,沐復淵擔心濮陽遙伊不相信自己,還特地地露出一個笑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此時看來蒼白異常,那逞強的笑容與其說是安慰,還不如說是火上加油.”你還以為自己還是什麼皇帝嗎?我告訴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濮陽遙伊還想說下去,可是卻被沐復淵拉住了.”遙伊,別說.”還沒說完,沐復淵就整個人往地上倒下去了.云豐朝現在可以說是追悔莫及,那蒼白的臉好比一把銀鉤,把他的心勾得疼痛不已.為什麼心會覺得痛?他不是很討厭這占他便宜的小人嗎?強忍著想要去扶起沐復淵的沖動,云豐朝狀似不在意地別過頭.”不過是想引人同情的苦rou計!”明知道自己不想這麼說,可是那掩藏在內心最深層的自尊心卻比腦袋要快地說出了傷人的話.”苦rou計?”抱起已經昏睡過去的沐復淵,濮陽遙伊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不屑地道:”那不是你們皇室之人最擅長的嗎?”第六章落英第六章落英斜陽山,一座一旦入了黑就一定會迷路的山,就像云豐朝現在這樣.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麼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這里,半山腰處的小木屋,這屋子的主人在幾個時辰前還很兇地對他下逐客令.想他堂堂一個萬歲爺,居然淪落到連找個地方住也難找,說出去不丟盡皇室的臉?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都沒硬著頭皮回去的原因.隨便找了個樹洞,云豐朝很茫然地坐在樹洞里.在小的時候,母妃很疼他,盡管受了什麼委屈,母妃也從不在自己面前訴說.等到母妃去世了,春桃就一直照顧著他,無論去到哪,總會有香噴噴的飯菜和軟綿綿的床鋪準備好給自己.現在想想,一直沒有變的,好像也只有天上那輪明月而已.夏夜的晚風一陣一陣徐徐地吹來,拂落樹上正開得如錦纏爛的粉色小花,那銀色的月光曬落還在半空飛舞的小花上,竟然讓人覺得這是在臘月時分才能看見雪花.”雪?”云豐朝伸出手想要接住那輕如柳絮般的花瓣,卻握住了一只溫暖的手.詫然地睜大眼,黑色的眼珠里倒映出的居然是這時最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那是落英.”盡管臉色還是微微透著蒼白,可是卻不影響那美得攝人心脾的本質.沐復淵還是穿著一身白衣,點點花瓣落在他的肩上,在云豐朝眼里,就像是要跟面前的景色融合在一起一般.”你......怎麼......在這里?”很多話想問,可是等到話真的說得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并不是他最想要問的.不像之前那般健康的潤紅,那看起來十分虛弱的蒼白不知怎地就是讓云豐朝的心微微刺痛著.”我剛才就坐在樹上.”從他不知在樹下繞了第幾回時就已經在樹上了.沐復淵坐到云豐朝隔壁,微笑著看著那飄然而下的花瓣.”這是一棵死樹.”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讓云豐朝不自覺地看著旁邊的沐復淵.這色坯的臉無論怎麼看,都很美,可是那一舉手一投足所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