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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br>趙鈞同看了眼被我扔在手邊的手機,頓了頓,走過來彎下腰,一把抱起我將我移到床上。老子橫尸在床上動都不愿意動,在趙鈞同的拉扯下才又直起了身子倚在他身上,等著喂完了藥,老子就又渾身沒骨頭般的倒了下去。“這也就是病了,”趙鈞同一伸胳膊將我抱到他的腿上,手掌輕輕的揉上了我的胃口,低聲笑笑,“早知這樣昨天你還何必吃這么多?!?/br>他的手暖暖的,力道也不輕不重,老子趴在他懷里,嗅著他的味道,忍不住就想舒服的哼哼兩聲。這不是廢話么,想當初老子還以為自己得了自由美得蹦跶的那個歡,沒成想這幾年就從來沒逃出過你這孽畜的手心里頭,一舉一動都是門清,遠程監控的那個厲害。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后咬牙冒著菊花失守的危險狠狠調戲了一把得償心愿的看到你這萬年人精變了臉,老子當然要高高興興的大吃一頓來慶祝慶祝。順便也好讓那些節肢動物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敵!現在還來說我,那花的可都是你的錢,你個畜生昨天就不能心疼點別要這么多!老子吃的興奮時你怎么就在一邊看也不知道攔著我!胃好難受。趙鈞同另一手扶了扶我的額發,手掌貼在我額頭上似乎是試了試溫度,“去醫院?”一個白眼,去個毛醫院,你還要將老子這沒出息的表現宣揚到全世界不成?老子翻了個身尋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里,抱著他蹭了蹭,又拉過他的手按在了胃上示意他繼續。趙鈞同攬著我的胳膊緊了下,頓了一頓,手上的動作才又開始揉,“回來以后住在哪了?”吃過了藥胃好受多了,老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賓館,我的畫展完了就轉戰去C城?!?/br>趙鈞同手上動作不變,淡淡問道:“跟杜宇楠?”“嗯?!笨恐男乜?,聽著趙鈞同一下一下十分規律的心跳,老子閉上了眼睛,“我的畫得經他手賣掉?!?/br>趙鈞同聲音仍舊淡淡的,“不是都讓我買下來了么?!?/br>老子笑了起來,“跟你們開玩笑你還信了?!鞭D回了念頭,老子立刻爬起來,顧不得胃疼只眼睛亮亮的看向他,“你真要買?”趙鈞同靜靜的看著我,笑笑。真他媽妖孽。“我擦孽畜,”我一把摟過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吧唧”了一口,“老子太愛你了?!?/br>趙鈞同眼睛黑沉了一下,仍舊看向我。老子躺回他懷里,微笑的看向他。趙鈞同抬手又揉上我的胃口。老子翻了個身,趴在他腿上不看他。感覺到他的手揉了一會兒,隔著衣服又慢慢移到我左腰處肋下的傷疤那里,老子笑了笑,“甭摸了,你再摸它也長不出第二個腎來?!?/br>趙鈞同的手停了下來,“恨我么?”“誰?簡明希?”老子又打了個哈欠,拉過另一個枕頭墊在臉下蹭了蹭,自己按著胃口,“他沒恨過你,放心了?”當然,那消失無蹤的大兄弟也沒愛過你就是了。趙鈞同許久都沒有說話。老子笑了起來,“比起你跟蘇航文設計季濤讓他非得挪公款幫他還債的那點事,跟他后來碰上的簡直小巫見大巫,那悲催的娃最后瘋了不是因為這?!?/br>想了想,又道:“當然,失望肯定是有的,畢竟那家伙是真拿你當朋友了,而且要不是因為知道了你干的好事,他也不會去酒吧借酒消愁,順便倒了血霉?!?/br>趙鈞同攬著我的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其手指慢慢的順著我的頭發,“為什么告訴我?!?/br>老子瞇著眼睛蹭了蹭,“攻守同盟啊,為了讓您老舍得出大力氣,咱不能隱瞞不報不是?”更何況你這孽畜渾身上下哪個地方沒長心眼了,老子倒是想隱瞞你,那也得能瞞得了。你那手段我能還沒見過?想要的哪有到不了手的?前前后后全都被設計了個通透,這也就是命運弄人,你沒能真了解簡明希的脾氣到底有多大,最后才讓那倒霉孩子一去不復返了。說白了也是簡明希自己作死,僅守著那點尊嚴干什么,要是老子早就求饒告軟了,命才是最重要的,自尊心還能當飯吃?早獻身給這孽畜還至于受那活罪?“那么你呢?”趙鈞同安靜了好長時間,突然看著我問道:“你恨么?”老子頭也不回的就沖他擺了擺手,“本人格只繼承了一點記憶,沒情感負擔?!?/br>趙鈞同放在我腦袋上的手指停了下來,隔了一會兒,才聽見他問,“你信我么?”“阿希,你信我么?”老子拉過剛才被我蹭到一邊的被子,一下就蓋住了頭。困了,老子要睡午覺,對這種無聊問題不與解答。趙鈞同不再說話,頓了下,就輕柔的抬著我的身子放到一邊。他將我蒙住頭的被子拉下來,又好好掖了掖。老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趙鈞同又站在床頭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后才轉身出了屋子,關上房門。老子睜開眼睛看著房門,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你個畜生腦子抽什么筋了,三年前被你算計了一遭,簡明希那活生生的例子也在那擺著呢,我他媽還敢信你么!紫葉楓林 ˇ番外ˇ ——其實聽見醫生給他講述男人今后可能的病情時,趙鈞同并沒有多少意外的感覺。畢竟比起一直昏睡不醒,無論哪種情況都是要好上太多的。他守著毫無反應的男人已經整整一年多,每天對著沉溺于夢境的人不斷的交流、聊天、讀書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下去多久。比起永遠看不見希望和未來的日子,哪怕現在男人癱了、傻了,但只要能給他一個眼神,讓他知道男人在注意自己,聽著自己說話,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只是在走向病房的路上,趙鈞同卻無法阻擋的想起那個時候被他在漆黑的屋子里找到的男人的樣子。沒有一件衣服,沒有一點光明,沒有一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