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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重,一生都執掌京師大營的將軍,極少在天子面前抬過頭。 “就換成任何人都可以用靈郡王的人頭,換大夏西平侯的爵位?!?/br> 周厚德低著頭嘴角慢慢扯開笑意:這是是要離間靈郡王和花刺,西蕃的關系。 ☆、破敵 當通州關上的招降士兵換了新詞的時候,靈郡王正領著蔡元聰和西蕃右將軍,和花刺左賢王在一起喝酒聯絡感情。外邊進來的士兵單膝跪地,匯報了新詞,靈郡王當時就漆黑了臉。 西蕃右將軍喝了一杯酒哈哈哈大笑:“前幾日說西軍可以用王爺的項上人頭換侯爵,王爺不敢單身回西軍營,今天這一變王爺還敢來花刺和西蕃軍營嗎?” 花刺左賢王立刻說道:“這不過是敵人要瓦解我們偉大的聯盟,誰會相信?!?/br> 不等靈郡王附和,西蕃右將軍夾了一筷子菜,邊嚼邊笑:“正是,不過是些擾亂軍心的小把戲,誰會相信?!?/br> 說完他吩咐自己的隨從:“去找些嗓門大的,到通州關下罵破敵人的陰險用心?!?/br> “是”那手下單手撫胸躬身退下。 靈郡王按耐下心里的焦急暴躁,笑著舉起酒杯:“確實不過是些小把戲,等拿下大夏一個侯爵算什么,高官厚祿、金銀珠寶、如玉美人數不勝數?!?/br> 蔡元聰連忙跟著舉起酒杯:“就是就是一個小小的侯爵算什么?!?/br> 接下來的酒席,越發的親近熱鬧,可是卻仿佛是一個睡夢中的彩色氣泡,仿佛下一刻就能分崩離析。 酒席結束左賢王邀請靈郡王和自己住在一個大帳,西蕃右將軍毫不介意的哈哈哈大笑,對靈郡王說道:“下一次本將也和王爺秉燭夜談抵足而眠?!?/br> 靈郡王連忙笑著回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br> 幾個人笑著拱手告別,西蕃右將軍騎在馬上剛一回到自己的大帳,就低聲吩咐自己的親信:“立刻密令下去,外松內緊收拾東西,今晚四更時分棄營回國?!?/br> “是”親信沒有任何異議,立刻下去吩咐。右將軍是他們西蕃的戰神,許多年來平定部族對外征討幾乎百戰百勝,在外人面前看似粗狂無禮,其實最是目光如燭。 親信出去安排,西蕃右將軍自己坐到椅子上有些后悔,當初他該力勸國主不要被大夏這塊肥rou誘惑。雖然有靈郡王開關歡迎,可是大夏并沒有災荒內亂。年少的天子雖然沒有親政,大夏的朝堂卻平穩運轉,還有大得民心的核查田產,內部富足安穩,對外…… 右將軍想起那一日大夏的百姓被押到陣前,年輕的大夏天子不顧安危出現在城墻上,那一番話讓夏人忽然就有了凝聚力。就算那天子不會排兵布陣,可是卻有很好的凝聚力。 從那時候起右將軍就知道,他們只能止步于通州關前,除非瓦刺能擊破北境到時候里應外合,拿下大夏,還是有希望的。他冷笑了一下,到現在還不見號稱玉面羅剎季賢達的蹤影,恐怕就是去抵擋瓦刺了。 三個大國加上十五萬西軍共計一百三十萬大軍,除了西境十二關是蔡元聰自己開的,他們這聯盟對上大夏竟然占不到分毫便宜。 如今大夏天子使出攻心之計,其實并不算什么厲害的計策,西軍就無法調派,這便是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靈郡王并不得人心。 只這一招他們就沒法進攻,他們得提防西軍,現在大夏天子又開始瓦解靈郡王對花刺和西蕃的信任。靈郡王是他們聯盟的精神領袖,一旦不信任他們這聯盟也就散了。 想想花刺左賢王留靈郡王歇在自己賬內,右將軍又從鼻子了輕蔑的冷嗤,沒人是傻子,左賢王這是想靈郡王安心,畢竟左賢王是看不上大夏西平侯這樣的爵位??上ъ`郡王自己不行,西蕃右將軍知道就算再怎樣拖下去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這一晚西蕃軍悄悄撤走,西軍中下階層的聯盟也已經結好,當他們早上起來發現西蕃軍撤走后,彼此互看一眼,非常默契的取出懷里的白布條扎到頭上。然后大吼一聲:“殺??!”終于不用把刀槍對準自己的同胞,他們眼睛通紅的沖向花刺的軍營。 通州關外殺聲震天,李慕君很快得到奏報:西軍忽然和花刺打起來了。她在武元通的護衛下迅速趕到關口,周厚德已經在那里觀戰。 “如何?”李慕君稍微加快了語氣問道。 “西蕃軍營只有帳篷不見人影,西軍和花刺在對打,微臣已經派出斥候,很快會有消息?!敝芎竦鹿響?。 李慕君走到垛口處,扶著城墻向外觀看,遠處的軍營亂成一氣。只有西軍對上花刺和西蕃是要吃虧的,可她沒法派出援軍,萬一是敵人將計就計的誘兵之策呢,可要是真的西軍起事呢?如果是起事應該會提前跟自己說吧? 李慕君看著關外的戰場心思轉個不停,周厚德派出的斥候一一回來。 “西蕃軍營沒有一個士兵?!?/br> “整個西軍和花刺打起來了,是真刀真槍已有很多花刺軍和西軍陣亡?!?/br> 周厚德看著站在垛口處,一動不動向外看的皇帝,想了想拱手啟奏:“陛下微臣想派十萬大軍出去支援西軍?!彼皇菦]有想到這萬一是敵人的誘兵之策,可是打仗就得有魄力,萬一是西蕃跑了呢?這便是大好時機。 李慕君看向遠處那戰成一團的士兵,心里卻在翻滾,西蕃人去了哪里,是在埋伏?可是西軍卻在和花刺人真刀實槍。 “陛下?”周厚德又一次彎腰詢問。 李慕君慢慢握緊拳頭,如果是敵人使詐,這十萬大軍能回來多少? “陛下”周厚德加重語氣。 李慕君松開手回身吩咐:“就依周愛卿所言,不過同時命床弩全部上弦,火炮裝好彈藥隨時待命?!彪m然很艱難,但是她選擇相信周厚德作為大將的判斷,戰爭……她恨打仗。 “命出去支援的士兵高喊‘并肩作戰殺光蠻人’”皇帝語氣平穩,看上去神色平靜的說道。 “是”周厚德拱手后開始布置,他想,還真是細心,雖然沒有經驗而且心軟。 這一仗大夏大獲全勝,俘虜花刺十余萬人,包括左賢王和靈郡王蔡元聰等。 皇帝的大帳里,李慕君坐在上首,下邊跪著頭系白布條的西軍領頭人。 “既然起事,為什么不派人告訴朕?” “罪臣是叛軍,叛亂之人如何取信陛下?!闭f話的人是西軍的一個五品將軍名叫劉運通,他雖然聲音沉重卻跪的筆直“我們西軍自知罪孽深重,只想用自己的這條命來洗清罪孽,為陛下掃平前路?!?/br> 李慕君看了他頭上的白布條一眼,問道:“為什么選擇白布條系在頭上做標志?” 大帳里跪著的幾個西軍將軍渾身一僵,面色痛苦扭曲,揮刀殺人他們沒有退縮,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