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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過去。 靜姝稍稍猶豫,什么也不敢多想,只好同他們一樣跨過竹籬。 靜姝安然跨過竹籬,嘉樹方釋然般地笑笑,“還好,還好?!?/br> “嗯?”靜姝不解。 “弟妹心善又真誠,定然無事”,淑離輕輕拍了拍嘉樹的肩膀,又轉而看向靜姝,“這竹籬,只有信奉紅山娘娘的人才能跨過?!?/br>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根本不信,什么都不信,這群人都魔怔了吧,這竹籬又不高,怎么會跨不過?只是這屋子的布局,讓人覺得詭異。倒是膽大,也不問過主人,直接不請自入,小心一會兒被轟出來。說什么請人問簽,這態度這行舉哪里像是“請”?靜姝在心里暗暗嘀咕。 院子里突然卷來濃霧,靜姝剛想說話,嘉樹先道“別出聲”,靜姝只好將“怎么回事”給憋了回去。再接著便感覺有人拉住她的胳膊——想來應該是嘉樹——帶著她在霧中行走,走著走著霧漸稀薄,最終散盡,而他們已至竹屋門前。 門前的竹臺階上,一紅衣女子正背對著他們。女子秀發烏黑,垂至腰間,頭上簡單別一竹簪,想來便是竹屋的主人——解語者沈紅。 “進來吧?!迸右琅f背對著眾人,隨即她推開門,眾人緊跟其后進了屋。 “坐吧”,女子揮了揮衣袖,眾人朝她指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后就那邊的竹凳坐定,圍在一四方的石案旁。女子徑直去了另一邊煮茶,同時又問,“是何簽文?” “是畫符文?!绷紦屩?。靜姝動動嘴唇又把話憋了回去,低下頭,看著石案上的亂紋發呆。 “哦?好久不見畫符文,這回我可要好好看看?!迸拥穆曇繇懥羺s不失柔和,讓人聽了感覺舒服。 未待多時,空氣中彌漫著茶香,即刻,女子端著茶盤走了過來。 女子將石茶碗一一置于每個客人面前,然后拎起茶壺開始倒茶,每倒完一碗茶便說一句“慢用”,直到到了靜姝跟前,靜姝回過神來,忙道謝的同時,抬起頭看向女子。 記憶的碎片迅速拼接完整——那樣深的夜,那樣锃亮的匕首,那樣鮮紅的衣——緊跟著,那“兇手”的臉也赫然清晰,是她,就是她。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是——“你”! “??!”靜姝和沈紅同時喊出聲來,接著,茶壺掉到地上,碎了。 ☆、紅山還愿(3) 靜姝“噌”地站起來,神色慌張。嘉樹見狀,緊跟著也站起來,手搭上靜姝的肩,語氣緊張道,“你沒事吧?” 靜姝沒說話,搖了搖頭,表情凝重。 沈紅愣了一瞬,抬眼又看向靜姝,四目相對,各自目光如炬,彼此相互確信。 是她沒錯!為什么?為什么!她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靜姝緊皺眉頭一言不發,內心卻一遍又一遍吶喊著“為什么”!不行,不能在這里將事情挑明。若那樣做了,嘉樹定會覺得她無理取鬧。誰會相信呢?沒有誰。怎么會有人相信,一切都那么荒唐!要冷靜,冷靜…… “靜嫻,靜嫻”,嘉樹拍了拍靜姝的肩膀,“你還好嗎?” 靜姝回過神,點點頭,勉強笑了笑。沈紅則蹲下來趕忙收拾茶壺的殘片。 “碎碎平安”,柳眉笑著安慰道,“許是個好兆頭,預示弟妹年年歲歲好時節?!?/br> “是啊是啊,柳眉說的對?!鄙蚝痈胶?。 淑離看了看柳眉,目光中不乏怨意,許是嫌她多嘴,并未接她的話,起身徑直去幫沈紅收拾,“不好意思,是我們唐突了?!?/br> “沒事?!鄙蚣t撿起殘片又放回地上復又拾起,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靜姝隱忍不發,靜觀事態變化。待沈紅收拾完回到石案前,緩了緩,嘉樹欲將竹簽遞與她看,她卻目光呆滯,甚至有些惶恐,半晌道,“你們回去吧,我今天不舒服,解不了簽?!?/br> 不舒服?怕是心虛吧。不能就此放過她,定要將這件事情搞清楚!“這位姑娘,你我可曾在哪里見過?”靜姝目光冷厲,嘴角卻挑起一抹玩味兒的笑。 沈紅不回答,氣氛陡然有些尷尬,沈河湊上前“哈哈”兩聲,繼續道,“弟妹真會開玩笑。弟妹是第一次到這里沒錯吧?據我所知,沈紅jiejie也不曾離開后院半步,你們怎會見過?不可能見過的,弟妹定是記錯人了?!?/br> “我不曾來,她不曾離開,現實中不可能見過,可,夢里許是見過也說不準呢!”靜姝一再試探,沈紅的臉色越發難看。只是,令靜姝不解的是,那夜夢里的紅衣女子——一刀致命,兇殘至極;而眼前這個女人,雖是同一張臉,卻給人以“她正陷入極大的恐懼之中”的感覺。 難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她的吃驚,她的惶恐,那么真實,她一定就是那個兇手!可她怕什么呢?她的手甚至在發抖,她到底害怕什么? 也正常,做了虧心事,尤其是見到自己內心愧對的人,害怕也是自然。呵,錯不了,定是她穿越到現代殺人。光看進這竹屋前的種種異象,便不難接受她可以穿越這個事實,再者她又是什么畫符文的解語者,這種事不會點妖法邪術怎能做的了? “走吧,靜嫻……” 靜姝被拉回現實,嘉樹正拽著她的袖子欲往外走去,方才他們說了什么她都沒有聽到。 靜姝四處掃了一眼,尋到那個紅色的身影正躲去內屋,[我認得你,自會再來找你],繼而任由嘉樹拉著出去。 回去的路上,院子里沒有生霧,竹籬上也多了一扇門,靜姝冷靜著,腦筋又飛快運轉著,暗暗回憶來時的路,想著再找時間一個人偷偷來找沈紅對峙。大不了再死一次,說不定又穿回去了。 午后的太陽很是毒辣,靜姝額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珠,沒有吃午飯,體力有些不支,好在嘉樹見她神色疲憊,剛走出廟宇不遠便提議休息一會兒。 “沈紅今天有些不對勁”,沈河低聲談起方才的事情,“摔了茶壺,臉色也怪怪的?!?/br> “許是近來太過勞累?!笔珉x一本正經。柳眉白了他一眼,“太過勞累?她累或不累,難不成你天天跟在她身邊看著呀?”淑離無言,不屑解釋;沈河則在一邊偷樂。 只有嘉樹念著靜姝,關心而問,“靜嫻,你可是求了什么要緊的事?” “嗯?”靜姝有些恍惚,聞言想到:當然要緊,再要緊不過的大事! “我是想著,若是尋常的事情,你不妨說說看,興許我能幫你?” 靜姝有些不屑,起先沉默,想了想又道,“關于沈紅,你知道多少?” “嗯?” “我看她不像一般人家的姑娘,所以隨便問問?!膘o姝不好意思地笑笑,試圖掩飾內心的另一層想法。 “哪里不尋常了?再不尋常也是一個鼻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