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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君仍舊面無表情,一雙銳利的丹鳳眼卻掃向了宋銘生,視線停留了片刻之后,忽然笑道:“小三爺說笑了,坊間傳聞,這幾樁事情可都是你們青幫做的,就比如說前一陣子砸日本煙館的事情,老百姓哪個不替你們叫好的?” “青幫做事有青幫的規矩,打的是群架,砸得是場子,比不上花老板神出鬼沒?!?/br> 宋銘生說完,忽將那張照片移至了一旁,原來那里竟還疊著另一張照片。和剛才那個日本人的照片不同,這是一張女孩子的照片,正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人美花嬌,巧笑倩兮。 花子君見過這個少女。她是宋家的四小姐,兩年前意外身亡。 “小三爺是什么意思?”花子君松了口,問他。 “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害死了我meimei,我想要他血債血償?!彼毋懮_口道。 “他可是日本領事管的領事,我近不了他的身?!被ㄗ泳龑嵲拰嵳f。 “這個月二十四號,日本領事館有一場圣誕晚宴,到時候賓客眾多,你可以伺機混進去?!?/br> “酬金呢?” “一萬大洋?!彼毋懮D了頓,繼續道:“還有你那跟人私奔了的師姐和她姘頭的性命?!?/br> …… 許妙蕓掛了電話,臉頰依舊發熱。 她可以發誓,她是當真不想去赴沈韜的約會的,可她就是克制不住她心里的那一點點念想。想明白了,又覺得和自己無關,但如今已是答應了下來,若是不去又沒了信用。 馮氏打著哈欠從房里出來,看見許妙蕓還在偏廳的沙發上坐著,便問她道:“你又發什么呆,大中午的不回房睡一會兒,在這里講什么電話?” 如今洪詩雨也在她家上學,她都沒理由說洪詩雨請她出門看戲,擰著眉心想了片刻,才開口道:“剛才楊月打電話來,說上次生日宴會時候有一個朋友生病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看,我答應了下來?!?/br> 她真的是越來越壞了,說謊也越來越溜了。以前說謊還覺得心里有負擔,如今卻是脫口而出了。 馮氏聽她這樣講,當然不好攔著,只開口道:“那你早去早回,如今外頭不安生,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br> 許妙蕓點了點頭,回房去換衣服。 大衣柜里掛著各式各樣的洋裝、長裙、還有時下女孩子流行的高腰收腹的小西褲。許妙蕓見外頭天氣有些冷,索性選了一條法蘭呢的灰格子直筒褲,上面穿收腰的小針織衫,套上大衣,又暖和又方便。 知春見許妙蕓在穿衣鏡前面照了又照,笑著笑聲問她道:“小姐是要去見沈少帥嗎?打扮的這樣好看?” “我哪有打扮了?我平常就是這樣的!” 許妙蕓矢口否認,將知春遞過來的一條白色小方巾扎好,頭發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戴上鴨舌帽,竟有那么點假小子的模樣了。 “是是是……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哪里需要特意打扮了?” 知春將許妙蕓常用的小手包遞過去給她,又小聲囑咐:“小姐這次可千萬別喝酒了,不然下回太太該不讓小姐出門了?!?/br> “知道了!你給我嘴緊一點?!?/br> 她交代了一聲,走到門口,又轉身道:“下回我不在的時候,別讓大姐二姐進我的房間,她們要什么,你找給她們,再進來亂動,我可要生氣的!” 知春只點頭道:“我是攔著啊,可二小姐進了小姐的房里,看什么都稀奇,我怎么攔也攔不住?!?/br> “我知道了!” 許妙蕓皺了皺眉,索性道:“那就直接告訴她,我不喜歡別人進我的屋子,她想要什么,等我回來了再說?!?/br> 許妙蕓前世就和二房兩姐妹有些不對盤,主要的原因也是覺得二房有人手腳不干凈。但她素來東西又多,也不太在意,若是弄丟了什么,只要不是什么自己喜歡的緊要東西,過幾天也就忘了??扇缃袼坷镞€藏著她和沈韜的照片呢!要是被人看了去,她的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她出了家門,叫上黃包車,跟車夫說了鴻運樓的地址,便悠悠的坐在上頭。一早上原本是個陰天,可這時卻有了點太陽,許妙蕓的心情也莫名有些雀躍,籠在袖中的手指卷著帕子,心跳也快了幾分。 撇去前世的那些不談,現在的沈韜,好像對自己當真是下了幾分心思的。 黃包車還沒到鴻運樓的門口,許妙蕓就瞧見一輛黑色福特停在門口。她原本以為是沈韜已經過來了,等靠近了才發現不是沈韜平常坐的那輛車。 許妙蕓下車付了錢,轉身進鴻運樓的時候,卻差點兒跟里頭出來的一個人撞了滿懷。 她穿著高跟鞋往后退了兩步,幸好那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穩。 那人瞧見她,清淡的嘴角多了一絲笑意,開口道:“原來是你?” 許妙蕓這時候才看清對面的男人,方才的窘迫帶著一絲驚訝,彎了彎眉眼,也跟著道:“原來是你?” 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宋銘生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鄙人姓宋,不知小姐貴姓芳名?” 上海灘姓宋的人大有來頭,看他這氣宇軒昂的模樣,想來不會是什么等閑的世家。許妙蕓擰著眉心想了片刻,忽然就想了起來:“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三爺?” 宋銘生是宋五爺的第三個兒子,人稱小三爺,通吃黑白兩道。沒見過他的人以為他是必定是個黑臉冷面的陰鷙男子,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儒雅清俊、文質彬彬,很難跟黑*社會老大扯上什么關系。 “大名鼎鼎不敢當,不過就是江湖朋友們給面子?!彼毋懮恍?,“小姐還未告知貴姓芳名?” 前世這個時候的許妙蕓,還是許家藏在深閨的三小姐,宋銘生就算再有眼線,也不可能認識她這樣一位閨閣小姐。 許妙蕓低頭笑笑,自我介紹道:“我父親是利泰紗廠的老板?!?/br> “哦,原來是許老板家的千金?!?/br> 宋銘生點頭,上海灘開紗廠的商人不少,但許長棟在閘北的那兩家紗廠,向來是行業中的佼佼者。宋家和許家雖然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許家紗廠那一片的場子,宋家也有份看著。 許妙蕓想起上次在恒安百貨的事情,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笑著道:“那天真是抱歉,讓宋先生割愛了?!?/br> 宋銘生扶了扶金邊眼鏡,微笑道:“許小姐喜歡,我便心滿意足?!?/br>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磁性,讓許妙蕓如沐春風一般,臉上笑也輕松了很多,小聲道:“那是給我朋友選的生日禮物,她很喜歡?!?/br> 宋銘生點點頭,有侍者站在門口迎他,他稍稍靠到一旁讓許妙蕓過去,臉上依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今日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請許小姐一敘?!?/br> 許妙蕓只當他是禮貌之言,也跟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