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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 “嘖嘖,好好一孩子,都給弄成什么樣?可憐喏?!甭曇羧岷偷哪凶邮┦┤蛔叩角昴险?,卻原來是個年輕男子,只見他峨冠寬袍,翩然若仙,渾身帶了一股說不出的超然仙氣。此人衣袖一翻,隨手一捏,曲陵南頓時感覺像有只手揪住她的前襟將她拎到于男子平行位置,曲陵南看清了這人相貌,長得并未見得多俊,然卻處處留意姿態瀟灑,就連捏著手訣的手勢,也非要講究幾分。 曲陵南只覺得他比戲臺上唱戲的還有趣,就差往臉上畫幾道粉墨。雖說這一手凌空取物令她詫異,但對曲陵南而言,這也只是詫異而已,世間百態,各得其所,有能飛檐走壁的,自然也有能御風而行的,她見得少,卻不代表不存在。 因此曲陵南只斜覷了一眼。 “喲,這小東西瞪我?!蹦悄凶哟篌@小怪起來。 “挖了她的眼珠子便是?!蹦锹曇艏饫哪凶勇v騰地走了上來。 曲陵南這才發現,剛剛篤篤的木棍敲地聲原來自此人,他一身短衣打扮,拄著拐杖,臉倒是長得不錯,可惜一道疤痕從眉間劃到嘴角,生生將一張俊臉給毀了。他表情陰沉,瞥了曲陵南一下,不理會他,卻走到地上的傅季和身邊,陰森森地問:“你剛剛,好像提到曲蘭宸?” 傅季和驚懼地看他。 “涇川曲家的?”他又問。 傅季和立即搖頭。 那男子卻不理會他,轉頭扯出一個微笑,伸手一抓,金光一閃,一物飛至他手中,那男子翻過手掌,徐徐展開,掌心那儼然是剛剛從曲陵南脖子那掉出來的金鈴鐺。 男子搖了搖,鈴鐺早已啞了,哪能發出聲響,那男子卻面露喜色,轉頭對拎著曲陵南的師弟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原本只是下山恭賀師妹大喜,卻讓我們找到曲家后裔。哈哈哈,此乃天意!”抓住曲陵南的男子哈哈大笑,右手一揮,連做出數個復雜的手訣,頓時一股清水從空而降,嘩啦一聲,直直澆道曲陵南頭上。 曲陵南皺眉,又見那男子不知做了什么,只覺臉上一涼,整個臉已經從亂發中被清理出來。她發現對面男子喜色溢于言表,目光貪婪地盯著她,連連道:“郝師兄,快看這小丫頭,果然不愧是姓曲的?!?/br> 刀疤男子轉頭冷淡地看了她,猶如打量貨物一般仔仔細細掃視過她全身,隨后點頭道:“很好,將她獻出去,必是絕佳貨色?!?/br> “可惜尚在稚齡,得養多兩年,”年輕男子嘖嘖嘆道,“不然你我直接采補,修行必定大有進展?!?/br> “師弟此言差矣,全玄武大陸修士哪個不想要養一個曲姓人?這女娃娃恐怕不是你我消受得起,還是拿去換掌門秘藏的功法丹藥劃算?!卑棠樐凶訐u頭,慢吞吞地對地上的新娘子嘆道,“師妹,你可是又沒聽懂師兄們的話里打何種機鋒?” 新娘子顫聲道:“請,請師兄不吝賜教?!?/br> 疤臉男子笑容猙獰,盯著地上的女人,用刻意為之的溫柔腔調道:“你又調皮,好端端的功課老也不上心,竟然將寶貝誤認為妖魔,還險些暴斂天物,我都不知拿你如何是好?!?/br> 新娘子咬著唇一聲不發。 “你可是很想知道這小丫頭是什么寶物?”疤臉男冷冷一笑,“可惜這寶貝與你無干,你就算知道了也用不上?!?/br> 他伸腳一踏,狠狠踩到傅季和背上傷口,傅季和凄厲地慘叫一聲,那男人卻笑得嘴越發咧開,踩得越發重。 他原本可用法術代勞,可他卻寧可用這種原始而直接的方式,他原本能直接殺人越貨,可他卻一腳一腳踩踏傅季和。 不知道踩了多久,傅季和嘴角溢出血來,終于不再動彈。疤臉男轉頭對新娘子道:“踩死了,小師妹,看來你非守寡不可?!?/br> 他一步步逼近新娘子,問:“你都嫁給姓傅的了,拿了我們郝家的東西,是不是該還回來?” 新娘子咬著唇,突然間拼起全身靈力,雙手化掌,祭出一只飛快轉動的小鼎,直取疤臉男子。 可惜她尚未催動小鼎攻擊,就見銀光一閃,一柄薄到半透明的短劍飛快插入她的心窩。 新娘子直接倒地,小鼎失去靈力支撐,轉了幾圈,也掉了下來,疤臉男手一收,將小鼎穩穩納入懷內。 “哎呦,郝師兄,對不住啊,不留神把你的心上人宰了?!蹦贻p男子笑嘻嘻地道。 疤臉男瞪了他一眼,蹲下來在新娘子身上摸了摸,不一會,找出一只褐色小袋。 “沒想到師妹嫁個人,倒把全身嫁妝隨身帶著?!蹦贻p男子嘻嘻哈哈地道,“郝師兄,恭喜你奪回傳家寶?!?/br> “嗯?!?/br> “這一趟收獲頗豐,”年輕男子自懷里取出一套繩索,隨手一揮,那繩索便自動爬上曲陵南身子,將她牢牢捆住?!白?,把這小丫頭賣個好價錢去?!?/br> ☆、第 6 章 這師兄弟二人將曲陵南捆縛完畢,年輕男子便自懷中掏出兩只紫色紙鶴,注入靈力,伸手一揚,兩只紙鶴逐漸變大,足有真鶴大小,模樣古怪,看著也未見得多牢固,可年輕男子將曲陵南拋置鶴背上,居然穩穩當當,并未出現壓塌紙鶴的狀況。 曲陵南心忖,這可真比市集內玩吞劍噴火,胸口碎大石的有能耐啊,若自己也有這本事,也無需辛苦捕獵,見天地吹口氣變變紙鶴換銀子,三餐也有繼了,娘親興許也不用那么早去了。 她心里這么一念,臉上難得露出羨慕神情,那年輕男子甚為得意,道:“怎么?小丫頭眼饞這玩意?” 曲陵南此時深入骨縫的撕裂疼痛已不知不覺停歇下來,她渾身如被巨石做的碾子從頭到尾碾了一遍般毫無力氣,又被冷水一澆,涼風一吹,禁不住有些打冷戰。然她自幼慣了苦痛均自己扛著,這會也不在意,只抬眼瞥了那男子一下,動了動嘴唇,吐出一句:“能飛么?” 年輕男人笑道:“此物名為紫云飛鶴,乃修士代步的常見工具,自是能飛?!?/br> 曲陵南點點頭,回頭看她爹倒地上一動不動,又問:“他死了么?” “我師兄那幾下,便是練氣期修士也受不住,自然是死了?!?/br> 曲陵南心里有些空,似乎這事沒辦好,倒讓旁人給代勞了,只是旁人為何要代勞呢?她皺眉問:“你師兄的娘親莫非也老為他而哭,哭著哭著就死掉了么?” 年輕男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搖頭道:“不,我師兄原看上的女子嫁與了他,奪妻之恨,嘿嘿,你小娃兒不懂?!?/br> 曲陵南確實沒聽明白,她的注意力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