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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會兒我去面見皇上,將長卿的事兒說一說。這些時日稱病未去早朝,皇上前些天還要親自來看,我說長卿染了時疫不宜面見,這才騙了過去?!?/br>劉昭“咦”了一聲,道,“那長卿日后還要入朝為官?唉,朝中險惡,長卿又是直性子,我怕他吃虧。早知今日,當年就讓他跟我學醫便算了,還考科舉做什么!”趙麒瞧了他一眼,勾唇笑道,“且放寬心吧?!?/br>“哦,那倒也是?!眲⒄严肓讼?,點點頭,又道,“如今長卿又失了記憶,也不知能不能對付朝中那伙兒人,幸好有你從中幫襯?!?/br>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卻見劉長卿不知何時已經出了房間,走了過來。原本只是出來透透氣的劉長卿一見趙麒還在這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連忙攏了攏衣袖,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朝趙麒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老師?!痹具€想問他怎么還沒走呢,又覺得這句話有趕人的意思,便閉嘴不談。劉昭看了眼趙麒,沒從他臉上發現什么。他自然是察覺不出什么來,趙麒此時正坦然地坐在藤椅上,品著茶,瞧了一眼劉長卿,問道,“怎么起來了?”問這句話的時候,趙麒也在腦子里自顧自地補充了一下劉長卿接下來的動作和要說的話。【他彎起眼睛笑了起來,毫無顧忌地也坐在藤椅旁的空處,一只手挽住自己的胳膊?!?/br>劉長卿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溫潤如水,惹得心臟砰砰直跳,亦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垂著腦袋。【他說,非鹿,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故意叫你擔心的?!?/br>“躺了一會兒,沒睡著,就想來院子里走走…沒想到老師在這兒,學生打扮不周,望老師見諒?!?/br>【他說的時候滿臉都是委屈,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傷了他的心的混蛋。然后,滿心的,想要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腦袋,盡量放緩了語氣,生怕驚到了他?!?/br>“無妨。身體才剛好,穿得這么少,可別感染了風寒?!?/br>【往后,別嚇唬我了?!?/br>聽見趙麒的話,劉長卿又臉紅了一番,頓覺手足無措,“謝謝老師關心,學生已經沒事了……”趙麒出神了一會兒,許久才朝他笑了笑,柔聲道,“無事便好?!?/br>被無視許久的劉昭默默地拿著水壺,給一旁被同樣冷落的草藥們澆水去了,側眼看了看趙麒,見他神色自若,忍不住在心中嘆氣。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現在這情形雖然不算好,但也沒有很糟,至少,比先前那副孩子模樣要好得多。經過這么多事情,趙麒也算是能夠坦然接受了。不論劉長卿現在如何,總歸有一日,還是要做他的丞相夫人。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作者有話要說:國慶最后一天,來一發。然后,長卿和趙麒對戲的那會兒,是邊哭邊寫的。我也是夠了?!廊肆?/br>抖s渣攻扔了一個地雷x1總舵主扔了一個火箭炮x1總舵主扔了一個深水魚雷x1三寸日光扔了一個淺水炸彈x1三寸日光扔了一個手榴彈x2三寸日光扔了一個火箭炮x1土豪們抱緊我?!獩]節cao的美人☆、第83章黜陟趙麒剛剛出了劉府,便見桂公公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哎喲!趙相!您可叫我好找!”桂公公擺弄了幾下手中的拂塵,緩了緩氣,這才說道,“皇上找您呢!”趙麒遠遠地就停了步子,等著桂公公近前來,方才淺淺應了一句“本相也正要入宮面見皇上?!鳖D了一會兒,又問,“可知皇上找本相是何要事?”桂公公搖頭道,“圣心難測,皇上的事兒,奴才哪敢過問?!弊笥噎h顧一番,才輕咳了一聲,悄悄在趙麒耳旁說道,“似乎是關于先皇的事情,具體如何,奴才也不甚了了?!?/br>趙麒面上容色不變,依舊照禮謝了桂公公,心知小皇帝這時候詢問韓亮一事,多半是已經知曉當年事情的全部經過了。這些日子以來,他為尋找當春和王曼曼的下落費了太多心力,在追查消失蹤跡的韓亮上不免有所不及。小皇帝現在找他,倒不如說,韓亮正等著他去自投羅網。欺君犯上,毒害先皇,圖謀篡位,哪一樣不是滅九族的大罪?若是早作準備,今日必不至落此境地。人說關心則亂,不分輕重緩急,他今日是徹底體悟了一番。既便如此,倒也并不曾后悔。見趙麒默然不語,桂公公心中不免擔憂,道,“趙相?可是身子不適?”該來的總歸是要來,這些年也算是安安穩穩過去了。如今劉長卿前事盡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走吧?!?/br>此時的天空正是澄凈幽藍,萬里無云,初夏的陽光直落下來,微微有些晃眼。趙麒抬手遮住眼前刺眼的光線,扶著桂公公的手緩緩上了馬車。————————————御書房。“臣趙麒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韓臻已然不是當年不諳世事的小皇帝。幾年過去,他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跟著武將學騎射功夫,皮膚也曬得黑了一些,不似當年稚嫩,面上褪去青澀,多了幾分凌厲。他慢慢踱著步子走到趙麒面前,低聲道,“太傅不必多禮,起來吧?!?/br>趙麒忽然有一種想抬起頭來瞧清楚韓臻面上神情的意愿,然而他終于一絲也沒有動,連聲音也是平穩如常。“謝皇上?!?/br>“太傅,坐吧?!表n臻抬手叫身后的小太監搬了個軟凳過來,又朝一旁伺候著的幾個宮女太監揮手示意退下去。太監宮女們魚貫而出,輕輕合上了門。此時御書房內便只剩下了趙麒與韓臻兩人。韓臻并未說話,坐在書案前安靜地批閱奏折,似乎在等著趙麒先開口。想必他也是故意透露一些消息給了桂公公,目的便是要讓趙麒知曉,他此次召見他的緣由。趙麒還坐在凳上等著,殿里沒有風吹進來,桌案上明黃的流蘇穩穩地掛在那里,一眼瞧去溫軟明和,細看下去卻有種絲絲縷縷仿佛透進骨頭里去的寒涼。趙麒靜坐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皇上召見微臣,不知有何要事?”音色溫和,倒如同他們許多年前一般,他捧著書叫韓臻把今日講的內容再背一背。只是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韓臻現下依舊叫他“太傅”,也不知這稱呼下暗藏何等玄機。而現在御書房內只有他一個人,韓亮又躲在何處?韓臻似乎沒聽到他的問話,翻了幾張奏折,道,“閆升這老匹夫,又給朕添堵!竟然彈劾太傅徇私枉法,草菅人命?!?/br>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