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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這里面隱藏的心理暗示,但我不想這么做,”詹明麗看著我,微笑說,“你該自己去理解他?!?/br> 我點點頭,看了看表,說:“我走了,如果術后你跟鄧文杰見面的話……” “我會說我一直跟你在一起?!闭裁鼷愋χf,“去吧,我想他這時候需要你?!?/br> “謝謝?!?/br> 我轉身離開這個擁擠的觀摩室,大步朝整形外科走去,我在想,也許不是他需要我,也許是我需要他,但在這種時候,誰說得清需要的份量誰多誰少呢?反正要在一起就是了。 反正要在一起就是了。 我穿過大堂,卻在此時手機響起,我接過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傳來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請問是張旭冉小姐嗎?” “我是,您是?” “我是湯醫生,上次在療養院咱們見過的?!?/br> “哦,”我馬上說,“您好,我阿姨出什么事了?” “不,她很好,康復情況也理想。但是她拜托我給您打電話,她說,如果你近期有空的話,請來這一趟,她有些話想跟你說?!?/br> 第52章 我知道去哪找傅一睿,我知道這種時候他一定不會在辦公室而只會在某個地方,于是我徑直走進電梯,走向天臺,我在我們的秘密基地上,果然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背脊挺直,氣定神閑,冷不丁看見他的人一定以為傅主任此刻在心中醞釀什么宏圖大計,但我卻知道,這個男人只是習慣如此,他習慣了保持嚴肅的表情,習慣了認真乃至嚴苛地對待自己的生活。我一直不明白一個如他這樣的男性,先天條件優越,后天又不失謙遜勤懇,有什么必要如此一板一眼地生活?他跟周圍同齡的男性都不一樣,從我認識他開始,這個男人就似乎提早進入了成年期,在他的朋友們還在犯幼稚低級錯誤時,他已然知道如何理性清醒地處理自己的私生活。 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這種成熟,大概是一夜之間不得不為之的成熟,他跟我們任何人都不一樣,他沒有容許自己幼稚和犯低級錯誤的空間,在某種程度上,他甚至連我都不如,至少我在外祖父母尚在的年月里,我還是他們膝下疼愛的孫女,我在孟阿姨那,也還是她熱衷裝扮的小姑娘。 我一直都有孟冬,我那個時候信仰對他的感情,無論這段感情最后的結局如何不堪,但不能否認的是,在那么漫長而孤獨的成長期,是它支撐我鮮活積極,簡單而有沖勁地往前走。 就沖這一點,我現在不能說我恨孟冬,我真的不恨他。 而傅一睿沒有這樣的對象,他如此聰明,不可能不知道發生在父母之間的斗爭和僵持,真相只怕遠遠比我這個外人能想象的還要殘酷和丑陋,但傅一睿必須一人承擔。 我不認為他是男性就該領受這樣殘忍的命運,他在是強大睿智的傅一睿之前,曾經是個弱小的少年,那個孩子目睹母親的自殺,他求助無門,他的親生父親也許不動聲色地逼迫母親去死,而且還恨他,那個家庭里頭,也許還有我不知道的暴力事件存在。 我只要想起這些就滿心酸楚,恨不得能回到他小時候,將那個少年抱入懷里。 可惜那個少年已經遠走,我能做的,就是跟這個已經成長好的男人在一起。 于是我走過去,在他還沒來得及發現我的時候,環住他的脖子,從背后抱住他。 傅一睿被我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察覺是我,他將手搭在我的手上,帶著無奈和寵溺說:“怎么越來越調皮?” “誰讓你坐這讓我覺得非常想調戲,”我笑著說,“怎么,傅醫生等高臨遠,對咱們醫院改革開放幾十年的成果有何感慨?” 他低低地笑了,把我拉過來,抱住我坐在他腿上,親了親我的臉頰說:“很好,同志們繼續努力?!?/br> 我不是很喜歡這樣坐在別人膝蓋上,坐了會萬分別扭地說:“那什么,我還是下來,萬一有人來了看見不好?!?/br> 他收緊圈在我腰上的胳膊,輕聲說:“讓我抱一會?!?/br> 我只好不動,問他:“這么抱著安心?” “嗯,”他像環抱一個嬰兒一樣貼近我的臉頰,“很安心,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象這么抱著你?!?/br> 我笑了,“比跟我zuoai還想?” 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說:“zuoai當然也想,但有時候覺得太不切實際,畢竟你看起來一臉禁欲的樣子。所以應該是想像這樣抱著你多一點?!?/br> 我捏捏他的胳膊,覺得挺粗的,這滿足了我對粗胳膊男人的嗜好,于是我滿意笑了笑問:“哎,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不知道啊,”他微微嘆了口氣,“怎么就喜歡你了呢?從外型上看無論如何也不是讓我牽腸掛肚的類型嘛,那時候你還有未婚夫,對孟冬的態度就像古代的貞潔烈婦一樣,從可能性上看,也該好好地忘掉你重新找個辣妹才劃算嘛?!?/br> 我哈哈低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說:“你那時候是有辣妹女朋友的,拉丁美女,我記得很清楚?!?/br> 傅一睿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問:“你在吃醋?” “我就事論事?!?/br> “嗯,是有過兩三個女友,”他認真地說,“不過這是我的隱私,你不該過問?!?/br> 我瞪了他一眼說:“那你也別問我跟孟冬的事?!?/br> 傅一睿淡淡笑了,輕吻我的眉毛,然后說:“好吧,我們都是醋壇子,那幾個女朋友也不算不好,都漂亮,身材不錯,相處也算合拍,但中國人跟西方人的觀念還是有差距,我跟她們沒辦法真正相互了解,而且我不是,”他嘆了口氣,笑了笑說,“我不是一直喜歡你嗎,這種事就算不說,對方可能也會察覺吧,西方女孩沒耐性這樣跟一個男人相處,再喜歡我也不行,這是她們的觀念,我其實蠻欣賞的?!?/br> 我表示贊同:“確實,這是最起碼的平等?!?/br> “你回國后我熬了兩年也忍不住回來了,然后就進了你在的醫院,”他低聲說,“我也不是癡情之類的男人,只是習慣了,對我來說,習慣了的東西很難改正?!?/br> 我笑了,主動吻了吻他的嘴角,低聲說:“我知道,我沒那么自戀,還有,謝謝你的習慣?!?/br> 他也笑了,再一次抱緊我,啞聲說:“直到昨晚,我終于覺得自己踏實了?!?/br> “嗯?” “不是一個人,像一腳踩到地上一樣?!彼貜椭f,“那件事真好,美妙得太過分了,我們以后要多試試?!?/br> 我愣了愣,突然明白他說的什么,臉上驟然一片火辣。 他繼續說:“今天我坐在這,我想起我從小到大受過的不公平對待,我忽然就釋然了,真的。我從前一直想我要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