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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低了。 沈昀摟緊了水沂濪,實在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沉默了一會兒,他抱著她就走了。 路上,沉默許久后,他苦笑道:“你不能接受我,都只是因為太愛我?”也是,若不是因為太在乎他,當初看到那個畫面怎會瘋狂成那個樣子。若不是因為太介意,又怎會遲遲不釋懷。 水沂濪沒有說話。 他抱著她直接回到了悅王府自己的院里,當他將她擱到自己床上才看到她那張蒼白到不能看的小臉。 他知道她如今太厭惡他,而他卻將她摟摟親親的這么久。 想到什么,他便將她抱起擱在了椅子上,親自在床上換了一套沒用過的被子。 他正欲再將她抱回去,她卻突然站起身自己跑到床上鉆進了被窩,明顯是生怕他再碰她。 他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子,又捂住自己那開始疼痛的胸口。 她愛他又如何? 卻也厭惡他。 厭惡到被他碰一下就想吐、厭惡到寧愿選擇別的男人、厭惡到哪怕拋棄自己的孩子也要擺脫他。 就算愛,也是變質的愛。 他溫柔的道了聲:“今晚你在這里睡,我去那邊陪孩子?!?/br> 知道她不會回答,頓了會,他轉身走出去,輕輕的關住了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閉,他突然捂住胸口吐了口血。 緩了緩胸口的疼痛,臉色蒼白的他滿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跡,自己去包扎了傷口,換了身衣服就去接與沈修玨容不霏在一起的孩子們了。 剛走出悅王府大門,便見到兩個大人與四個孩子氣氛歡快的朝這邊走來。 小香看到爹爹,趕緊跑過來撲到他懷里被他順勢抱了起來,她撒嬌道:“爹爹剛才去哪里了?” 沈昀笑道:“爹爹剛才有些事情走開了,正要去找你們呢!” 小香:“那娘親呢?” 沈昀:“娘親在爹爹屋里睡覺,今晚爹爹陪你們睡?!?/br> 就在父女倆親昵的邊說話時,小珂注意到沈昀的臉色非常不對。他臉色變了變,拉扯著沈修玨:“帶我爹去師父那里看病?!?/br> 沈修玨注意沈昀腹部微微滲出的血跡,知道又被水沂濪捅了不致命的地方。便道:“無礙!” 小珂固執道:“有礙!” 沈修玨這才低頭看向小珂,他知道小珂醫術不錯,既然小珂會如此固執,那定是真的有問題。 他想到之前發現沈昀心脈受損的事情,便對容不霏道:“今晚你帶孩子們在悅王府睡,我帶沈昀去找肆意人?!?/br> 沈昀聞言停止了與閨女的親昵,挑眉看著沈修玨:“又想做什么?”他對沈修玨還因輯命的事情有怨氣呢! 容不霏知道沈昀定是又有傷,便從他懷里接過乖巧的小香,招呼著孩子進王府了。 沈修玨不理唧唧歪歪的沈昀,將他帶回了肆意人那里。 肆意人見到是沈修玨陪著沈昀來的,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知道他們過來絕對不會是因為沈昀腹部的傷。 沈修玨見到肆意人的表情,冷道:“你似乎并不意外我們的到來?!?/br> 肆意人打了哈欠,過去捻過沈昀手腕,過了會后無奈道:“果然是有心疾?!?/br> 剛才沈昀帶水沂濪過來時,他就發現沈昀的臉色不對。以他的醫術,一看就估計該是心臟上的事情。只是天色晚了,他也懶得管,反正也不差這一天。而且據他猜,他該是治不了的。沒想到只一會兒就被沈修玨給帶了過來,想來也知他那個資質絕頂的徒弟發現的。 沈修玨瞇眼:“心疾?” 肆意人:“對,心疾?!?/br> 沈修玨:“不可能!” 肆意人不喜歡被人懷疑醫術,不悅道:“怎的連我都不相信?我說是心疾便就是心疾,是長年心情極度壓抑,受盡刺激而自生的心疾。我話說好了,他這心疾可非普通心疾,說白了就是心病引起的,首先得治了他的心病。心病得心藥醫,我想我可能治不了他?!?/br> 沈修玨眸含怒意的看著沈昀:“你自己的身體哪里出了問題,你定是比誰都清楚吧?” 沈昀也是詫異極了:“我怎會知道還會憑空出現心疾?”他滿腦子都是水沂濪,自是不會管這種一般不會出現的事情。 沈修玨神色冰冷:“治,給我治,治不了,我殺你妻兒?!?/br> 肆意人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憤然道:“怎可這般欺負人?” 沈修玨冷喝:“我就是這么欺負人,現在開始治?!?/br> 肆意人知道沒的逃,便不得不壓抑著心頭怒氣道:“好,我治,我盡全力治,治不好,要殺就殺我一人。但我還是想說,他這樣的,一般藥石無用?!?/br> 沈修玨沒有說話,只是緊盯著仿若局外人似的沈昀。 次日早上,沈修玨與沈昀一起踏進悅王府。 這時容不霏他們全都沒起來,沈修玨直接過去將妻兒挖起就回宮了,待會他還要早朝。容不霏本想帶著孩子在這里玩玩,沈修玨不準,扛起她就走了,一雙兒女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頭。 沈昀讓小珂今天陪著小香玩,小珂應下。 沈昀自己一人去到自己屋里,在床邊輕輕的喊著:“水兒?” 只是水沂濪卻依舊躲在被窩里一動不動。 沈昀不知道她是還在睡,還是不想起,便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腦袋的方向,眸底壓抑著濃烈的情意。 直到明顯看到她禁不住動了下,他才知道她在裝睡。 知道她根本不想看見他,他卻不想離去。他想與她在一起,哪怕是她厭惡他,排斥他,他也想與她在一起。 以前幾年的不靠近,卻絲毫改善不了他們的關系。那他便試試反向的方法,讓她由一開始的厭惡到后面的習慣他的觸碰。 他的手從被窩鉆進去握住她的小手,不顧她極力的抽拉,道:“今天外面也挺熱鬧,我帶水兒出去玩?”記得以前,他就總是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卻幾乎沒有顧過她。 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沈昀:“水兒?” 水沂濪突然掀開被子,不顧沒穿鞋的腳丫與頭發的凌亂落地就想往外跑,卻被他從身后摟住。 她感覺不適,下意識的想掙扎,他立刻道:“你答應過要與我好好過的,試著克服自己腦中的陰影不好嗎?” 水沂濪不得不老實了下來。 沈昀:“我幫你梳妝?” 中秋第二天,就像沈昀所說的,也很熱鬧。他牽著一直沉默的水沂濪在街上行走著。 “水兒想玩什么、吃什么、或是買什么?”沈昀側頭問水沂濪,卻見到她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他知道她在嫌他的手臟,胸口不由又泛出一股劇烈的疼痛,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了那股疼痛,柔聲要求道,“不要想那些畫面行嗎?” 水沂濪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