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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們面面相覷,終歸是沈昀的人。 沈修玨冷了臉色:“你們有兩條路,要么與朕打,要么立刻回去復命?!?/br> 都知道當今圣上的武功在沈昀之上,與他打自是不可能有勝算,這根本就是無意義的搏斗,他們只能應下去向自家主子復命。 輯命已恨上沈家的人,恨上這些有天生優勢的人。他神色冷傲的看著沈修玨,沒有說話,咽了咽吼間的血,強忍著頭暈沒有倒下。 沈修玨看向輯命胸口的傷,見到明顯有向心臟的旁邊偏了些,還有的救。他走到對方面前,負手遞出一顆藥丸,淡道:“這顆藥可以保住你的命。你可以選擇不吃,如果你已放棄救水沂濪的話?!?/br> 輯命這輩子活著最大的奮斗目標便是保護水沂濪,為了她,他自是不會任性,便無力的接過那顆藥吃下。他不會擔心這是毒·藥,因為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知道他就算不吃,也是會死。 吃過藥,輯命便坐下為自己運功療傷,打算先壓一壓傷勢再去為自己找大夫。 沈修玨從小珂面前步過,扔下一個字:“走!” 小珂看了輯命一眼,跟上了沈修玨。 二人回到熱鬧非凡的城里,一路無言的前行。一大一小,因是堂兄弟,長的有些像,又容貌出眾,倒有點像是父子。 “這塊給阿海,這塊給小齊?!避涏榍逄鸬呐曂高^街上的嘈雜聲穿入小珂的耳中,“這塊給四哥哥,這塊給我?!?/br> 小珂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頭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有幾位小乞丐在分吃月餅,而聲音便是其中一名年紀最小的女童所發出的。 她笑瞇瞇的眨著最清澈漂亮的眼睛與其他同伴一起啃著月餅,仿若吃著人間最美的美味。 沈修玨見小珂不走了,便也停下了腳步,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小珂抬頭問沈修玨:“有錢嗎?” 沈修玨沒多問,直接把錢袋給了他,他接過沈修玨的錢袋,再低頭取下自己的錢袋,跑過去一股腦的塞到了那個女童懷里。 女童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默不作聲轉過身離去的小珂。 看著他的背影,她懵懵懂懂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疑惑的喃喃出聲:“是美人哥哥?” 她的同伴拿過她手里的錢袋一看,見全是銀子,立刻都驚喜的大叫了起來:“錢,好多錢啊……” 水沂濪、沈昀、小珂、沈修玨都不在,便由容不霏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玩,她不知道為何都有事走了,只知道她與三個孩子不能亂跑,免得沈修玨他們找不到。 他們一直待在湖邊,終于見到一大一小的到來,便趕緊迎了過去:“哎呦喂!你們這都是去哪里啦?” 沈修玨摟住容不霏的腰:“不是說了有點事?!?/br> 容不霏撇著嘴:“水水與沈昀呢?” 沈修玨:“他們有點私事要處理,別管他們?!?/br> 容不霏聞言不安:“不會出事吧?” 沈修玨:“要出事也是沈昀出事,你只擔心水沂濪?!?/br> 容不霏沒意見,便沒再多問。 此時沈昀正摟著掙扎不止的水沂濪施用輕功胡亂跑著,他也不知自己想帶她去哪里,只是發泄般一直未停下。 許久許久后,待水沂濪終于沒有力氣掙扎時,沈昀才帶著她落了地,并將她按在了一棵樹上吻住她。 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還要兇猛,她完全招架不住,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黑,鋪天蓋地的只有他的氣息,仿若要將她壓入地獄一般。 完全沒有余地讓她去思考別的東西,甚至連他和別的女人親昵的畫面,她都無法想起。 熟悉的rou體穿刺聲響起,水沂濪又藏了把匕首往沈昀身上捅了一刀。 他終于放開她那張被揉搓的極度紅腫誘人的小嘴,順便舔了舔她嘴角的清液后,癡癡的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該慶幸你總是不刺致命的地方?水兒,你還是舍不得我吧?嗯?” 水沂濪順足了氣,嘶吼了起來:“你怎么可以殺輯命?我恨你!” 沈昀伸手欲給她擦眼淚,卻被她狠狠地拂開:“滾開!”她努力掙扎了下,見掙脫不開,只能低頭傷心的哭了起來。 沈昀貼著她的耳朵:“你看,就算我殺了他,你也舍不得我死。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乖乖留在我身邊?為何要跟他走?是你逼我殺他的?!?/br> 事到如今,解釋再多也無用,水沂濪不想再多什么。只能絕望的哭,哭自己害了輯命,哭自己擺脫不了沈昀。 御前侍衛統領曲然受沈修玨的吩咐終于追了上來,他站在沈昀與水沂濪跟前,面不改色作揖道:“陛下讓屬下來帶話,輯命公子被陛下救了?!?/br> 沈昀瞇起了眼。 水沂濪立刻抬起淚眸看著曲然,想問什么,人家卻已經轉身走了。 她愣愣的松了一口氣。 既然是沈修玨救了,那便就一定沒死。 輯命沒死,沈昀自是不快,他氣極反笑,他狠狠地握住水沂濪的肩頭,幽幽道:“那我這一刀挨的真冤??!” 水沂濪疼的皺起了眉頭。 沈昀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不過我也算是明白,水兒對我不是沒有感情的,輯命對你來說不見得有我重要吧?” 看到他如此神經兮兮的,水沂濪眼里的淚又流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都已經找女人了,為何還要綁著我?” 沈昀突然摟緊她,任腹部的匕首被擠的更深:“我沒有找女人,我只是在引輯命出來。我愛你,一輩子都愛你。水兒,你剛才主動說要跟我回去的,那不要再逃了好不好?你要再逃一次,我不保證自己能再做出什么?!?/br> 水沂濪聞言沒再說話,依舊只是無聲的哭著。 沈昀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變的溫柔無比:“為了孩子,咱們好好過,好不好?” 水沂濪未言。 沈昀擦拭著她的眼淚,緊盯著她完全認命了的模樣,強壓住胸口的疼痛,又道:“我們去找肆意人,讓他給你吃藥,忘記那段不好的記憶,好不好?” 知道她不會回復,他橫抱起突然變的乖順無比的她就去找肆意人了。一路上,他不斷親昵的吻噬著她的眼淚,卻總是無法干凈。 后來去到肆意人那里,肆意人直接就搖頭:“罷了,別吃了,不管用的?!?/br> 沈昀坐在桌子旁,一直將低頭不出聲的水沂濪摟在懷里,聞言不悅了:“如何不管用?你那藥不就是洗腦的?” 肆意人無奈道:“我雖被稱為神醫,卻終究只是個人,又不是神仙。若是普通點的記憶,用我的藥或許能壓制下去??赏蹂倪@段記憶明顯是刻到骨子里了,感情有多深,這段記憶刻的就有多深?!?/br> 隨著她的話,水沂濪的身子僵了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