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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和我報告?!倍韲苏Z氣平淡,誰能聽出那里面輕描淡寫的殺機?!@話顯然是說給旁邊葉昔聽的。葉昔微微笑起來,“公司的動作很快啊?!?/br>列昂尼德轉頭看他,道:“效率第一嘛?!彼珠_嘴笑得很真誠。葉昔淡淡道:“他很強?!彼又溃骸耙WC清除可不容易呢?!?/br>列昂尼德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他笑起來:“徐很強。我見過他的槍法?!彼貏e親切地拍了拍葉昔的肩膀:“葉給了個誠實的意見哪。不過清除者的成員并不是普通的雇傭兵,他們的戰斗力公司向來都是放心的?!?/br>葉昔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他沒再說話。俄國人似是有些厭煩地撣了撣身上零落的雪花,道:“看吧,今天晚上還要下的?!?/br>葉昔淡淡一笑。男人嘴唇邊的弧度漂亮,但卻并沒有深入到眼睛里面去。他只是再次仰起頭看了眼那陰沉的鐵灰色的天空,然后不只是附和還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好大的雪?!?/br>他們住在這基地一側的小酒店里,毫無疑問也是ssLc的產業。夜漸漸的深了,窗子外面的雪也漸漸地打了,能看見路燈黃色光芒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飛舞。屋子里只開著一盞燈。男人的臉孔半陷在陰影里,他手里擺弄著一個小巧的玩意兒,看上去像是個鑰匙環一樣。而實際上除了充當鑰匙串上的裝飾品以外,它倒還有個“微不足道”的附加功能——那是個芯片復制器。葉昔抬手看了眼表,夜里一點二十分。差不多了。男人起身,隨手拿起一直扔在床上的黑色風衣,他推開窗戶,凜冽的風瞬間沖進了房間,一片雪落在葉昔手腕上,很快化成一滴水珠。他很快從那狹小的窗子鉆了出去,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身材修長,但卻猶如貓科動物一般靈巧,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他一只腳踩在外墻上突出的裝飾物上,穩定了身體,然后慢吞吞地回手緩緩合上了窗戶。夜色中男人的身影幾乎難以辨認。廢舊的廠區就在眼前,靜謐得仿佛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葉昔在一次看表。夜里一點四十分。情報部的人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這一處秘密廠區,在更早以前的一次行動中便已經被行動處摸了個透?,F下的布置已經不同于那是,增加了崗哨和安保措施,但整個廠區的格局卻絲毫未變。當然,那是老黃歷了?,F今負責的ssLc的人,除了幾個老臣,幾乎沒人還記得。那一次行動處的付出的代價卻太過慘痛。葉昔微微瞇起眼睛。他在建筑物的陰影中潛行,飄飄灑灑的雪并沒有帶來多少浪漫的氣氛,反而讓這個地方顯得更加陰森鬼魅。男人很快繞過了巡邏過來的守衛,進入了白天的那棟廠房。守衛的值班室在廠房比較隱蔽的一角。男人步伐平穩地走進,卻沒有多少聲響。他在門前停下腳步。男人緊貼著墻壁,室內微弱的光線從門上的小玻璃透出來。那個俄國守衛晃晃悠悠地從屋里走出來,念叨著要去“放水”。身后葉昔無聲欺上。兩個人重合的影子只在一瞬間閃過那門里光線投在地上的一片光亮。寂靜無聲。男人一只手上雅利金頂在俄國人腰間,另一只手從背后繞過,緊緊捂住那守衛的嘴巴。他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那守衛噤聲。男人的氣息很輕,落在俄國人的臉側,讓對方不自覺地緊繃。敵人太過強大。守衛心中清楚。從出現到自己被制,還不到五秒鐘。而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襲擊者的臉。葉昔臉上沒什么表情。他只是手上猛地一用力,推著那守衛向里走去。他在心中笑了笑。不錯。如果他在這里反抗,一旦槍響,便會引來外面帶槍的巡邏守衛。借著他這一瞬間的震驚,速戰速決。俄國人只得按著葉昔的指示朝走廊深處走去。他們停在走廊的盡頭。這里并不是白天曾來過的存放核地雷的房間。鐵柵欄門被再一次拉開。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黑夜的靜謐中分外刺耳。手槍還頂在背后,俄國人動作緩慢。葉昔彎了彎唇角,他聲音低啞,“輸入密碼?!?/br>俄國人摁下幾個數字,鍵盤上方的虹膜掃描器打開了。俄國人動作僵硬。葉昔手上用力,命令他:“眼睛?!?/br>而另一只制著俄國人的手向上移去。也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剛剛被制服的守衛突然動作。俄國人猛地將手臂后曲,竟是用手肘和后面葉昔的手槍硬磕。猝不及防,手槍掉在地上。俄國人借著片刻的時間猛地轉回身來。而葉昔也立時之間做出了反應。男人屈膝上頂,正正撞上那守衛的胃部,他隨即攻上。葉昔在情報部做特勤,并不算擅長近戰格斗,當他將那個高出自己整整一頭的俄國守衛扭斷喉管放倒在地的時候那輸入鍵盤上方的掃描器已經快要到達失效,閃爍起警示的紅色燈光。男人微微有些氣喘地直起身子,方才還在爭動的人早已變成一具尸體,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一動不動。葉昔皺了下眉頭,他還需要他的虹膜。在這個地方通行必須通過虹膜掃描,而只有廠區的守衛才有權限。這里是存放最高機密的地方,即便是ssLc的人,也無法隨意通行。而就在男人直起身體的一瞬間,眼睛正正對上那掃描器。與之前一般模樣的藍色光線掃過,然后是一聲輕響。厚重的合金大門向右側打開,緩緩地縮進右邊的墻壁。葉昔動作停住。他眨了一下眼睛。此時男人臉上依舊是那種沒表情的平淡,然而眼神卻驟然一利。這的確不在計劃之中,或者說,眼下的情況,遠遠超出了所有的預計與想象。內心的震驚依然掀起巨浪,而葉昔決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完成。他的時間并不多,距離下一班崗哨巡查到這里還有七分鐘。男人毫不猶豫地跨進房間,他的左手還插在衣兜里,手指撥弄著鑰匙串上優盤形狀的小掛飾。房間很大,葉昔并沒有帶任何照明設備。外面并沒有月光。北風夾雜著雪撞擊在窗戶上,發出可怖的聲響。葉昔的身影仿佛被那房間里的黑暗吞沒了一樣,不見一點蹤跡,而外面破舊的走廊上,一具尸體正漸漸變冷。慘白慘白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