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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被人公主抱的形態,“轟轟烈烈”的登上歷史舞臺。********************************薛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乏力,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鼻塞堵滯,嗓子眼兒里冒火。周圍人聲嘈雜,空氣混濁濕熱,還彌漫著濃重的汗腥刺鼻味道。眾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么,留意到薛衍眼皮顫動,有人用方言喊道:“快叫郎中過來,他醒過來了?!?/br>薛衍迷迷糊糊地聽了一耳朵,只覺得那人說的好像是陜西話,卻又有點兒不一樣。睜眼看時,卻見自己正身處在一個軍帳中。周圍簇擁著的都是身穿明光鎧的將士,各個黑面長須,皮膚粗糙。唯一一位文士打扮的人頭裹紗羅幞頭,身穿淺緋色圓領缺胯袍,腰系革帶。透過影影幢幢的將士們的間隙,薛衍還能看到軍帳壁上掛著黃革箭囊,箭囊里插著十來只羽箭,邊上還掛著幾張長弓,兵器架上陳列著槍戟長矛,一應陳設都是刻意做舊了的……恍恍惚惚地薛衍下意識認為自己仍舊在的劇組里,周圍大概都是劇組招來的群眾演員。薛衍有些難受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作為一名歷史系畢業的劇組道具師,薛衍因其技藝精湛,認真負責,家學淵源頗受各大劇組歡迎。所以這次糖汁工作室籌備大型穿越歷史劇的時候,薛衍也有幸受邀成為劇組的道具師。因劇組大部分演員都是年輕人和男人,且投資人恰好又是主演的緣故,整個劇組的氣氛非常好,拍攝的也非常順利。所以大家決定空出一天去山頂郊游燒烤。薛衍因為是男人,又是道具師,所以和其他的場務及男明星肩負了帶烤具和食材的重擔。結果薛衍在爬山的時候不知怎么腳下一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掉進了水里,好不容易浮上來又被人打昏了。現在看來……他是被群演救上來抬回片場了?燒烤沒吃上,居然還被人慘無人道的圍觀。心下十分悲催的薛衍伸手拽住臥榻旁那名身穿圓領缺胯袍的臨時演員的袍衫衣角,尚未說話,心里便是咯噔一下——這缺胯袍衣料的手感,似乎有些不對??!再仔細看看這帳篷內的一應陳設,似乎也太臟太舊了吧?好像真的是很多人在一起用了很久的樣子!怔怔地眨了眨眼睛,薛衍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原本還渾渾噩噩的人瞬間清醒過來。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張,賣萌求支持= ̄ω ̄=蟹蟹土豪大大喵小魚!扔了一個地雷(づ ̄3 ̄)づ╭?~☆、心痛第二章被將士叫來的隨軍郎中坐在低矮的臥榻旁,從破舊的藤篋中掏出一只看起來越發破舊的脈枕,動作輕微的墊在薛衍的右手腕下。寧神細診了約有半刻的工夫,又換過左手細細診過。半日診脈畢,收起一應家伙什兒,顫顫巍巍的捋須說道:“已無甚大事了,只需凝神調養個三五日,便可恢復如初?!?/br>眾將士聞言,紛紛道謝,神色言談和悅恭敬,似乎并不以這隨軍郎中的官職品階低微而有所輕慢。蓋因這郎中名義上是隨軍而來,然則他本人卻是當今陛下潛邸時的老人兒,端得一手好脈息。據說當年陛下統帥大軍征戰南北,浴血奮戰,幾次傷重垂危,都是這位老太醫妙手回春,從閻王手里將人硬生生救了回來。后來陛下登基,便賜封這位老太醫為太醫署醫博士。奈何這人生性耿直不喜太醫署內勾心斗角,受人掣肘,又自覺擅長外傷診治,因而請求陛下令他隨軍。用句后世的話講,這位老太醫是典型的人老不服老,總想發揮點兒余熱。陛下被纏磨的無法,恰好鎮國公世子魏齊因戰功累積升為從三品云麾將軍,奉命鎮守幽州。而魏齊又是魏皇后的嫡親侄子,陛下索性將這求戰心切的老太醫打包送到鎮國公府,讓其跟著魏齊北上赴職。如此既能全了老太醫的拳拳熱心,又能安撫皇后,令其不至于為了侄子的安危日夜懸心。這次蔣悍將落水的薛衍帶回大營,本想隨意叫個郎中過來診治一番。豈料那傳話的將士抵達郎中營帳的時候,其余幾位郎中都不在,唯有這位老太醫在案前溫習醫書。醫者父母心,聽到那將士的話后,老太醫二話不說,便拎著藤篋跟隨而來。那面容白皙,身著淺緋色圓領缺胯袍的文笑著起身至老太醫身旁,拱了拱手低聲道謝。又詢問老太醫是否給開個方子,他好著人去抓藥熬藥。老太醫擺手直言不必,沉吟片刻,又捋須說道:“少年身子結壯,體脈強健,饒是落水受驚,只需靜養即可。這幾日給他吃的清淡一些,栗米粥里最好再放些姜片去寒。至于藥湯則不必服用了,畢竟是藥三分毒?!?/br>天下初定,民生得以休養,國庫更是空虛,軍中輜重也很緊張,就算幽州是天下重鎮,也無法擺脫這種現狀,所以還是能省則省罷。再說以這少年的情景,也不必到吃藥的程度。身著淺緋官袍的白皙文官再次道謝,親自將人送出營帳,又吩咐賬外戍衛的小將士替那老太醫背著藤篋送回原處。方才徹身回轉。彼時薛衍已經徹底清醒,正在接受周圍眾將士的種種盤問。唯獨不見蔣悍其人。蔣悍將人抱回營帳的時候,擔心薛衍落水受寒,特地叫了個婦人過來替薛衍換下濕衣服。這一換不要緊,卻立刻暴露了薛衍的男子身份。男人長得就算再漂亮,也不是小娘,更不會生孩子。一腔熱血要將人娶回家的蔣悍一時受不了這個打擊,滿面悲催的離開了營帳。不知去何處排遣郁結。反倒是跟著蔣悍回來的幾名將士,因心中并無希望,此刻倒也不覺得有落差。只是紛紛感嘆這小子細皮嫩rou的,端得比小娘還小娘。于是在薛衍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整個幽州大營的將士們又給他安了個“小娘”的外號。薛衍剛剛經受了一番莫名失足,落水受驚,更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不對勁的種種驚嚇。此刻又聽到眾漢子cao著天南地北的方言不停的問話,整個人就仿佛被五百只臭氣熏天的鴨子重重包圍,只覺得頭疼欲裂,惡心乏力。那面色白皙,身著五品淺緋官袍的文官轉身回來,就瞧見薛衍一臉呆怔怔的躺在臥榻上,眼睛直勾勾的,既不說話,也沒反應。暗暗猜測他是受到了驚嚇,因而笑著上前,溫言笑問:“在下許攸,乃滎陽人士,忝任河北道行軍典簽,不知小郎君姓甚名誰,哪里人士?家中還有什么人?前來幽州所謂何事?又為何會墜山落水……”薛衍見這許攸身著淺緋色官袍,便知這人官職五品。又見他說話的語速很慢,且溫聲細語徐徐道來,好像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