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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的人估計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關隊詢問他們是否吃×了,一個個安靜如雞如鵪鶉,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關隊,最近一批的假藥都產自w市,很明顯他們老巢就在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問題我能想不到?!”三歲小孩被噎了一頓,喪眉搭眼的不說話了。“我覺得咱們警方真是無能?!标P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太滑了,滑不留手,泥鰍一樣?!睅状瓮粨魴z查都被蒙混過關,強硬態度如同對上棉花,跑的比香港記者還快公關比××大使還不要臉,關鍵還各種相關證件一應俱全比珍珠還真,他們使出吃奶艸人的勁兒也只能抓幾個不痛不癢屁事不知的外圍,這些人嘴皮子還溜,活像個邪-教巫師。“老大,不如咱們派臥底進去,反正咱們職位又沒寫在臉上?!?/br>“你去?你長這憤世嫉俗的樣兒,沒等進門就被人打包一腳踹回來!”說話的人很想弄清楚修飾外貌的詞匯里到底有沒有“憤世嫉俗”這個詞兒,不過關隊到底是聽進去了。“我們找了三波不同年齡段的警務人員,偽造不同身份試圖進去,最后都失敗了。按理說他們老窩在w市,和咱們沒關系,但老徐不僅是我多年的老友,而且這次開大會上頭重點提議要我們二人不分彼此地域的開展合作,這邊一籌莫展,老子的臉面……算了,跟你們這些蠢貨說什么,出去出去!”關隊用盡最后一絲耐性修養揮揮手,趕蒼蠅一樣把蠢貨部下都攆了出去,心里早就把局長及其以上罵了八百遍,相關部門和新聞茍合,把出事的消息壓到最低,八人只是他們內部數據,外面只是說有一人食物中毒。呵,關隊忍不住冷笑,誰家能把幾十萬的藥當飯吃?!為了防止民眾恐慌,他們這些夾在縫里的代表大概要過一段水深火熱豬狗不如里外不是人的日子,那些橫眉冷對事不關己的上層永遠不知道喪鐘為誰耳鳴,他們只知道買藥的民眾智商都丟進了下水道,只把無情嘲笑殘酷圍觀統統砸了進來。公職人員身上有責任,卻并不是每個人都在乎活生生的人命。畢竟這些腌臜事兒是民眾自找的不是?“老徐啊?!标P隊打開投影儀,畫面上老徐同樣疲憊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你那邊怎么樣?”“我寧愿接手的是殺人狂魔變態反社會的案子?!崩闲斓鹬鵁?,嘴里看不見的郁氣和煙霧一起噴出來,“你來w市吧,我這情況更嚴重,打蛇打七寸,h市頂多有幾條小蝦米,現在顧不得了?!?/br>關隊臉色一變,“出事了?”“嘿!”老徐冷笑,“什么時候停過,區別就是知不知道而已?!?/br>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按了一下,關隊的電腦上出現了一張清晰的w市主干線分布圖,多處療養院,敬老院,孤兒院,以及老居民區和部分三無診所均被紅點標記。“這些是假藥出現的地點,僅僅是我們查到的,如今它們有一個明顯趨勢——”老徐拿遠紅外一指,線形圖自動模擬填充空缺部分,最后出現一張動態預測網絡分布圖。“他們手很長,已經不滿足這些偏遠的經濟比配低的區域,開始把黑手伸進高檔小區甚至高等院校和甲級醫院。我們最終有三個預測定位點,分別是大華街的‘金花美容院’,中州路的‘鼎盛科技’,以及宏福會交叉口那家‘阿波羅私人會所’,我們現在缺乏的就是最后的確認證據?!?/br>老徐面色嚴肅,漆黑的面龐一臉肅容,“半個多月了,如果還是不能拿到關鍵性證據,他們永遠有法子匿遁,最后幾個替罪羊夠不成大罪蹲上一年半載后還能回歸他媽的組織,周而復始生生不息,老子都想給這幫玩意兒缺德冒煙的頑強生命力點贊!”“這三處現在重點關注,普通人能進去但接觸的都是外圍,特別是最后一個會所,實行會員制,誰都不好使,拽的二五八萬一樣認卡不認錢?!?/br>“你把信息都傳給我,這個會所我帶人會會!”關隊說完截斷通訊,手里的簽字筆轉的眼花繚亂,他半晌摸起電話,“失蹤那小子還沒有消息?”電話那頭說了什么,關隊眉心一挑,打開電腦。一段五秒鐘的視頻,角度看起來像是暗訪偷拍,阿波羅會所人滿為患,一個少年帶著口罩推著一輛小型裝載車從拍攝者身邊擦過去。“雖然聽著挺不可思議,但這事兒正好我們在關注,就順手做了人物頭像對比,發現相似點覆蓋率高達百分之八十,這小孩兒很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不過我們的暗訪人員被發現受了重傷,好在視頻是即時傳輸刻錄……”關隊猛地一拍桌子,后邊人還說了什么他完全沒聽進去,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這孩子到底是怎么進去的?!是自愿的還是被騙的,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通知“1.08專案組迅速準備,兩個小時后出發前往w市!”第22章中招“老大,還有一周就寒假了,打算怎么過???”張濤往球桿上擦了擦防滑粉,他必須得先摸桿,不然關栩沾手他可能就再沒機會碰了。“二中三中放假時間一樣?”“嘿,你也知道嘛,東施效顰?!?/br>關栩坐在旁邊的單身沙發里,以一種悠閑的姿態迎接周末下午難得的假期時光,嘴里卻毫不留情的開口,“你自己玩吧,我要出去一趟?!?/br>“老大你去哪???”關栩沒回答,發出了一個有些倉促敷衍的笑,他帶上錢包手機身份證,充電器甚至兩個充電寶,然后離開了家。“老大?!睆垵逝值纳碥|顫顫巍巍追上他,氣喘吁吁道:“老大你有心事!”關栩扒開一個棒棒糖塞進自己嘴里,低頭乜了他一眼,“我有?!?/br>張濤:“……”“因為曲何?”關栩沒點頭也沒搖頭,他慢慢的把嘴里的糖嚼碎咽進肚子里,隨后拍了拍張濤的肩膀,什么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張濤看著自己寬厚的肩膀上掛著的糖紙,望著關栩遠去的背影,總覺得他的身姿頗為壯烈。關栩來到那片陌生的筒子樓,這里離上次他斷腿的地方不算近,但那是他迄今為止所到的最接近曲何生長環境的地方,而今他已經來到了目的地的腳下。他深吸一口氣,巷子里有不同于市區的陳舊腐朽的氣息,讓人仿佛置身于蒼老佝僂的巨大動物殘骸里,每一步踩踏的都是落魄的風干歲月。來之前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去窺探曲何心底的秘密,他帶著強烈復雜的好奇與不忍,最后糾結的動了身。下午三點,充滿生活氣息的居民聚集地,如同一個規模不大卻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