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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布莊上看看衣料。 暖轎一來,下人們低下頭去,恭請王妃上車,傾城便和佘青君坐進去,出了楚王府,向街市而來。 佘青君癡癡看著傾城,這一切對他來說,恍然如夢。 衛傾城的這張臉,真是臉如其名。哪個男人得了,都會捧在手心,把她寵上天。 他情愿為她去死。 傾城悄聲道:“一會下了車,我慌稱讓你去附近賣頭油的店鋪去買桂花油,你可借機逃走,去別院找顧meimei,你們一起遠走高飛,再不要回來?!?/br> “可是……”佘青君還要說什么,被傾城打斷,傾城看著他,“我和王爺自有辦法對付太子府,不需要你們做這樣的犧牲,倘若真的要用你的命去換手書,那我即使扳倒了太子,內心也會不安的,如此一來,做這些又有何意義?你什么都不必說,只聽從我的安排即可?!?/br> 她美顏盛世,吐氣如蘭,又是這樣的俠肝義膽,佘青君酥在那里,半響沒有言語。他象是被她施了仙術,她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真的不希望馬車會停下來,只希望它就這么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馬車還是停子下來,他不得不下來。 傾城道:“煙兒,你去附近的鋪子給本王妃去買桂花油吧?!闭f著,向他狠狠使個眼色。 佘青君只得禮了禮,轉身而去。 傾城轉身進了布莊。 敷衍著看了看布料,傾城便從布莊回來。 剛一回到牡丹院,王爺便怒氣沖沖地進來,黑如玉石的雙眸含了一抹凌厲,“佘青君突然變成了煙兒,是你搞的鬼?” “不錯,王爺,咱們不能做這樣刻薄寡恩之事?!?/br> 王爺玉面生寒煙,“佘青君,他現在在哪里?” 傾城一雙水杏大眼里含了一抹篤定,“妾身已經將他放走了,如魚歸大海,王爺休想再把他找回來?!?/br> “放肆?!蓖鯛數哪槼闪饲嗍?,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 傾城從沒見過他這樣生自己的氣,登時委屈得不行,“王爺一向通情達理的,怎么這會子這樣涼薄起來,倒還不及佘青君溫暖有愛、仗義重性了的?!?/br> 王爺氣得面容扭曲,“你說本王不及佘青君有情有義?” “沒錯!你就是一個冷面王爺,自私、冷酷,遠不及佘青君有情義!” 楚王顫抖著,咬緊牙關,“眼大無珠,你真是空長了一副好皮相,一向不識真人假人,哪怕是活上幾生幾世,怕也是白費!” 她根本無法理解他為何這般惱恨,只覺得又氣又委屈,明明是自己相親相愛的夫君,此時竟然還不及佘青君體貼自己,他若是真的把佘青君送去換了手書,那她這一輩子,豈不都是要在負疚中度過?天下人恐怕也會指責王爺冷酷無情、自私不仁,如果是這樣,即使扳倒太子又如何? “王爺既然看妾身不順眼,就請離開牡丹院!”傾城憤憤道。 王爺一甩袖子,負氣而走。 掀開大紅繡牡丹花軟簾往出走之時,不小心一腳踏到門檻上,打了個趔趄顯些摔倒。 王爺站穩了回身恨道:“拆了,把這勞什子給本王拆了!” 侍香慌忙禮道:“王爺生氣,要打人罵人皆使得,何苦要拆門檻?會破壞了風水,不吉利!” 王爺忽然揮動雙壁,咆哮道:“本王性子上來了,別說是拆一個門檻,就是將這整座牡丹院都拆了也是使得的!” 傾城在房內聽了,越發心傷,哭泣道:“你們休要攔他,他要做什么,橫豎由著他也就是了!” 王爺見傾城并不與他針鋒相對,倒覺無趣,也就不想拆那門檻了,轉身離去。 傾城是在晚膳時分收到顧庶妃來信的。 她十分納罕,佘青君竟然沒有去找顧庶妃,她是在別院寫的書信。 信中大意是說,青兒與顧司藥身邊的一個小廝參兒交好,要參兒這兩日留心一下顧司藥的動向。參兒果然偷聽到了顧司藥和兒子的密談,原來太子和太子妃承諾,顧司藥若是肯舍棄自己的女兒,殺人滅口,她就給他萬兩白銀,讓他們一家遠走高飛,去過富足的生活。眼見大功告成,等明兒庶妃出了殯,他便去太子府拿銀票,然后舉家遷走。 顧庶妃的意思,等顧司藥明兒取了銀票,楚王府即可收網,到時人臟并獲,太子府再也無法抵。 傾城一見十分歡喜,一萬兩白銀,顧司藥一個小小司藥,哪里來的這么大一筆銀子?若是被拿到了,他不想招認,也是不行的。 傾城拿著書信,急忙到五福軒去找王爺。 王爺正在用晚膳,見傾城進來,面帶喜色,也不好再冷若冰霜,只訕訕不語。 傾城將書信遞過去,“王爺,這回太子府可跑不了了?!币浑p水杏大眼又彎成了月牙型。 王爺接過書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狐貍尾巴總算露出來了?!?/br> 翌日,楚王府為顧庶妃出殯,喪事一切從簡。顧司藥并未生疑,顧庶妃攬下所有罪責,能夠體面安葬,已是王爺格外開恩,哪里還會十分隆重? 送葬歸來,顧司藥也未休息,直接到太子府來見太子妃。 太子妃是在太子的承乾堂接見的顧司藥。 顧司藥恭順道:“太子妃,如今小女已然安葬,死人嘴里是什么都不會漏出去的,您大可放心了?!?/br> 太子妃用茶碗蓋子蕩了蕩上面飄浮的茶葉,啜了口茶,不緊不慢、慵懶閑適地說道:“你做得很好,本太子妃自然會兌現承諾,來呀,將銀票拿來,交給顧司藥?!?/br> 貼身丫環佩鸞取來銀票,交到顧司藥手上。 顧司藥盯著那銀票,眸子里蓄滿貪婪,一看果真是一萬兩,頓時樂開了花,趴在地上給太子妃叩首,“微臣叩謝太子妃!” 太子妃抬起下巴,“你們一家人拿了銀票,走得遠遠的,再不要回到京城來?!?/br> “是!”顧司藥低頭回道。 太子妃掃了一眼旁邊的茶盞,“你替本太子妃出力一場,也沒什么別個可賞你的,這杯湖州進貢來的顧渚紫筍茶便賞你喝了吧?!?/br> 顧司藥受寵若驚,急忙再叩首,“微臣謝太子妃賞賜!” 佩鸞將紅黑二色魚戲水草間景泰蘭茶碗端過,顧司藥畢恭畢敬接過,小心翼翼地全部喝下。因為太過緊張,并沒有品嘗出那茶的味道。 出了太子府,顧司藥直往楚王府而來。他準備向楚王辭行,想來楚王也不會懷疑什么,女兒犯了大罪,如今已然死去,他再留下來,徒剩尷尬。如今辭職離開,也算他識趣。 顧司藥先回到自己廡房內收拾東西。 忽覺一陣腹痛如攪。 顧司藥用手扶著桌子,慢慢滑倒在地。只覺肺內一陣劇烈的灼痛,一口鮮血噴出來。 顧庶妃沖進來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