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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牽出一抹笑容,“多虧jiejie請了姜太醫來,才使meimei撿回一條命,meimei感激不盡?!?/br> “meimei可知,姜太醫稱,meimei是因用了大量抗癔癥的藥,才致使心力衰竭的。說來也是,顧司藥眼見親生女兒患了癔癥,哪有個不著急的,正所謂關心則亂,一時用猛了藥也是有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br> 顧庶妃聽了,臉色陰郁,身子一陣不由自主地發抖,恍若真的得了癔癥一般,她難以相信地看著衛傾城,雙眸蓄淚,“什么?妾身是因服了大量抗癔癥的藥,才致使心力衰竭的?” 傾城點點頭。 顧庶妃如被抽去了筋骨般,癱軟如泥。 傾城故作驚訝,“怎么,看樣子meimei好像不知道自己得了癔癥似的,meimei病成那個樣子,jiejie我都急得什么似的,顧司藥這個當父親的,哪有個不慌亂的?” 顧庶妃一雙秀目止不住滾下淚來,伏在膝上放聲痛哭。 “喲,meimei這是怎么了?”傾城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meimei這是受了什么委屈,說出來,王爺和jiejie都會給你作主的,先前你雖做了些對我不住的事,可那都是癔癥鬧的,你本性并不壞,jiejie不會跟你計較?!?/br> 顧庶妃忽然下床在地上跪倒,咚咚磕了幾個響頭,直挺挺道:“meimei知道jiejie是個心善的,都是meimei對不起jiejie,meimei隱瞞了事情的真相!” 傾城扶起她,坐到床上,“meimei有什么話,只管講來,你病剛好,仔細身子?!?/br> “多謝jiejie。jiejie不知,跟太子府勾結的事,并不是meimei做的,都是meimei那糊涂爹所為,meimei愚孝,裝作患了癔癥,替他攬下所有罪責,本以為親情可貴,meimei縱然是死了,也是值得的,不曾想meimei那狠心的爹爹竟然下此黑手要殺我滅口,真是喪盡天良!他既不以我為女,我今后也沒有他這個父親!還請jiejie恕罪!” 傾城輕吐了一口蘭氣,“我主張為你請太醫之時,顧司藥的反映便引起了我的懷疑,后來請了太醫為你診治,果然發現破綻,親父殺女,確實讓人心寒,不過,你還有王爺,還有我,以后就當我是你的親jiejie?!?/br> 顧庶妃含淚點頭。 “這些天來,為你請太醫治病的事,一直瞞著顧司藥,只說是既然你已無生之希望,便不要旁人打擾了,只準備后事也就是了。如今你好了,也不可叫他知道,我跟王爺商量過了,設下一個局,準備讓你詐死,這樣顧司藥和太子府必然會有動作,到時候咱們抓住把柄,再一舉消滅他們。只是詐死這種事,不知你是否嫌晦氣?!?/br> 顧庶妃連忙說道:“若不是jiejie,meimei必然真的死去,此刻還說什么晦氣不晦氣的話?若真能就此抓住太子府的把柄,為王爺、王妃鳴不平,meimei必然萬死不辭!” “既這么著,就有勞meimei了,楚王府里會擺下靈堂,你偷偷躲到外面去,我也稱病回娘家休養,索性跟了你去,咱們躲避幾日,等太子府和顧司藥有什么動向了,再回來?!?/br> 就這樣,翠竹館正堂擺上靈堂,顧庶妃詐死,留下貼身丫環青兒在府中,留意顧家人動向,自己帶上又一貼身丫環紫兒準備到郊外隱匿。 傾城同王爺講,要同顧庶妃一起出城隱匿。 王爺死活不肯依,“先前時候,你獨自去玉佛寺化生,我便不允,是你執意要去,結果果然遇險,這次說什么都不能再由著你了?!?/br> “王爺,今時不同往日,當初去化生,那是明著的,這回是秘密進行,除了咱們跟幾個心腹,再也沒有旁人知道,如何會不安全?” “要隱匿顧庶妃一人隱匿即可,你又何必相隨?” “王府諸事有王爺,妾身自然是放心的,可顧庶妃這邊只她一人,妾身實不放心,請王爺允許妾身同去?!?/br> 王爺知道她的性子,認準了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也只好又派張寧共幾個王府侍衛護駕隨行。 傾城同顧庶妃換上便裝,趁著夜色悄悄離了楚王府,往西郊外而來。 出城五十里,是楚王府的一處別院。王府親眷郊游之時,會在此落腳小住。時下是冬天,家眷一般不會光顧,只留幾個家丁在這里看守。 家丁見王妃同庶妃深夜便裝前來,也不敢多問,只天聾地啞地打掃了房間,服侍兩位主子住下。 傾城住在正房,顧庶妃住了西廂房。 院子里有幾樹綠萼梅花 ,開得正盛。 樹下、草坪以及涼亭上還有殘雪未曾褪去。偶爾有巴狗兒搖著尾巴跑過。 溫馨而又寧靜。 次日晨起,用了早膳,傾城剛在藤椅上坐了,忽見顧庶妃披著一件白底撒紅梅花斗篷,里面穿著白底刺繡竹葉梅花襖子,下面配著一條白色百褶裙,領著青兒前來,禮罷,道:“jiejie受我連累,來到這荒郊野外,寂寞冷清,甚是無趣,不如meimei獻上一支歌舞,為jiejie排遣排遣?!?/br> “太子府一向視王爺為眼中釘,沒有你跟顧家,他們也會從旁的渠道下手,meimei不必自責了,素日只知meimei書法了得,舞技還未曾欣賞過,愿意一觀?!?/br> 青兒手拿一管翠色玉笛,放至唇邊,傾城閃目一看,那上面刻著一個“卿”字。不禁黛眉微皺,這管玉笛,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猛然想起,在玉佛寺之時,佘青君手中拿的,正是跟這管一模一樣的玉笛,那上面,也刻著一個“卿”字。 青兒吹奏起來,笛聲清遠悠揚,一片自然氣息。 顧庶妃邊唱邊舞:秋盡紅飛寂寞池,群芳獨羨小梅枝。疏橫花影樓前臥,暗自香風階下馳。云攏髻,雪凝脂,幾經魂繞識君癡?縱然卿死不憐我,我自憐卿到死時。 唱的是。 顧庶妃身子柔軟如絲,搖曳生姿,旋轉時如紅梅回雪,昂揚時似將凌空而去,肌勝雪,眉凝廣寒,傾城雖是女子,也看得如醉如癡。 一曲終了,傾城拍掌稱贊,“meimei的舞姿,不在書法之下,我若是個男人,恐怕也難把持得住?!?/br> “jiejie過獎了,meimei不過是班門弄斧,哪里比得上jiejie的霓裳羽衣舞?” “meimei何必自謙,meimei的梅花舞,不在jiejie的霓裳羽衣舞之下?!?/br> 傾城頓了頓,“meimei不光舞好,這伴奏的玉笛,也很別致,上面竟還刻著一個‘卿’字,不知何解?” 顧庶妃略一變色,“因meimei閨名中有一個‘清’字,清與卿諧音,jiejie不知,這笛子原是一對的,上面各刻著一個‘卿’字,取夫妻和睦之意,本是當年meimei幼年之時,一個云游道士所贈,聲稱日后若是遇上另一個名字中有‘青’字,并且手持刻著 ‘卿’字玉笛之人,便是我的真命天子。后來我的表哥前來探親,他名字中果有一個青’字,手中也持有一個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