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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雪一撇嘴,如此小家子氣,更不像能有這戒指的模樣了。 “小meimei,你要砸這戒指,想是心里有氣,可這戒指招誰惹誰了?你即便砸碎了它,恐怕心中之氣,也是難消,不如你將事情說于我聽,或許我可以幫你?!?/br> 映婳打量著夏雨雪,比大jiejie還要大上兩三歲的樣子,看言行舉止,是個有主意的人,倒是個能說事兒的。 “我的事情,說了你也管不了?!?/br> 夏雨雪走近兩步,芍藥眼看著她:“那可不一定,你說出來,咱們兩個人的腦子,總比你一個人的強些?!?/br> 映婳想了想,“好吧,既這么著,我就說給你聽聽,反正現在我連個說話兒的人也沒有”,她回身指了指高大的院墻,“看見沒?我就是這武德將軍府的二小姐,這戒指是衛府的鎮宅之寶,如今是要給大jiejie做嫁妝的?!?/br> 夏雨雪一聽,唬得張圓了丹唇,用絹子輕捂了緩了口氣,方將玉手搭在她肩上,“你可不曾胡說?” 映婳得意道:“瞧你嚇的,這點事都經不得,想來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br> “不,不是這樣?!毕挠暄┗謴土似届o,“你既是這衛府的二小姐,怎么拿了你大jiejie的嫁妝戒指跑到這里來砸?” “因為有失公允,憑什么大jiejie可以有這么豐厚的嫁妝,我卻不能有?說什么嫡庶有別,都是父親的女兒,不過名分上差著這么一點,哪里就有這么大的差距了?我一時氣不過,便拿了這戒指,索性砸碎了干凈!” 夏雨雪一聽,心中歡喜,正愁尋不著對付衛傾城的法子,如今說有就有了! 于是笑道:“既然你不滿大jiejie受寵,光砸碎這戒指有何用,到了楚王府她可以坐享更大的榮華富貴,那可是你這種庶出的女兒所無法想象的?!?/br> 映婳聽了,十分沮喪,垂下一雙桃花眼獨自生悶氣。 夏雨雪斜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我倒有個辦法,讓你大jiejie享不成楚王府的榮華,不知你肯不肯?” 映婳的一雙桃花眼頓時明亮起來,“什么辦法?你快講,惹能治得了大jiejie,我沒有不答應的!” 夏雨雪伏在她耳邊細語道:“你把這戒指交給我,我讓人拿到銀樓去,在那不顯眼處鑄空了,塞進去毒藥封好,你再把它放回去,等洞房合巹筵之時,我便揭發王妃蓄意謀害王爺,王爺沒有個不惱的,要時候你大jiejie還能坐穩那王妃寶座嗎?” “可那食物當中,得事先做好手腳?!?/br> 夏雨雪曖昧一笑,“這個自然?!?/br> 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映婳將那枚赤金花絲嵌寶石戒指拾起來,放進她手心…… 數日之后,夏雨雪又來見映婳,將那枚戒指交還她。 母親因連日cao勞病倒,眾人忙著照顧,一時便有不到之處,映婳趁亂將那戒指又放回原處。 后來歸寧禮之日,映婳被從湖中救出之后,趁回房換衣之時派心腹小廝騎快馬到楚王府去給夏雨雪送信,讓她助自己一臂之力,成為楚王妾氏,日后好合力對付衛傾城。夏雨雪便去告知了太子妃,并笑稱,衛傾城的這個meimei,年齡雖是只比她小一歲,但腦子卻是還沒長成,正可為咱們所用。太子妃一聽可以在楚王身邊多安插一個棋子,自是樂意的,便一壁使人去稟報皇上,一壁去楚王府,假稱已回過皇上,前來看個究竟。這才促成了楚王納妾一事。 誰知這枚棋子真是沒用,還沒洞房便被打入冷宮,且已自暴自棄,夏雨雪卻不甘心。映婳忽然站直了身子,一雙桃花眼斜睨著夏雨雪:“夏側妃,先前你曾哄我取了戒指,說是可以此降服大jiejie,可如今大jiejie在王妃的位置上呆得好好的,并未見那戒指發揮任何作用,你如何解釋?” “王爺因此沒有與王妃洞房,把她關了一夜,然后又貶到花房為奴多日,若不是她后來借凌云志之事起死回生,恐怕現在還在花房為奴呢?!?/br> “竟有此事?那為何她能借凌云志之手起死回生?” “只因為王爺之所以相信王妃會害他,皆因為她有著與凌云志的青梅竹馬之情,王爺橫刀奪愛,她必然記恨,倘若她與凌云志已無情愛,也就不會再害王爺,因此她在王爺面前唱了一出好戲,讓王爺相信如今她只一心都在他身上,那下毒之事實屬被冤?!?/br> “那王爺可否會查出是咱們做的手腳?” 夏雨雪詭異一笑:“咱們行事如此周密,他如何能夠查得出來?”略頓了一頓,“所以你只管放心,咱們和王妃,可以一搏的?!?/br> “可若是明日不出楚王府,王妃定然不會放過我?!?/br> 夏雨雪的臉上呈現出一抹神秘莫測:“你只管在這府里呆著,哪都別去,明日我保證能讓你出了冷宮,堂堂正正做楚王庶妃?!?/br> 看她眸子里的那抹堅定,志在必得,映婳眼中也含了陰險狡詐,鄭重點了點頭。 夏雨雪出銀杏院,在門口上了暖轎,悄悄出花園角門,徑往太子府而來。 太子府即是先前的齊王府,離楚王府最近,只隔著一條街,夏雨雪的暖轎不一會便到了,在門口下了轎,命人往里通傳,說楚王府的夏側妃求見太子妃。 一會家丁出來,客氣道:“太子妃請夏側妃到里面去?!?/br> 夏雨雪便進得府來,由家人引著徑往后院而來。 過了垂花門,便是太子妃的宅院,里面并未栽種真花真樹,迎面是一個吉慶有余玉石盆景,階下有一棵真樹大小的碧璽桃樹、一株碧玉萬年青,五間闊朗的正房,檐下五彩遍裝彩畫鮮艷華麗,絢爛奪目,仿佛到了天仙寶境一般,門額上懸掛一塊藍地鎏金字匾,匾上為“伽羅堂”三個大字。 先前這匾名為“啟祥堂”,在齊王被立為太子之后,太子妃便改了這匾,只因她羨慕隋朝獨孤皇后與皇帝楊堅自成婚之日起便恪守一夫一妻,也想仿效,便用獨孤皇后的閨名“伽羅”為自己房室之名。 夏雨雪看著“伽羅堂”幾個字,心中忖道:太子妃真真是個跋扈的,她能將太子管得服服帖帖,不過是仰仗著父親為當朝首輔大權在握,又深受皇上寵信,說來也是奇了,竟有皇上寵溺大臣、連親生兒子都要畏懼三分的。 夏側妃挑開大紅灑金軟簾,進到里面,穿過花梨木透雕纏枝葡萄紋落地罩,進到東暖閣。見太子妃正在榻上坐著,,上身著墨綠色緞繡蟹爪菊紋褙子,下穿豆綠撒花百褶裙,神色高傲,不可一世。 夏雨雪趕緊低眉順眼過去,伏身禮道:“妾身見過太子妃,太子妃萬安?!?/br> 太子妃眼皮都沒有抬起,輕語道:“罷了,坐吧?!?/br> 夏雨雪恭謹地坐了。 太子妃依舊沒有抬頭,只擺弄著鳳仙花新染的指甲,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