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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易丞藝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一個喜歡rou麻的把愛掛在嘴邊的人,心跡這種東西他更喜歡用溫柔到寵溺的行動來向喜歡的人坦明。“我給你時間讓你接受剛剛發生的一切,但是不要拒絕我,師兄?!?/br>易丞藝劇烈鼓噪著地心跳還沒平復過來,安德森說的每一個字在這個時候都像是一個巨雷炸進他的耳朵,心臟像是被電流通過,顫抖著抽搐起來。以為這是心肌炎的后遺癥發作了,但是除了呼吸不上來,整個人都失去力氣之外,他并沒有想象中的痛感。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易丞藝想不通,他抬起頭,看到的是安德森的背影,簡琳已經受了刺激跑遠了,門口淡淡的月光照射著金發少年即將消失的影子。突然之間好像整個世界都變了,其實他早該想到,安德森希望得到他的回應,但這并不代表他會一直忍受這種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之前模模糊糊的感情終于被揭開攤在了易丞藝的面前,震驚之余就是錯愕,沒有辦法接受的不是喜歡他的人居然是個同性,而是喜歡自己的人居然是安德森·林恩。曾經那個成年后的安德森從來都沒有對他表露過什么親昵的念頭,他對于這個人可怕的自矜保持著敬畏態度,連生理需求都不需要解決的樣子,西方人在對待性這方面通常都開放的要命,然而在他看來安德森的保守程度好像與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又或許這些都是他的潔癖在作祟。只是如果把那許許多多的小細節和現在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易丞藝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觸及到了那個他畏懼著的男人極為深刻的某個秘密。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寫完之前就斷網,只能用爪機按按按,明天可能真的要掛白條了,因為要痛苦的流血七天,天拉擼,活著簡直太可怕了?。?!又要在痛苦里重生一次了我的天啊orz!!!☆、/32/:第三十二章星體遙遠的完全沒有可視度,被灌輸滿了涼意的晚風時不時的透過未關緊的窗戶縫隙吹進教室,易丞藝的頭發被吹的有點亂,而事實上他整個人其實都有點凌亂。一個人坐在教室里,足足愣了半個多小時,剛剛發生過的事在他的腦海里打著旋不停地轉著,安德森的喜歡與其說是不敢相信倒不如說是不敢接受,這種全身心的投入讓易丞藝感到害怕,最主要的是他事先完全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心理建設。許多被遺忘很久的事情都一件一件的清晰了起來,就連那些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想起過的事情也都慢慢恢復出了它原先的樣貌,原來忘記的都還記著。覺得惡心嗎?好像并沒有,有的只是心慌和難受,安德森終于捅破了這件事情,這代表著他們之間或許再也不存在純潔的關系,曾經的日子已經跟隨著那深刻的一吻徹底的逝去。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到自己日后和安德森會以其他的方式相處,如果早知道前方有高能反應,易丞藝今晚就會好好裝病偷偷摸摸的到處溜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思考著一個答案詭異的問題。但其實很多事情躲也是躲不過的,上輩子一直相安無事,這一次突然就畫風突變,找不出錯誤出在哪里,易丞藝頹廢的靠在椅子上雙目呆滯有點惆悵,這種事情光靠逃避行不通,他想他有必要去找安德森說清楚。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到隔壁寢室,在得知安德森不在宿舍之后,易丞藝跑了回去,卷起出遠門必備行當,裹緊被子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醒來就打了車離開了學校。汽車上高速的時候聯系到了家里人,決定和學校交涉之后又打了個電話給程曲沙,易丞藝沒什么時間和他扯來扯去,草草的問了一下大致情況之后就掛斷了電話。自己心里都還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要他怎么思考出正確的答案來回復安德森?第一次被同性紅果果的告白,而且對方還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應付過去的人,對于自己的處事方式沒有足夠的信心,易丞藝覺得還是得先一個人仔細思考一下再來決定什么,這不是只要笑笑就能蒙混過去的時候,說到底易丞藝就是一個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戰五渣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想不通就只能跑。想通了再和安德森說,而且他自己也是這么說的。背著行李包下了車,易丞藝拉高了外套拉鏈,對這件事有時懷著一種格外嚴肅的心情在看待,考慮了一下還是無法接受,但是有的時候又看得格外的輕松,已經怎樣都無所謂了,不就是和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又很在乎的人一起吃飯睡覺滾床單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只有滾床單這點,這個設定有點令人無法接受。因為心虛所以稍微壓低了視線,易丞藝象征性的輕咳了兩聲,而旁邊一個靠在車子旁邊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他。“喲,一乘一,快看這里,叔叔在這,轉頭,轉頭?!?/br>聽到那個聲音,易丞藝轉過了頭,程曲沙一只手放在褲兜里,另一只手正朝他揮著,厚度剛好的黑色帆布外套是敞開的,簡單的白襯衫作為內搭,灰色的低檔褲和交叉帶牛皮短靴的著裝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學術氣息,比起第一次看到的嚴謹正裝加金絲眼鏡,這樣的程曲沙反倒給人一種鄰家哥哥陽光開朗的感覺。抬起手回了個招呼,易丞藝朝那邊走了過去。“早上好?!背糖晨吭谲嚿峡粗棕┧?,易丞藝點了點頭,“早上好?!?/br>“吃飯了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好啊?!碧ь^看了一眼程曲沙,易丞藝調整了一下背包,而程曲沙本來揣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來,幫易丞藝提住了包袱然后取了下來。“放我車里吧?!?/br>“謝謝?!?/br>“你太客氣了,我們完全可以以更和諧的方式相處?!?/br>“……那是什么?!?/br>程曲沙把背包往車后座一扔,然后砰地一聲關上車門,轉過頭時陽光刺眼的反射了他的黑框眼鏡。“就是不用什么事情都和叔叔說謝謝的那種,你可以粗暴點,叔叔不會生氣的?!?/br>“所以我說那是什么,你是受虐狂嗎叔叔?!币棕┧嚳粗谋砬橛悬c無奈,而程曲沙只是推了推眼鏡,笑起來的樣子很明快,他重新把手插回了口袋,然后走到了易丞藝前面。“怎么會,嗯,吃飯吧,叔叔帶你去長高,你現在的身材再高挑一點的話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