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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今日顧臻進宮,龍椅上這位暗戳戳地高興著,連午膳都多吃了幾口。一直留顧臻到了傍晚才肯放行,還道:“這兩日朕都很清閑,什么時候你帶阿璃和阿昭進宮來給朕瞧瞧?” 雖然端著皇帝的架子,但卻是商量的語氣,若被政事堂的宰相們碰到,估計都要驚掉下巴。 顧臻點點頭,“臣也正想帶了他們進宮謝恩?!?/br> 皇帝心頭一喜,“那就名字吧?明日朕休朝,聽說阿璃喜歡雪,正好御花園的雪還沒化完?!?/br> 聽到顧臻進宮的事,陳芝華哪里還坐得住。顧臻一出宮,馬車便被她攔了下來。顧臻掀簾,“陳姑娘可是有事?” “顧臻,我弟弟并非故意冒犯侯夫人。你要罰了,可以打可以罵,但為什么要把事情鬧到京兆尹?”陳芝華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本生得極美,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是個男人就得起憐憫之心,只可惜顧臻的憐香惜玉從來不會用在其他女人身上。 顧臻露出一個溫和宜人的笑容,“陳姑娘原來說的是這件事,可這是京兆尹辦的案子,跟我鎮遠侯府毫無干系。再則他伙同地方官貪墨朝廷財帛,誣陷清官這件事,既然陳國公府能將之前的奏折壓下來,這點小事應該也能壓下來。你找我說道是何道理?” 一聽陳國公府,陳芝華本能地打了個寒顫,突然意識到,顧臻要對付的不止是陳宏,只怕,連他們國公府都給搭進去了。 那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終于落下,陳芝華哭道:“都是我的錯,不該將信中戲言信以為真,更不該嫉妒侯夫人,想入非非。顧臻,但求你念在我們曾經的情誼,就當這件事沒發生可好?改日我定押著陳宏登門賠罪!” 顧臻冷笑:“我想有件事陳姑娘你可能記錯了。雖然我們兒時認識,但真算不上有什么情誼。你這般說,若被有些人聽了去,傳遍長安,豈不是說我顧臻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白白耽誤了你的大好時光?這等惡名我顧臻擔不起!” 言下之意,這件事傳揚出來,這筆賬他還得跟她清算。這分明已經是有威脅的成分。 顧臻放下簾子,半點情誼也不念,揚塵而去。 第93章 陳芝華也提到書信的事,或許阿璃說得對,這可能并非他們杜撰出來的事情。 “燕十六,你派人去查查陳芝華這些年是不是與人在通信?若是,拿到那些信件!”他到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敢冒充他與人通信! 顧臻的馬車剛到府門口,遠遠便看到候在外面的陶恭。 “你真要對陳宏趕盡殺絕?” 顧臻拱到一半的手收回,眸色微涼,“陶兄怎么關心起這件事了?” 陶恭臉色十分難看,“顧侯可還將我陶恭當做你的朋友?若是,便聽我一句勸,陳姑娘對你情深義重,在你被禁足時都不曾離棄。你與如今的侯夫人門不當戶不對,只不過貪圖一時新鮮罷了。陳宏冒犯了她,是不對,但你這處罰是不是太重?” 顧臻笑了,“陶恭,我的私事你似乎關心過頭了!陳宏的事,是他自己犯下的罪孽,你不是一向自詡為大俠,除暴安良,怎么突然幫起這些紈绔了?” 陶恭真的爆了,“顧臻,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些事都是劉暉和盧安栽贓陷害他的嗎?明明那些罪都是他們犯下的,他們也承認了,還是陳宏幫他們疏通關系,沒讓他們吃牢獄之災,如今倒好,竟然他們倒打一耙,試問他們哪里有這本事,到底受了誰的指使誰的安排,非得我向你挑明嗎?” 顧臻看著陶恭,這個人他簡直快不認識了。 也對,他們曾經交好還是他沒有遠走他鄉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無憂無慮的世子爺。數年過去,也是聚少離多,一年難得碰回面吃回酒,談天說地,其實經歷過那么多,連他自己都早已不是當年的他。 “陶恭,你還真是天真!他說什么你便信什么,反而跑來質問我?你我之前既然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哪里能稱做是朋友?” “顧臻,你真的變了!你為了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濫用權勢,連朋友衷心的規勸都聽不進去,我陶恭無話可說,就此別過!” 陶恭走得義憤填膺,顧臻差點被他給氣炸了。 “他這些年跟誰交往密切查出來了嗎?” 燕十六有些遲疑,“他好像跟誰都沒什么來往,一直在長安城游蕩,連離開的時間都很少。還依然以客棧為家,或者長期眠在青樓楚館。哦,對了,陳宏似乎幫他給過一次酒錢。那個時候一直與他相好的花魁娘子被人贖身,嫁做他人小妾。他因此低迷了數月,弄得身無分文,好多酒館看見他都趕人,陳宏就是在那個時候幫過他一次?!?/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大約有四年了吧。主人你那是剛好上任三鎮節度使?!?/br> 若只是一頓酒錢,真不至于能收買陶恭的人心。 顧臻一時也理不清頭緒,只讓人盯著這個陶恭,回府,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向阿璃宣布:“明日好生拾掇拾掇,我帶你去面圣?!?/br> 阿璃吃飯的碗差點掉落,顧臻趕緊扶了扶。 阿璃有點慌:“面圣?為什么?” “你是皇上封的縣主,阿昭是皇上欽封的世子,早就該入宮謝恩了?!?/br> 阿璃惶惶然,臉上都僵了,面圣呢,一言不合就殺頭呢,能不怕嗎? “真要去?” “必須去!” 顧母在上頭看不下去了,瞪了顧臻一眼,明知道阿璃怕面圣,也不知道安慰,態度反而這般強硬,這孩子真是教人cao心。 “莫怕,大概只是邀你進宮賞賞雪景,最多吃頓飯,沒事的?!?/br> “是么?”阿璃依然蒼白著一張笑臉驚魂未定。 “阿娘,你可要去?”顧臻問母親,私心里他是真不希望母親跟龍皇帝見面,但一家人都去,阿娘卻不去,怎么也說不過去。而這一年,阿娘一心都在阿璃和孩子身上,絲毫看不出對老皇帝有什么留戀。雖然對老皇帝有些怨念,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十分尊重母親的。想必看到他們一下和樂融融,也該明白他們顧家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何況,有母親在,阿璃應該更輕松一些,孩子也有人幫忙看著,不至于在宮里出什么茬子。 顧母抬頭,對上顧臻的眼神,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確定他的真實心意,發現這孩子并不是敷衍,而是真誠的詢問,心里安慰無比。若是放在以前,說她要進宮,估計這孩子得直接甩臉子給她看,可偏偏身份在那里,一品誥命,很多國宴都是要參加的,總不能一直缺席,被人詬病托大事小,被人瞧出什么不好的端倪事大。 “阿璃有些膽小,男人敘事時她也不好參與,萬一遇上宮里那些個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