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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日,韓棧衣已不再是當初的卿塵君。他如此模樣,如同市井里的瘋子。執骨的白骨被他擦洗的干干凈凈,為他重新披上了那方火紅的披風。就這樣抱在懷中,一動不動。而他的眼睛,從未離開過手中書信。已哭干了淚,雙眼只余酸澀。那上頭寫著狂妄又認真的字體。那是執骨離開那天,留在棧衣枕邊的書信。韓棧衣抱緊了懷中骨,閉上了眼。“骨頭……”他吻在白骨冰冷又僵硬的唇上,輾轉反側:“你等我……”作者有話要說: 先苦后甜,骨頭相信我!你以后每一世都逃不開棧衣了!晚上不出意外應該會有第二更,如果沒等到就明天來。不會再虐的啦,不虐了,你們沒發現我都把不好的內容全都壓縮到一章來了嘛,就是為了少虐一點。但該走的劇情還是要走,這個不能減少嘛。棧衣和骨頭在現代的美好生活很快就要來啦!這篇文章快完結了,到時候我們老規矩,在微-博里發糖次。微-博名就是:乘蟬。話說,你們是想看現代車,還是想看古代車?第53章衣骨棧衣:先說好,你別哭。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我是會笑你的。我早說過,本將軍天不怕地不怕,死又何懼。我沒跟你說,就是怕你攔著我。莫怪我對你下了藥,也別遷怒于他人。這全然是我一人的主意,與他人無關。我執骨究其一生不過是為了家國無恙,百姓安康。就算以一人命換麟國五十年戰火消膩,我也無怨無悔。大將軍頂天立地,是為男兒。畏畏縮縮不是我執骨該為。留這信,不想你難受,只望你理解。我執骨,當死得其所。這世間當還的債太多,當護的也太多。我雖為一國之將,卻渺小的可怕,諸多無能為力,諸多無可奈何。生死于我,早就不是終點。做此選擇,你別怪我。棧衣,你知道嗎。緣分天定,機緣巧合亦是天定。何時生,何時死,都是輪回而已。我不怕,也沒什么可怕的。既然遇見你,我信天,老天定會讓我們再次遇見。即使這一世你與我不能走到白頭,下一世,我還會等你。棧衣,你說最美的星星,在麟國的高閣上??赡阒?,我曾看過最美的星星在何處嗎?……我說出來,你不許笑。在你眼中。你的眼睛,星河爛漫,而我能在當中看見自己的身影。當你注視著我時,眼底的愛戀美好的能將我淹沒。我被萬千星河籠罩,幸福的迷失掉方向。你送我的同心蘇,我帶走了。這是你送給我的,不許搶。我要帶著它,不論輪回去哪里,我都會帶著。若是,若是這一輩子你再找不見陪伴的人,那我便在黃泉下等你,到時,我們一起投胎,可好?棧衣你可知。我曾以為自己渾渾噩噩一人過這一輩子便罷了。無人知我,無人懂我,無人伴我。卻不想遇見了你。我執骨這一生最幸福的事,便是與你在一起。昨夜,我很幸福。那晚你說你喜歡我。可知我心底有多高興。我也喜歡你。喜歡到了心坎兒里。只是,你不要難過,不要怪我。我不后悔,亦不難過。這是我該做,該為。你當為我高興。你怪我自私也好,怪我任性也好,我都認了。卻不要不喜歡我。留這信,不想你難受,只望你理解。我執骨,當死得其所。不過黃泉路下等你罷了。六十年而已,我等得起。……信罷。人已泣不成聲。韓棧衣抱著森森白骨,痛哭出聲。本是朗朗少年清風明月,是誰叫他哭斷腸。冰冷骸骨抱在懷中薄如蟬翼,就連多出一份力,都怕傷著他。年年歲歲,日月如梭。當韓棧衣一管玉簫索了無數人性命后,他一人踏著白玉階梯化風雪而來,面色冰冷如霜,帶著凌冽的殺氣,抽出蕭中劍。劍身一抖,直立成如冰如峭的冷劍。緊閉的宮門,咄咄逼人的棧衣,和心驚膽顫的宮廷禁衛。一人立于圓心,眾人群起而包圍,生怕他沖動起來做出難以挽回的事來。但怕,終究無濟于事。那一日,宮廷禁衛軍們才發現,往日從未見過面的四皇子,面似溫雅如玉,形如謫仙,殺氣人來,是如此狠絕。看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動作,只見連血色都沒見著,一排排的士兵卻已倒下。這期間,他一滴血未沾,青衣獵獵翻滾,素雅無比。但那眼中的嗜血,卻叫人害怕的發狂。當他收起劍,殺了一人又一人后,走進那高大緊閉的宮門。推開父皇時常辦公的門,看見他背對而坐,身形筆直。韓風沒有回頭。他穿著純白的衣裳,上頭還點綴著無邪的卷云圖騰。如墨般柔順的長發披散,垂在腰間,此時坐在那,背影如同一位喜好書畫的少年。韓棧衣劍指韓風,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但那語調中的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絕望:“為什么……”沒有人回答。“你明知他是我所愛,多年前便知,為何還要對他下手!”韓風依舊沒有回答,也沒有動。忽而,似乎意識到什么,韓棧衣快步走到韓風前面,他猛地睜大了眼睛。韓風,早已不再面容俊美,他臉上攀爬著可怖的溝壑,老皮皺皺巴巴的搭在一起。他低著頭,枯槁的手中握著筆,面前的畫布上,是兩位少年。一位白衣蹁躚,笑若朝陽,單純美好不似凡人,蹲在地上回頭望向樹下乘涼的另一人。一位衣衫襤褸,有著莫名的自傲,一頭蓬亂的短發卻擋不住他眼底的光,嘴角揚起不羈的笑,一臉嫌棄又寵溺的望著地上的少年。棧衣認出,這是無厭和韓風。這畫的墨汁已干,許是畫好多時,而父皇……他伸手附在韓風鼻下,再無呼吸。尚好,省了我親手奪命的麻煩。“來人!”韓棧衣吩咐:“將這畫,送去麟國水鏡村,親手交給一個叫無厭的人?!?/br>“是!”而棧衣,終是打開了塵封已久的無邪秘典。找尋著什么……自此,他去哪兒,白骨去哪兒。夜夜交頸而眠,深夜低語輾轉。“骨頭……骨頭……”***記憶在腦海中叫囂,片段在腦海中翻騰。聲音與眼前人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