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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用了好些個大雞腿兒才把他哄好,這一日,他二人又溜了出來,跑的遠遠兒的,迷路著進了一個怪異的村子。村子里沒什么秩序,亂的可以。多是些土匪,常干些不見光的買賣。就算是人命,都可以隨意去取。那一晚,棧衣和執骨躲在草叢子里,見一幫人拿砍殺婦人小孩為樂。在哈哈大笑間,被執骨一刀割了舌頭。之后,便是無邊的殺戮。那一夜,從黑暗到黎明。出現諸多黑衣人。村子里的人都是以殺人為樂,頭一次被人殺的狼狽亂竄。執骨氣的手中劍都在抖,一劍一命毫不留情。這個村子被他牢牢記在心中,不將它整治好了,絕不姑息。后來,他和棧衣時常夜里偷跑過來,村子里的壞人被除盡,也都規規矩矩的不去做那些缺德事兒。但是人們卻記得了他二人的名字,總是打心眼兒里怵的慌。就連執骨想對路旁大哭的小孩兒笑笑,換來的結果,也都是小孩兒哭鬧的更大聲,嘴里還叫喚著:“嗚哇,娘,魔王哥哥要打我!”執骨:“……”怎么辦?只能棧衣上。許是棧衣那張臉不僅能蠱惑他,還能蠱惑三歲小孩兒。執骨氣的不行,看著和棧衣玩兒的咯咯笑的小人,哼了一聲又一聲。我哪里不好了,我這么慈祥,這么有愛,這么善良!但是次數多了,大人們知道了他的秉性,也不再怕他。執骨吃過最好吃的大雞腿兒,就是棧衣在這里給他烤的!香噴噴的烤rou味直往鼻子里鉆,橙黃的油一滴一滴的落進葉子里,那外酥里嫩的焦黃,纏的骨頭硬是不停的咽口水。這一日,不僅有好rou,還有好酒。韓棧衣拿了一罐酒出來,執骨張嘴就要喝,被棧衣奪了下來。“這酒,不能這樣喝,咱們去揀些石頭,我教你?!?/br>手里握著半掌大的不知名石頭,執骨有些懵:“用石頭做杯子喝酒?”“恩?!?/br>執骨覺得自己被耍了:“你不想讓我喝就直說,哼!”“你若不喝,我也不強求?!睏R聦P氖掷锏膭幼?。執骨認慫了……想喝。于是,兩位少年烤著雞rou,砸磨著石頭,饞著酒。到最后,那丑陋的石杯成形,執骨才感嘆:“若不是咱們有著功夫,這杯成形的快,否則你今兒的雞腿我是吃不上了?!?/br>好在,總算沒有白費功夫。當執骨大口吃rou,大口飲酒后,才發現這酒香是如此濃郁,rou香是如此四溢。滿足,太滿足!酒足rou飽,執骨不得不對棧衣豎起大拇指:“感覺我撿了個寶,什么都會?!?/br>喝完酒,棧衣將石杯洗的干干凈凈,一個交給執骨,一個自己揣起。“你拿我做的那個干什么?”執骨不明白,明明他做的那么丑。“這是你第一次親手做的東西,我要好好收著?!睏R滦α诵?。執骨笑罵著想踹他,嘴里還道:“你神經病呀。你做的我可不要,除非你叫聲哥哥來聽聽?!?/br>棧衣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蹄子,然后一晃眼,往身邊一拉穿過他的膝蓋,另一只手就圍上了他的腰。執骨猛地感覺自己騰空而起,驚的抱住棧衣的脖子。棧衣嘴角蕩漾著笑:“不如你叫我哥哥如何?”“滾!”執骨想翻身下來,棧衣不讓。手指也不知按到他腰間哪一處,執骨猛地軟了身子,嘴里不可抑制的流露出“啊”的一聲。這一聲,叫軟了棧衣,也叫軟了自己。*無人處,野花遍地,美的不可方物。似乎只有流水淙淙,漫天星河而已。他二人吻的深情,彼此擁抱,呼吸交織。棧衣親吻著他的脊柱三節處,執骨興奮的揚起了頭。脖頸帶出美妙的弧度,他壓抑著嘴角的聲音。“棧衣……你,等等?!?/br>叫停了事,執骨呼吸急喘。“我有事,想與你商量?!?/br>他衣衫半褪,頭發全數散了。棧衣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雙清若明月的眼中滿是情|欲,卻被執骨說出的話,頓時打散。執骨說:“下個月,我就要去麟北了?!?/br>“你等我一年,我定回來找你!到時……到時……”他紅了臉,低下了頭:“我再給你?!?/br>在發中摸出那根紅色的流蘇,他塞進棧衣手中,雙眼明亮,興奮的道:“我會成為大將軍,會和爺爺一樣,保護麟國,保護百姓!到時候,棧衣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欺負,就算在麟國,你也可以活的很好,有我罩著你,誰都不敢欺負你!”“一年后,我定回來!所以,你等著我!”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章有小伙伴指出時間的問題,話說,我怎么找不著了,自己也糊涂了,有記得的小伙伴嗎,告訴我時間呀……如果我之前寫錯了的話,應該要改回來。應該是二人10歲初次見面,15歲親親,也是執骨第一次離開。本來約好16見面,卻放了棧衣三年鴿子,19再相遇。第52章木桃走的時候,執骨穿著赤金甲,云底靴,執雪閣劍,騎在高頭大馬上,神采飛揚的朝著高閣招手。那上頭,有位謫仙一般的少年在朝他淺笑,對他擺擺手,做出無聲的口型:一切小心。后來,一日日,一天天,一年年。大雪紛飛時,有人站在白雪皚皚中望著北方,從日落等到日升。秋風蕭瑟間,那漫天飄零的銀杏葉,片片灑落在他的身上,似也不懂他的哀傷。夏日日頭烈,撐著傘,仿若身心都被焦灼著翻烤,卻仍舊等不來記憶中的人。到了春天,那漫山遍野的桃花間,那方時常來此的仙人,再也消失不見。高閣之中,有人小聲喚他:“公子,咱們走吧?!?/br>“麟國的皇上從未在意過您,就把您關在這當個戰利品顯擺,您日日在這閣中哪兒也不去,當心憋壞了身體。不如,咱們回無邪吧,皇上他也記掛著您??!”韓棧衣站在窗前,搖了搖頭,對來人笑笑:“我既答應等他,便不會食言?!?/br>卻沒想,這歲月,一過,便過了三年多。終有一日,城中鑼鼓喧天,張燈結彩,就連那紅錦鋪地,都綿延了十里之遠,以歡迎麟國的鎮國大將軍歸來。望著那不再青澀,而愈加高傲冷峻的面容,和逐漸成熟的輪廓。那方身影與記憶中交匯,棧衣站在窗前,手心捏緊又松開,滿心期盼的等著他看向自己。但是那日,執骨打馬過高閣,還帶著沙場上的血氣,未曾望他一眼。從這頭,到那頭。等不及了,棧衣才拿杯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