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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手法,絕非陳孺人這一介女流,深宮婦人所為。我猛地想起那些被段閎稱作青鷹幫的黑衣殺手,他們所持的武器,似乎多為利劍,很有可能是他們滲入到了世子府內。這又令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可以人物,就是那個新來的乞丐下人。 陳孺人與這事脫不了關系,她很有可能是幫兇,最起碼也是一個知情者。我看著她,思量著不知要不要開口詢問她,但即使要開口,又該如何開口? 我現在與段閎的關系,就是南北極的兩端,我說的話他一定會不相信,弄不好反倒打草驚蛇,弄巧成拙。所以我打算暗示他一下,以段閎精明的腦袋,不可能聽不懂我的暗示。 但是我還沒開口,段閎便命人將春兒的尸體抬了出去,并安排人將嚇壞了的安孺人,暫時領到他的清風園別院去住。然后便不發一言的走了,看都沒看我一眼。 因禍得福的安孺人,立刻歡天喜地的命人收拾她東西,緊跟著段閎的屁股后面便樂得屁顛的追了出去。 我尷尬的張了張嘴,然后一甩衣袖,也氣呼呼的回暖香閣了。 要不是擔心萇氏會給段閎殉葬,我才不會去理這些爛糟糟的事情?;氐椒恐?,我一屁股坐到了香幾上面,端起茶壺,猛地灌下好幾口涼爽的茶水,心中的怒氣這才減少了不少。 桃紅見我心情不順,將我愛吃的點心推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偷看了我幾眼之后,自言自語道:“真是嚇死我了,世子府內竟然死人了,還是被人殺死的。娘娘你說,這是誰干的?春兒她平時頂多就會偷個懶,絕不是那種會得罪人,引來殺身之禍的人?!?/br> 將相王府,后官之內,死幾個奴才,在這個君主制度社會并不稀奇。所謂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腦袋便會搬家了。但像是這般唐兀的殺人事件,卻并不會時常發生,這其中疑點問題甚多,陳孺人便是這問題的關鍵。 之前段閎在萇氏的暖香閣大鬧了一場,第二天從世子妃寢宮抬出去的床榻,立刻證實了世子與世子妃不和的傳言。其實傳言屬實,我同世子確實是不和睦,也不怕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只不過因為之前的事情鬧掰了,我現在不好再去同段閎談這件事情,即使我主動去說,以今天段閎對待萇氏的態度,他也不會聽,反倒會疑心萇氏另有所圖。 我將雙手插進頭發內,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對盈翠說:“去,給我下碗牛rou面,多放牛rou,不要蔥花?!?/br> 一晚牛rou面下肚了,我感覺無論是心里還是腹中,都還是空落落的,便讓盈翠又給我下了一碗牛rou面。第二碗牛rou面下肚,感覺還沒吃飽,便又要了第三碗。等我將第三碗nongnong的牛骨湯喝得一滴不剩,準備再要一碗的時候,桃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死活不讓我再吃了,一臉悲痛的抱著我的大腿:“娘娘,奴婢知曉你心中的苦,世子殿下他以后一定會回心轉意的,您就別再為難自己了?!?/br> 我不過多吃了幾碗牛rou面,怎么就是為難自己了,而且還扯到了段閎身上,這和他有半毛錢的關系, 盈翠則是默默的收掉我吃得不能再干凈的三個空碗,然后滿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我讓莫名其妙的桃紅站起身來,她卻不動,我瞪了她一眼,她便立刻乖乖的站起了身。 “我知曉你們倆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也拿你們倆當我的親姊妹看待。我與世子段閎之間的關系,我決定交給上天,一切隨天意,不拼命拒絕,也不知積極主動,順其自然,你們倆日后也就別再為此事太過上心了?!?/br> 桃紅聽了此番話語后,努努嘴什么都沒說,就一直靜靜的站在我身旁半晌,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娘娘,我們永遠都只是你身邊的人?!?/br> 我點頭,感覺有些肚脹,便上床去休息了。從前在警署工作的時候,時常會饑一頓,飽一頓,甚至有時一整天都會吃不上飯,所以落下了胃病。但是看似羸弱的萇氏,身體卻是十分的健康,她即使吃飽了立刻睡覺,也不會消化不良。改天真該吞兩個石頭試試,看看她這個鐵打的胃,能不能消化得了。 白天我美美的睡了一覺,夜晚便養足了精神,既然不能同段閎講訴此事,那么我決定自己來調查,找出證據,將世子府內潛在的危險除掉,保護好萇氏。 午夜整時,世子府內夜深人靜,漆黑一片,我趁打更的人此時在房內休息的時間,快速的換上了之前鍛煉身體時,特意做的練功服,偷偷的出了暖香閣。我打算先到陳孺人那里查看一番,然后便去那個可疑的乞丐下人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我緊貼墻壁,在樹蔭之下,山石之后,悄悄的朝著陳孺人居住的寢宮方向摸去。等到了她的寢宮,發現殿內殿外都是一片漆黑,看來是已經全都睡熟了。于是我轉身,往世子府東南方向的內務部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驚無險,沒有遇到任何的巡夜守衛,來到了內務部內侍們居住的院落,悄悄的摸到了院內。 我貓著腰才剛踏進院內兩步,便聽到嘎吱一聲,院內一側便有間房門被推開了。我慌忙想要閃身躲進墻角的黑影之中,結果從暗處深處忽的伸出一雙手臂,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拖到了角落處。 ☆、第七十二章 夜探變成了幽會 我被人壓在了墻壁上面,怕驚動房內走出的人,我沒有出聲,打算用手肘將其擊退,結果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要出聲?!?/br> 雖然看不到眼前緊貼著我的人樣子,但是從聲音可以判斷出是段閎,這家伙,怎么深更半夜的會在這里? 院內腳步的聲音由遠及近,段閎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我被段閎和墻壁,緊緊的夾在了中間,呼吸突然都感覺困難了起來。 腳步聲從我們不遠處的門口處逐漸遠去,然后段閎便緊緊的摟住我的腰,一個飛身,便帶著我飛出了墻外。接著便拉著我手,往不遠處的樹叢近前跑去。 我被段閎甩到了一顆大樹身上,然后他將手臂啪的一聲支在了樹身上,這令我猛地響起一個詞“樹咚“。 “說,你剛才干什么去了?“ “那個,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姿勢,換一個地方再聊?!?/br> 段閎無視我的建議,將臉逼近我,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光芒,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我懷疑那個乞丐下人,昨天安孺人的婢女春兒死了,我覺得與他有關系,便前去夜探?!?/br> 說完之后,我有意的上下打量了一身黑衣的段閎一番后道:“你穿成這樣,前去那院中,是不是因為和我的想法一樣?“ 段閎面色冰冷的不發不言,似在思考我此話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