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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情?“ 我被盈翠扶正了身體,然后十分不忿的瞥了段閎一眼,心說:你眼瞎??!看不見這里死人了,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 我壓下心頭的不忿,從段閎的身后伸頭向前探望,發現春兒的尸體從屏風后面只露出了上半身,在她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刀痕,一刀斃命,而且出手很快,屏風上面的血濺得并不多,地上的一灘血十分的醒目。我想往前走幾步,靠近一些檢查尸體,結果段閎這廝在我抬腳之時,扭頭瞪了我一眼,然后擋在我的前方,朝前邁步,走到了尸體的近前。 自從那天晚上,段閎滿身殺氣,怒氣騰騰的從暖香閣離去,他便再也沒有來過暖香閣。偶然一次我倆在花園中偶遇,他也是那我當空氣,同我擦身而過,不發一言。 我對于段閎的漠視并不會感到傷心,只是有些沒趣的摸了摸鼻子,然后一臉不屑的也往前走了幾步,蹲在了地上。 從春兒的尸體來看,她死之時應該是躲在屏風后面,那就是說,她有可能在偷聽什么人在談話,或是撞破了什么事情,慘遭滅口了。 一般即使是蓄謀殺人,也不會將人直接殺死在這么容易被發現的嬪妃房間內。若是換做我,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一定會先將她打暈,然后等到夜深人靜,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將她丟進井中,偽裝成自殺的樣子,或是將其帶到荒無人煙的后山內,悄無聲息的埋了。反正是不會當場將她殺死,若是一定非得這么做,就說明當時情況緊急,很有可能,此時門外有了聲音。 于是,我立刻扭頭,默默的觀察周圍的人群。 安孺人同她宮內的幾個婢女,是最先到達殺人現場,一臉慘白的安孺人,綿羊音抖得我是一句話都沒聽懂,后來據膽大一些的婢女如花敘述,她們陪著安孺人在水塘邊上喂了一會兒錦鯉,便回來了。然后發現房門緊閉,接著推開門,便發現了春兒的尸體。當時安孺人就嚇得失聲尖叫,差點昏了過去。 安孺人的尖叫聲,引來了陸陸續續的一大群圍觀者,之后的事情,我便全都知曉了。 我在腦中架設了一下案發現場當時的殺人模擬狀況:應該是在安孺人同婢女們喂魚的時候,有人進來了她的房間,至于是何種原因,不好說,暫無定論。然后,偷偷進來的歹人,并不知在這房間內還有其他人,春兒很有可能是偷懶,在房內睡著了,后來聽到了聲音,便醒來了。她興許是擔心安孺人責罰她,又或是她聽到了異樣的聲響,于是便躲在了屏風后面,之后很不幸的便被歹人發現。而這時,歹人應該聽到門外有響動,很有可能是安孺人等人回來了,于是歹人來不及將春兒帶走,便將她殺死了。 由此可以推斷出兩個延伸問題,一是歹人為何一定要殺春兒,很有可能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秘密,也有可能歹人與春兒相識,如果春兒活著,會對他或是她十分的不利,所以他(她)不得不痛下殺手。 第二問題便是兇手在倉惶中殺死春兒,來不及逃離,那他(她)很有可能在安孺人進來之時,還躲在這個房間內。 ☆、第七十一章 誰是兇手? 我抬起頭,打算環視四周,結果正巧段閎也抬起了頭,于是我倆便對上了一眼,估計是我倆想到了一處。段閎一臉漠然的扭轉頭環視四周,再次當我是空氣,我也并不在乎,也朝四處打量。 房內不似有能夠藏人的地方,于是我猜想,在安孺人進來之時,歹人很有可能就躲在門后,等到她們驚駭的發現春兒的死尸之時,兇手就趁此門戶大開的機會,趁亂離開了房間,又或者,那人直接渾水摸魚的躲藏進了人群之中。 于是我開始著重打量身后一群人的表情,安孺人同她的婢女,從時間上面來看,絕對不會是兇手。不過,她們興許是事先殺人,然后再裝作是第一發現人,也不是不無可能。只不過,沒有人腦袋笨到會在自己的房間內殺掉自己的婢女,然后再發出尖叫引來其他的人。這種欲蓋彌彰,只會弄巧成拙,所以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這么做,暫時可以排除安孺的嫌疑。 常良人同她的婢女,全都是一副見了鬼的驚駭表情,一向膽大的常良人,此時臉色比紙還白,看來平時陰狠冰冷的她,也就是一只紙老虎,膽量還不如站在我身旁的盈翠和桃紅。平時動不動就淚眼汪汪的桃紅,在看到春兒的尸體時,竟然還十分淡定的同盈翠站在我的身后不動如鐘,看來我平時還真是小看她了。 陳孺人的臉上除了恐懼,還有一絲驚慌,手指捏著手絹在不住的微微顫抖,我看向她,她竟然目光閃爍,似乎心里有鬼的忐忑樣子。 這里不是她的寢宮,這件事怎么會與她有關系?我決定打草驚蛇,于是問周圍的人,誰都是同誰一起進來的,身前腳后進來的人又是誰? 安孺人同她的幾個婢女,是第一事件發現人,這便不必多說。常良人說她同貼身的婢女一起進來的,來的時候,安孺人同陳孺人都已經在了,然后又來了幾個看熱鬧的奴才,她沒有注意都有誰,但是沒有生面孔。 有幾個婢女同內侍在聽到常良人的闡述之后便撲倒在地,說他們幾個是一起進來的,同常良人是腳前腳后,在他們之后進來的,便是我同盈翠和桃紅兩個貼身婢女一同進來。 我帶著盈翠同桃紅進來之后,段閎緊跟著便到了,在這之前,屋內已經擠了一大堆人,并沒有陌生的可疑之人。 段閎忽然站起身,走到窗戶后窗近前,朝外望了一眼,然后走回來便盯著每一個人的鞋子看。我也好奇的走到窗戶近前,發現窗外是泥濘的草地,上面有一個嶄新的鞋印,于是我便明白了段閎的想法。 不過,屋內人的鞋子全都沒有沾有泥巴,這就說明,有人從這里跳了出去離開了。支起的后窗,要從里面用支撐窗牅的“叉竿“支起,才不會關閉。也就是說,在有人從這里跳出去之后,還有一個人在屋內將窗扉用叉竿支起來了。 所以,在有人跳出窗外之后,屋內還有一個人。那么我之前的那個猜測便是對的,兇手有一人,必定在安孺人入門之時,還躲藏在屋內。 根據眾人的陳述,只有陳孺人進來屋內的時候沒人看到,安孺人說她們因為看到春兒的尸體,全部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沒有注意后來有誰進來。而陳孺人若是前來看熱鬧,怎么身邊沒有跟著任何一個婢女,這完全不合乎邏輯。 陳孺人,便是最大的嫌疑人,只不過,眼前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兇手,我也就不好多說什么。 從春兒頸部的傷口來看,又細又長,像是長劍或是袖劍照成的傷口,而手法十分的快準狠,一招割斷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