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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印風瞥他一眼,“不能,裝你的電腦?!?/br>“哦?!辩娒髯チ俗ツX袋,繼續往主機上接線。印風走到床邊坐下,拍著周清的肩膀道,“江湖事江湖了,我早就不是江湖人,你省省心討老婆,別替我瞎擔心這些。腿瘸了,人還沒廢呢!”周清抖了抖一臉的肥rou,滿是感動,鼻翼翕動著,厚厚的嘴唇張了張。印風忽然一腳踹在他腰上,肥rou團發出一聲悲鳴,在巨響聲中落地。印風抹著臉道,“媽的,鼻涕飆在老子床上了!”鐘明裝好電腦,尷尬地看著屋內。印風挑了挑眉,“裝好了?”鐘明點頭,“恩,時間不早,謝謝你的款待,我先回去了?!?/br>印風看著他,他看著印風。印風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強承認自己那頓晚飯是款待。他不禁問道,“你出去應酬的話,也都吃這么多?”鐘明紅了秀氣的臉,“談生意的時候當然不會。不過平時我不喜歡浪費?!?/br>周清想起面前這人在晚飯時把所有盤子搜刮光的場景,一臉憤憤不平道,“為什么你吃這么多,我吃這么少,而你這么瘦,我這么胖?”印風笑著站起身,取了外套披上道,“別理他,鐘明,哥送你回去。二胖子!你那輛奧拓的車鑰匙呢?”周清邊開機邊回頭看他們一眼,訕訕道,“您要開我的車?”印風挑眉。周清小心翼翼地問,“可不可以讓鐘先生開?”印風繼續挑眉。周清可憐兮兮道,“在客廳的茶幾下面,風哥,您千萬慢點開,我那車舊得跟摩托三輪差不多,真經不起您折騰,哎呦別打我——”印風收回手。鐘明溫和道,“我可以打車回去?!?/br>印風轉著車鑰匙,悠閑地看著他,“你走不走?”鐘明看了看印風,轉身率先下了樓梯。印風快步跟上,下樓梯的時候身影起伏的尤其明顯。鐘明冒出一個不可抑制地想法——抱印風。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站在樓梯下猛拍自己的臉頰。印風剛走下樓,就聽鐘明皺緊了眉在念叨,“不可以這樣!絕對不可以這樣!這是不正常的!”印風慢悠悠地問,“你說什么不正常?”鐘明猛然止住手,抹了把臉道,“沒什么,走吧?!?/br>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隱約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知道是一回事,產生沖動是另一回事。鐘明有限的二十八年生命里,從沒有過這種悸動。鐘明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印風踩離合器時往前探的身體,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左腿不方便,鐘明立即為自己剛剛的分神和緊張而深深自責,“那個,印老板,你不方便,我來開?”印風淡淡地看他一眼,道,“叫我印風,還有,我方便的很?!闭Z畢,油門猛踩,車子似子彈一般發射出去,鐘明手忙腳亂地給自己系安全帶,誰知抽到一半,發現安全帶固定的地方是壞的。疊影坐落在娛樂區,因此即使在晚間,依然是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印風把車子開成了星際飛船,在滿街的奧迪大奔之間左右亂竄,并且保持著60碼的高速。鐘明抓緊了車窗頂的把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印風抽空瞟了他一眼,嘴角噙笑,車子跟離弦的箭一般,沖出鬧市區,上了安靜的公路。小奧拓的發動機不堪重負,發出刺耳的“突突”聲,印風無奈,減慢車速。鐘明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才道,“你膽子真大,剛剛那樣太危險了,以后開車不要這樣?!?/br>印風斜睨他,“你教訓我?”印風一腳再次猛踩油門,可憐的奧拓,被逼著再度往前猛躥。鐘明因為慣性身子往后一仰,苦著臉道,“我只是建議你小心而已?!?/br>印風又放慢速度,樂呵得神采飛揚。車子往商貿中心開去。到樓下時,鐘明開門下車,又俯下身敲了敲車窗。印風放下車窗,鐘明耐心的臉在路燈下顯得氤氳而溫柔,鐘明道,“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不要像剛才那樣開車了,太不安全。對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難,記得找我,我現在是朋友?!?/br>鐘明認為,印風小小年紀成了小混混,沒讀過書,又坐了牢,現在生活必然是困難而迷茫的。雖然印風有點小小的逞強,有點小小的沖動,卻并不妨礙他把印風歸類到心目中弱小的這個圈子里來。他覺得印風就是一迷途知返的大齡青年。印風笑了笑,朝鐘明擺了擺手道,“上樓小心,臉紅得跟出水芙蓉似的,別給人劫色了!”鐘明臉更紅了。他看著揚長而去的奧拓,車尾燈還壞了一個,不禁摸了摸心口。他想好好對那個看起來頗為纖瘦的人,他把這個舉動歸類為關懷弱小。弱小全速飆著爛奧拓,沖回疊影。洗漱了上床,靠在床頭看一本書。周清坐在電腦前偏頭看印風,問道,“你怎么回來了?”印風莫名其妙,“我為什么不回來?”周清道,“你不是要跟鐘總在一起么?”印風沉下臉,把書擱在膝蓋上,“誰允許你有這種錯覺?”周清臉上肥rou猛地一抖,“我……我看007看傻了,您繼續……繼續……我也繼續……繼續……呵呵……呵呵?!?/br>印風捏了捏拳頭,噼里啪啦一陣響之后,他看著周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滿意地拿起那本營銷策劃,繼續全神貫注地學習。半晌,周清移開視線,關掉音響,接了耳機。他走到床邊抽走印風手中的書,將人塞進被窩,又替他把被角掖好。周清思量著,明天得出去把網絡辦好,這樣自家老大也有個消遣,不用每晚對著這么枯燥的書打發時間——即使他是退役黑社會,他依然堅定地認為,有關學習的書都是垃圾……第16章培養階段-2金地一聚后,任非云果真消失在印風的生活中,再未出現在疊影。有時候印風會對著任非云常坐的那張椅子發一會呆,但往往發呆之后,眼中就是云淡風輕,沒有絲毫感情。印風的字極好看,那是在小學時候被自己父親硬生生逼出來的書法。周清撿起柜臺后的紙片,勁道的鋼筆字磅礴而鋒利,上書兩行: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周清很好奇地盯著看了許久,沒弄明白這兩句話的意思,便繼續丟在那里,拖地去了。鐘明秉承慣例,八點鐘準時到達疊影。周清招呼道,“風哥還沒起床,想要哪款蛋糕自己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