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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回去抓了藥回來?!?/br> 方同放下手中的活兒,攙扶著老大夫上了馬車。 佛豆梅餅正在屋里忙活著替那男子擦臉上藥,梅餅正要去解他上衣,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梅餅驚叫一聲,佛豆趕緊過來查看,就看見男子一雙冰冷刺骨的眸子頗為嚇人! 小兩口聞聲匆忙趕來,封云霓也被那男子的眼神震懾到,不過她面上依舊平靜,“你何必和一個孩子過不去?” 男子看一眼噙著淚花的梅餅,才慢慢的松開了手,警惕的看著柏崇二人。 封云霓打量了一番,梳洗過后的男子眉眼淡雅如霧,眼中如墨點霜華,天生微翹的嘴角讓他看起來總是笑著,由內而外透出來的氣質多一點則媚少一點則俗,仿佛老天也嫉妒這樣完美的人,偏生在額頭一大塊胎記遮蓋了這傾世容顏。 可惜。 柏崇道:“怎么說我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用這樣戒備我們吧?” 男子目光一軟。 柏崇看他稍有放松,扶著人靠在床頭,為他倒了一杯茶,“公子叫什么?” 男子只盯著柏崇手里的杯子,卻不接過,眼神在柏崇和封云霓二人之間轉了轉,便費力的撐起身子就要下床,赤著腳一瘸一拐就要往外走。 封云霓驚道:“公子,這是做什么?” 柏崇也不攔他,只跟在男子身后皺眉道:“你要走沒人攔你,只怪今日我們救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廢人!” 男子開門的動作停下,轉身不甘的看著柏崇,“我…我什么都沒有,就算不走,我是個廢人,更別說要報答二位……” 原來是因為這個。 封云霓倒是笑了,“不,對我來說,你可解我燃眉之急?!?/br> 柏崇道:“是了,還望公子留下?!?/br> 男子被弄的有點蒙,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走了…… “不用叫我公子,我叫葉扶,不知道我一個百無一用的廢人能幫的了你們什么?” “葉兄切不可妄自菲薄,坐下說話?!?/br> 柏崇扶著葉扶回床上坐好,葉扶別扭道:“如果能幫我一定幫,我不想欠別人人情?!?/br> 封云霓開門見山,“我需要一個能人巧匠!” 葉扶一愣。 “葉公子可是會那雕刻之術?” “你怎知?” “葉公子只管回答我?!?/br> 葉扶一噎,面露疑慮,嘆道:“承家父手藝,可惜家父早些年去世,我也未學得其精華?!?/br> 封云霓起身,就要行禮,葉扶受不起,慌忙攔下,“小娘子,在下無功不受祿!我留下便是!” “云霓就此謝過了,葉公子身體尚未復原,等你傷好之時我再與你商討,天色已晚,我和柏崇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探望?!?/br> 等二人走了之后,葉扶呆看著自己的雙手,本以為再也無法雕刻,卻不想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若是沒有他們,自己恐怕已經死了。 回到房間的小夫妻倆心情不錯,封云霓找到葉扶全是除了心中一塊大石,輕松不少,店鋪不日就可以開張。 封云霓看柏崇昏昏欲睡,封云霓撲過去趴在他胸口上,流光溢彩的眸子含著笑意,“阿崇,阿崇!” 柏崇努力撐著眼皮,低喃道“”娘子……” “阿崇,你今日真帥!” 柏崇惺忪著一雙眼,抱住封云霓,低喃道:“畢竟娘子在場,自然要威風些……” 封云霓上前啄了一口柏崇下巴,“阿崇,你和周陵是同窗,以后去學堂要小心著些?!?/br> “娘子快睡,這些我自然曉得……” 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只剩下了氣音,柏崇人已然睡了過去。 封云霓滅了燭火,偎進柏崇懷中不多時也睡了過去。 再說這周陵,被教訓了一頓后回了家就找自己爹親告狀。 誰知那周老還嚴嚴實實訓了周陵一頓,讓周陵好生委屈。 周老一輩子經商,在玉城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富豪,膝下只有周陵一子,便溺愛成性,養成了周陵現在這樣蠻橫無理的性格。 周老也知道柏崇在學院內極受重視,曾偶然路過學堂看見柏崇就暗驚,此子非池中之物,便越發覺得的自己兒子不爭氣! 那日周陵捂著臉回來哭訴,周老一聽,吹胡子瞪眼,訓斥道:“該!該打??!整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閑!你哪一點比得上柏崇?!等哪一天人家考上狀元!隨便一個罪名按在你頭上,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周陵紅著眼睛,被罵的有點蒙,哪有自家親爹向著外人的?! “爹!那考狀元也不是你說的算!” 周老氣的直喘粗氣,一把掀了桌上的茶碗,怒道:“今年秋闈你要是考不上前三名!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就跨步離開了,周陵摸摸額上的大包,疼的直抽冷氣。 心中對柏崇的恨意更甚,暗下決心定要讓柏崇不好過! 過后的幾日,周陵養傷一直沒來上課,柏崇也落得幾日清閑。 月底有次小試,周陵再是不愿意也得回來學校臨時抱下佛腳,不然被學院除了籍,自家的老爹指不定要氣成什么樣子。 這日,趁著課間,柏崇帶著大頭小木在解思亭背書。 “大頭,論語學而中有,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著,不必有德,后一句是什么?” 大頭晃著腦袋,“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柏崇滿意的點頭,“小木背會了嗎?” 小木瞪著大眼睛,呆呆的點了點頭。 “背來聽聽?” “有…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不必有德,仁者必…必…必……”小木委屈巴巴的看著柏崇,“郎君,小木…小木忘了…” 柏崇好笑的摸摸小木腦袋,正要指點,周陵走了進來,接口道:“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br> 周陵瀟灑的撐開扇子,自覺的坐到柏崇對面,笑道:“師弟好雅興,竟然收了小書童做學生,可是也要嘗試一下做先生的滋味?” 大頭小木一直討厭周陵,柏崇還沒說話,機靈一點的大頭不忿道:“我們本就是郎君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