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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上了車,才扭過頭跟鄭諺說,“落芊織當時要真順著應了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就你,平常連句面子話都懶得說的人,你能有人?”“她不會?!编嵵V連對付都懶得跟許傳風對付,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哈!合著你們都是套路,在套路我單純溫柔的落副,沒勁,我回家了?!编囈酪酪宦沸∨?,追上了正要呼嘯而去的一輛空出租,揮了揮手。看著她倆都走了,許傳風才攬住鄭諺的肩,“走吧,趁著半夜正是熱鬧的時候,去夜光KTV走一趟?!?/br>“英雄所見略同?!?/br>“許隊,鄭諺哥,我,,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康揚從后面追上來,步子沉定,看得許傳風和鄭諺無奈對視一眼,這老成持重的孩子,總是這樣。“歇著吧您嘞!趕緊去給你那小女朋友探個班吧,別跟哥似的,打光棍兒!”鄭諺滿嘴放炮,貧嘴著把康揚塞進一輛出租車,“再整得一個隊都孤家寡人的,什么玩意兒??!”“那,有事打我電話啊,我好去幫你們?!笨祿P還是不放心。“嗯?!痹S傳風朝他點點頭。第4章(三)每個萬家燈寂之時的城市也總有一個地方依然在燈紅酒綠,人影幢幢,夜光KTV坐落在T市的東北角,許傳風和鄭諺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半了,門口依然是紅男綠女,穿梭不斷。他們互相嬉戲打鬧著,依稀就是真的無有任何煩惱,不論男女,濃重的妝容,都已經看不清他們原本的樣子了,有的女孩子們聽見音樂聲,從四面八方相似的KTV中跑跳出來,蜂擁而至。KTV一般是鏈條的末端,未必有能力襲警,再加上他們是臨時起意決定暗訪,只是隨身配了槍,并沒有帶太多的備用子彈,只是到了前臺。鄭諺對著本子,無意瞟了一眼,正看到一個姑娘,名字寫著“小魚”,一張清水面,長發披離,眼神有些抓不住根垠的樣子,細長的眉眼,很清透,“魚茵!”但是許傳風連看都沒看一眼,翻了過去,直到把冊子翻到底,才又翻了回來。他來回翻了好幾圈,才點了魚茵的名字。進了包間,許傳風攔住了正要開燈的鄭諺,從口袋里把手機的照相功能打開了,默認房間里沒有針孔攝像頭,才在口袋里打開了記事本,看了鄭諺一眼。那應該就是有監聽。鄭諺開了燈,看著魚茵走了進來,這個姑娘看著模樣很沉定,面容沒有太多的媚態,只是安靜靜地笑著。......魚茵這才聽清,鄭諺方向迷惑監控的聲音來自他口袋里,魚茵在許傳風的手機屏幕上打了幾行字,“是,我和何守一是一起的,我愿意配合調查?!?/br>“好,快,”許傳風幾乎幾秒打開了窗戶,推了鄭諺一把,鄭諺拉著魚茵從窗戶跳到了街上,許傳風在后面斷后,幾分鐘之內他們便跑出去很遠了。鄭諺跳出房間之前還記著把錄音的播放器扔在了房間里,房間里的聲音幾乎能讓人誤以為他們還在房間里。只有風聲在耳旁呼嘯而過,沿河的風仿佛格外大,跑得最急的時候,無法聽清究竟是風聲還是夜夜不息的濤聲,卻被幾聲槍聲打破了沉寂。“壞了,有人追來了,”許傳風低聲,“鄭諺,帶魚茵回去,我斷后?!?/br>他本不想抽槍但是后面的槍聲越來越急,他揚手就是一槍,擊中了其中一個打手的肩膀,但他們畢竟沒有帶備用子彈,不一會兒子彈便打光了。“他們不會留下我的,”魚茵的聲音穿來自天外,很輕,這姑娘的眼睛在黑夜里卻是很亮,“我和守一是一對兒,我是孤兒染上癮之后才去賣的,守一是因為我才,我......”又是一聲槍聲打破沉寂,這人水平極高,一槍擊中了魚茵的心臟,魚茵纖細的身體如枯葉一般仰著墜入了水中。“不行,證人,”許傳風暗叫一聲,“鄭諺,叫增援,,”話音未落也跟著跳入了水中。鄭諺赤手空拳地抵擋了一陣,也不知道來沒來得及叫增援,等到許傳風如落湯雞一般撈著魚茵從水里冒上來的時候,發現鄭諺的肩頭已經中了一槍,大片的鮮血染紅了灰白色的襯衫,平日嬉笑怒罵的模樣還沒從臉上消退。“鄭諺,堅持得住嗎?”許傳風一手抱著魚茵,一手撈著鄭諺,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前跑去,這小子還在耳邊說著,大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氣若游絲,魚茵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微弱,余光能依稀看到她的唇在呢喃,卻聽不清她在說什么,袖口露出的白皙肌膚,密密麻麻滿是針孔。“你們!”江邊枯坐了許久的女子聽到了后面的動靜,一身警服筆挺,眉眼溫沉,“鄭諺,許隊?”“芊織?!你,”他嚇了一跳,感覺落芊織幾乎從天而降。“我家住這啊,”她嘆了一聲,接過了魚茵,和許傳風繼續向前奔逃,“先別多說了,去我家?!?/br>作者有話要說: 鄭諺和許隊在房間里使用手機中的錄音迷惑監控的以及某些做戲情景被省略,造成看起來不連貫,敬請諒解~第5章(四)“趙鑫,mama,開門啊,”落芊織的嗓子很清冷,在凌晨四點的樓道里震起一陣陣的回聲,聽來更冷清,讓人心底一顫顫,她白皙修長的手一下下死命地拍著門,聲聲喊著自己丈夫的名姓,用自己從來陌生的卑微哀求著這個日日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喚著對自己冷言冷語的婆婆,“趙鑫,mama,求求你們了,一個姑娘就快要不行了,求求你們開門吧?!?/br>樓下追來的打手也開了槍,槍聲里,許傳風的神經也在高度戒備。“落.....落芊織”貓眼被打開了,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聲音顫抖著“我一開門,壞蛋是不是也進來了啊,我和媽也得被打死?!?/br>“不,趙鑫,你聽我說,樓道里的門已經鎖上了,他們進不來?!避房椝浪赖匕亲×素堁?,身畔是魚茵越來越微弱的呼吸,落芊織盯著那個小孔,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溺水者在水中抓緊最后一片浮木般的。“是,證人受了重傷,有生命危險,我們只需要借您家用用,樓道的門鎖死了,你們沒有危險,”許傳風的火幾乎沖到了頭頂,按住落芊織,盡量保持著平靜,跟落芊織的丈夫交涉。他們僵持了很久,直到另一聲凄厲的喊聲從屋內傳來。“落芊織我告訴你,門已經鎖死了,你不要想了”她的婆婆從屋內沖到了門口,一把推開自己的兒子,“不守婦道的婆娘,我告訴你,你就是我們家的掃把星,大半夜的不回家,還把打槍弄炮的引到家里來,我們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