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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琴姨的事我很抱歉?!?/br>聽到他提及母親的名字,張寒時的身體終于忍不住顫抖,他開始想推開他,卻被葉初靜抱得更緊。“時時,你要怪就怪我!你要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不要一直自責,把所有的包袱都背到自己身上。害死琴姨的人不是你,是那個把我們倆的照片寄給她,故意刺激她的人!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將那人揪出來,我會讓對方付出代價——所以時時,答應我,放過你自己?!?/br>捧起張寒時的臉,葉初靜仿佛對待一件易碎品,他親吻他的額頭,又將他眼角不停滾落的淚水吻去。他溫柔的低音如同詠嘆調,一字一句,叩擊在張寒時心扉上——“時時,你背負的已夠多了,現在把它們分一些給我,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說:☆、第24章從酒店回到居住的小區,張寒時抱起兒子下了車,他看了眼面前的公寓大樓,又回頭對身后的保鏢說道:“辛苦了,謝謝你們送我和樂樂回來?!?/br>幾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煞氣十足,這會兒卻面面相覷,并未吱聲。還是邢飛上前,一板一眼回復:“張先生,大少爺吩咐我們要送你上樓?!?/br>張寒時:“……”這是居民區,并非電影中殺機四伏的戰場,張寒時覺得葉初靜實在有些小題大做。眼下正值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連通幾幢大樓的小區人行道上,忙碌一天后的人們紛紛回家,已有人好奇地看向這邊。再繼續和邢飛他們大眼瞪小眼,張寒時想也許不出明天,就會傳出“昨日小區某某人被黑、社會找上門追債挾持”這樣的流言。無奈,張寒時只能盡量忽略身后的邢飛他們,帶著兒子進了樓。等電梯的時候,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同一幢樓的住戶們似乎默契十足,對明明很空的一號電梯紛紛走避,寧愿去擠另外兩部電梯。一路上升,到了十五樓,張寒時拿出鑰匙,開門,進屋后,邢飛他們幾個才終于離開。松了口氣,張寒時放下張樂,將小家伙安置好,就趕緊進了廚房。他先打開冰箱,稍作清點,便開始洗手準備晚餐。洗菜,切菜,煎炒燉煮,都是平常做習慣了的,沒用多久,糖醋小排,西芹百合,一道三鮮豆腐湯便出了鍋。吃好飯,張寒時洗碗,收拾廚房,然后像往常一樣,帶兒子下樓消食。散完步上樓,他給小家伙洗澡,陪他看了半小時動畫片,哄他入睡。做完這一切,時間已到晚上八點。隨便收拾一下,張寒時就也躺上了床。這一晚,葉大少沒打電話來。他說要留出時間讓張寒時考慮,可考慮什么?張寒時下意識不愿去想,他太累了。頭腦中卻猶如播放電影,之前葉初靜的那些話語,一直反復不斷出現。葉大少認真起來,他那些動聽情話,體貼舉止,溫柔似水的眼神,無一不似甜蜜的毒、藥,擊中人心最柔軟處,誰能招架得住那樣的款款情深?張寒時只慶幸自己經歷過一次,有了免疫力,好歹保住一絲顏面,沒在他面前徹底潰不成軍。可他到底還是妥協了。心里不是不懊惱的,張寒時躺在床上,嘆了口氣。葉大少安靜從容下的心狠決絕,他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的是,對待自己他都能這般的狠,連命都不要了。張寒時卻做不到他那樣。連遇見林森,他都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狠揍這人渣一頓。生活好不容易穩定,如今他還有樂樂,他若出事,樂樂該怎么辦?如果這是一場戰役,那么一開始,張寒時便已輸了。他想破了頭,仍想不出一種完美解決之道,能一勞永逸,解決掉葉初靜這個麻煩。到最后,張寒時干脆閉上眼,自暴自棄地催眠自己:算了,睡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等過了兩天,冷冷清清、無人居住的對門公寓又開始有人進出,葉大少身體稍有起色,便忙不迭搬了回來。只不過除了保鏢,這次他還帶了一大堆的醫生護士。張寒時冷眼旁觀,只作不知。葉初靜當初交給他的那把公寓鑰匙,被他丟進抽屜深處,再沒去動過。他這樣漠不關心,沒想到葉大少那邊也全無動靜,兩個人好似比賽一樣,看誰更能沉住氣。不過,張寒時不聞不問,卻無法擋住別人湊到跟前,將事情說給他聽。每次晚飯后,當他帶著兒子出門散步,總能“巧遇”上邢飛或那位閆醫生,從他們口里,葉大少每日的健康起居,何時不用再吃流食,何時能起床、下地,被細細報到他面前,叫他想不知道都不行。葉初靜明明沒露面,又仿佛無所不在,這感覺真是糟透了。……光陰似箭,小半個月一晃而過。暑期結束,幼兒園又正常開學。張寒時除了每天接送小家伙張樂,白天的時間變得充裕起來。他的新也到了收尾階段,這部從年前開始籌備,被命名為的,是張寒時嘗試的新風格,講述的是一個惡棍無賴死后,發現自己回到死去前的二十四小時,并不斷在這一天內輪回的故事。張寒時將兩個結局發給編輯程璧,沒多久,程璧便在網上直接敲他。璧上觀:「作為個人,我更喜歡第一個結局。但若從編輯和市場角度考慮,我建議你采用第二個結局,大眾總是喜歡大團圓的。這類浪子回頭,惡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內容,大多數讀者都更喜歡在結尾處看到救贖與希望?!?/br>張寒時仔細讀了程璧發來的評論,又想了想,才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春生:「謝謝你,程老師。我會再多考慮一下?!?/br>璧上觀:「嗯,不急。以我的預感一定能大賣,我也希望你能精益求精。哦對了,后天幾家出版社共同舉辦了一個慈善拍賣晚宴,到時會有許多同行出席,小張你也過來吧?別總是一個人在家里蹲!」隔著屏幕,程璧仍不忘教訓自己,張寒時苦笑后,也知這位熱心的編輯是為他著想。程璧有人脈,有手腕,他讓自己參加晚宴,未必不是打著替他拓寬人際關系網的主意。張寒時怎好拂了人家一番美意,敲下一個“好”字便應承下來。……晚宴當天,張寒時換了一身平日不常穿的正式禮服。銀灰色西式禮服中規中矩,穿在他身上,卻襯得他腰細腿長,整個人如玉樹芝蘭,光彩照人,叫人移不開眼睛。張寒時陪同程璧一進入宴會大廳,便有不少目光投向他們這邊。接下來,程璧便拉著張寒時,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色來賓間,彼此寒暄介紹。直到這時,張寒時才發覺這不是一場普通晚宴,現場名流云集,不只業內幾家出版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