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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都趕走了。加哈特絕望地將目光重新移到侍衛身上,侍衛依舊淡定地站在那里按兵不動,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腦門上豆大的汗珠紛紛涌出來。過了好半天,他終于露出個難看的表情,艱難掙扎地開口,“放……放……開我,我……我這就把人放了!”加哈特的話音剛落,一個清朗而冷漠的陌生聲音卻驟然在房中響起。“太丟臉了,加哈特,你這個樣子還有什么資格自稱海茵萊斯家族的一員?”慕遠猛地扭過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房間一面的黑色簾子突然從中間被拉開,眾人這才發現簾子后面居然還有約小半個房間大的空間。這片空間中央放著把黑色的椅子,一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正慵懶地倚坐在椅子上,他一頭黑發,冰藍色的眸子,輪廓深邃英俊,穿著高幫皮靴和修身的風衣,氣質沉靜而高貴,明明處在這樣浮夸的娛樂場所,卻仿佛坐在典雅的宴會大廳中一般,散發著優雅強大、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氣場。剛才房間里發生的一切,竟然都處在年輕男子的暗中監視之下。侍衛朝年輕男子半跪下,恭敬地行禮,“格雷斯大人?!?/br>年輕男子朝侍衛點了個頭,鷹隼般的目光環視整個房間,與慕遠的目光相接時,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真是一場好戲,不是嗎?”“格雷斯!”加哈特朝他大喊,“救我!快點把這個該死的家伙干掉!求……求你!”面對加哈特的哀求,格雷斯卻無動于衷,他抬起眼,神情異常冷漠,“加哈特,你還記得海茵萊斯家的第十一條家訓是什么嗎?”加哈特睜大了眼睛,眼中的神色由不可置信逐步轉變為極度的驚恐,“不——!格雷斯!你不能——!”“蒼狼與雪鷹永遠不會成為俘虜?!备窭姿沟吐曌哉Z,下一秒,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加哈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道血霧噴泉從他的眉心迸濺而出。慕遠下意識地松開手,加哈特的身體隨即重重地倒在地上,眉心一個血洞,雙目圓瞪,手指顫抖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聲息。格雷斯臉上帶著對他人生命生殺予奪的漠然,甚至沒有多看地上的人一眼,他將槍漫不經心地丟給一旁的侍衛,走到房間中央坐下,雙腿筆直地交疊,迫人的目光直視慕遠。“我是格雷斯·德·海茵萊斯?,F在,由我來和你談?!?/br>失去了作為依仗的人質,慕遠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的目光不斷在格雷斯的身上逡巡,估摸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和可能的行動方案。格雷斯有趣地觀察著慕遠的反應,目光中充滿審視的銳利,還有一絲玩味,慕遠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從頭到腳評估的獵物,背后汗毛悚然,竟有些不寒而栗。“你想好要怎么對我下手了嗎?提前說明,我可沒有加哈特那個廢物那么好對付?!备窭姿沟纳眢w微微前傾,嘴角勾起一抹矜持、高傲而清冷的笑容。慕遠微瞇起眼睛,緩緩移動腳步。看格雷斯剛才拔槍的動作,他的反應極為迅捷,絕對經過了專業的戰斗訓練,而對方明知那把匕首的存在卻依舊有恃無恐的態度更加讓他忌憚不已。兩人隔著加哈特的尸體無聲地對峙,而那個侍衛依舊沉默地立在墻角,就好像一個與此無關的背景板。僵持了許久,格雷斯突然輕笑出聲。“你不需要那么緊張,我對你的朋友、包括你手上的東西都毫無興趣,如果不是偶然知道了加哈特約見的人是你,我今天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br>他這個莫名熟稔的口吻讓慕遠有些困惑,忍不住瞇起眼睛看向對方。格雷斯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目光深沉,帶著不容拒絕的逼迫,“我可以放走你的朋友,只有一個條件——”“慕遠,你必須留下來?!?/br>慕遠微微一愣,他猛地望向格雷斯,眉頭緊鎖,“你認識我?”認識,此時說出的這個詞,當然不僅限于知道“慕遠”這個名字那么簡單,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而格雷斯顯然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微微仰靠在椅上,瞇起眼睛,露出一個與慕遠極其相似的表情。“從你出生之時,我就知道你了,我親愛的……弟弟?!?/br>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打算把哥哥的劇情刪掉的,感覺太狗血了噗~結果看了眼大綱,全文的車都基本開在這段劇情上了,想乾坤大挪移都不行……⊙▽⊙所以還是繼續一盆狗血潑下來吧~捂臉~第57章第57章黑色加長的豪華轎車載著兩人開往海茵萊斯家位于郊外的莊園。在車上格雷斯給慕遠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出身古老貴族家庭的少女戀上異國青年的俗套愛情故事。那個少女叫做艾絲蒂亞,青年名為慕天。他們的邂逅源于一幅畫,一副被取名為“初見”的畫。少女在一次慈善拍賣會上見到了那副畫。畫里面青年赤.裸著雙足坐在窗臺上,一只手搭著弓起的膝蓋,另一只扶著窗架,窗子內外掛滿了花盆,各色花朵還有藤蔓枝葉鋪滿整個畫面。青年微瞇著眼睛,表情有些懶洋洋,窗外陽光耀眼,金色的粼光透過綠葉繁花傾落在青年的發梢與肩頭,讓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輝光,看上去有些不真實,仿佛誤入人間的精靈使者。少女愛上了那幅畫。在拍賣會主辦方的安排之下,少女見到了那幅畫的作者,一位纖細敏感的女畫家。女畫家告訴她畫中的青年是自己的男友,她向少女講述了他們的相知與相戀,那些浪漫到不可思議的故事讓不諳世事的少女深深著迷。她愛上了他們的愛情。少女與女畫家成為了朋友,她瞞著家長偷偷跑出來,去和女畫家一起逛街喝茶,她們有說不完的話題,藝術、文學、珠寶,以及那個青年。青年對女畫家很好,少女經常靜靜地站在一旁,羨慕地看著他們,把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愫深藏心底。或許是命運弄人,女畫家因為一次空難去世,那一天,少女在酒吧找到了那個青年,他喝得爛醉如泥,只知道不停念著女畫家的名字。少女費盡力氣把他抗回了公寓,在那里,他們稀里糊涂地發生了關系。少女羞愧于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知該如何面對青年和死去的朋友。第二天早晨,在青年醒來之前,她決然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回到了家族,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青年。然而數月之后,當少女的腹部再也無法掩飾地逐漸隆起,她的家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風暴與震怒。“海茵萊斯家不會允許一個恥辱的私生子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