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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定在海茵萊斯家的大本營,位于北歐沿海的奧格羅城。這是座歷史悠久的港口城市,盡管在這個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地位稍有落后,但作為北歐曾經的經濟中心,城中寬闊的街道、恢弘的建筑依舊處處彰顯著這座古城的底蘊與驕傲。車輛沿著寬闊的大道緩慢前行,街道兩側每隔一段路都矗立著兩根沖天而起的高大立柱,纏繞著橄欖枝條,與大理石和花崗巖精心雕琢的雕像一起拱衛著街道。城中隨處可見海茵萊斯家族由蒼狼與雪鷹組成的徽章與旗幟,兇獸與猛禽在這片屬于它們的領地中肆無忌憚地炫耀著尖牙與利齒,令人望而生畏。天氣有些冷,一絲陰云遮蔽了天空,沒有陽光,或許是擔心下雨,街道上少見游人與居民的身影,讓此時的城市縈繞著壓抑而冰冷的氣息。雷克斯家的車停在了一座類似會所的建筑門口,門口一個面色冰冷類似侍衛的男人早已等待多時,躬身將慕遠迎入。雷克斯夫人帶著保鏢想要跟進去,卻被客氣而強硬地擋在了門外。慕遠跟著侍衛踏進長長的回廊,這個地方的裝飾異常的奢靡,大紅色的絨毯鋪滿了整個路面,鎏金的柱子上刻著用各種姿勢交纏在一起的裸.女,沿途路過的噴泉中飄撒著金粉和玫瑰花瓣,就連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甜腥的氣息,讓人莫名地躁動不安。他們的目的地是回廊深處的一個私人房間,兩人剛到門外,門卻驟然被推開,幾個衣衫凌亂的侍女慌不擇路地跑了出來。其中一個沒料到外面竟然有人,猝不及防間一頭撞倒在地,被侍衛伸手扶起,又匆匆跑掉。兩人站在門口,只見房間里面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正把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侍女壓在身下。青年染了頭發,一身朋克裝扮,穿著條黑色皮褲,拉鏈都沒有拉好,半個部位耷拉了出來,他卻毫不在意,扭過頭朝侍衛兇狠地罵道:“雷伊,為什么不攔住她們?”轉過臉時,可以看到青年面色蒼白,兩只眼眶下掛著縱欲過度的青黑,手臂上還有好幾處注射毒品留下的針孔。他臉上最顯眼的是左邊眼角下的一道蝎子紋身,顯得整張臉充滿了邪氣。“她們跑得太快,攔不住?!笔绦l很老實地說。青年冷哼一聲,撕開身下侍女的胸衣,大力揉捏,滿意地欣賞著少女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龐,“便宜那幾個小.婊.子了,幸好還留了一個?!?/br>“加哈特少爺,我建議您停止現在的行為,先處理正事?!笔绦l面無表情地說。“我能有什么正事?”加哈特一臉迷茫。侍衛把慕遠領進門,加重了語氣道:“加哈特少爺,慕先生已經到了?!?/br>“慕先生?”加哈特思考了好半天,突然揚手把侍女往墻邊一扔,直接把人摔暈了過去,他狠狠一拍腦袋,兇神惡煞地盯著慕遠,“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借雷克斯家傳話讓我放人是嗎?你是那家伙的同伙?這么說被那家伙藏起來的東西肯定就在你身上對吧?”“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蹦竭h眼皮動了動,冷靜地說。“都送上門來了,還裝什么糊涂?“加哈特嗤笑,“索羅身上的傷勢根本不是一般的武器造成的,那些傭兵已經說了,他是被一把詭異的匕首所殺,把那個東西交出來吧!”慕遠卻沒有如他想象的恭敬呈上匕首,依舊站在原地,似乎還在猶豫。加哈特有些不耐煩了,“你過來難道不就是來交換的嗎?交出那東西,我就立刻放人,還磨蹭什么?”“你知道和你的同伙一起被我們帶回來傭兵嗎?他們已經全部被我處死了。你如果不希望你的同伙有同樣下場的話,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們從你的尸體上拿走那東西?”加哈特咧開嘴,露出一個瘋狂而嗜血的笑容,眼角下的蝎子紋身隨著面部肌rou的活動而微微扭動身軀,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在室內影影綽綽的燈光下顯得有幾分猙獰可怖。慕遠沉默著,從懷中緩緩取出匕首。加哈特不由自主地往前踏了幾步,眼中露出狂熱的神情,“對,就是它,多么美麗。這一定是傳說中的圣器……這次我發現了這個東西,可是為家族立下了大功,不知道能拿到什么樣的獎賞,真是讓人期待??!”可慕遠卻并沒有把匕首遞上前,他垂著眸子,反手握住匕首,鏡面一樣的刀刃上清晰地映照出一雙沉靜如湖水的眼睛,“我把這個給了你,你真的就會放過他嗎?”加哈特嘴角張開囂張的角度,露出森森尖牙,望著慕遠的目光滿是戲謔,“我放或者不放又怎樣,你除了交出它還有別的選擇嗎?”“別的選擇當然有,比如……”說話間慕遠驟然暴起,身周的光線不可思議地折射扭曲,身影閃爍了幾下,竟突兀地出現在加哈特的背后。與此同時,一把冰涼的利刃抵在了加哈特的脖子上。慕遠的低語在他耳側響起,“比如用你的命來換他離開,你覺得怎么樣?”一絲血珠沿著加哈特蠕動的喉結緩緩下滑,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你說什么夢話!”慕遠將刀刃側開,冰涼的刀面一下一下地輕拍在他的動脈上,“放了他,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br>“你瘋了!你殺了我,海茵萊斯家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和那個小子都死定了!”加哈特大吼。慕遠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正如雷克斯夫人所言,海茵萊斯家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即使他交出了對方想要的東西,對方是否會履行諾言依然要畫一個問號。慕遠不相信交易,所以他從一開始便下定了決心用暴力解決所有問題。海茵萊斯家的控制范圍僅限于歐洲,只要秦驍被放回國內,憑借著秦家的勢力,他們根本奈何不了他。而自己借助匕首的力量,在事后也不是沒有逃脫的希望。他將匕首往加哈特的脖子上更用力地壓了壓。“別廢話了,告訴我你的決定,你的命和他的命,你覺得哪個更重要?”加哈特僵直著脖子,生怕稍微一動就釀成慘案,可越緊張,身體卻抖得越厲害,他的眼球轉向一旁,怒瞪著墻角靜立的侍衛,“雷伊,你為什么不出手?快、快救我!”侍衛老實地說,“他的動作比我快,我如果出手,您現在已經死了?!?/br>“你他媽的到底有什么用!”加哈特怒吼出聲,聲帶牽動了喉結,被匕首擦出一道血痕,感到喉嚨處傳來的冰冷刺痛,他的聲音又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戛然而止。環顧四周,整個房間再沒有其他可以求救的人,他這才想起今天為了不被人打擾到自己尋歡作樂,他把所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