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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回去請你喝酒作謝好不好?!?/br>“喝酒?我說鄧飛瑜,你就真的遲鈍到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嗎?”“你又沒跟我說過……誒!衛子風你干什么?!”兩肩被死死壓于床上,縷縷霧氣順著衛子風的雙唇噴灑于鄧飛瑜的鼻尖,溫熱濕癢,仿佛羽毛般輕輕撩撥;見其雖一臉茫然卻并未激烈反抗,衛子風手下的動作亦不由加深了幾分:下身傾下,輕輕貼于鄧飛瑜的腹部,一只手由側面緩緩撫上柔順的秀發,另一只手卻均勻而有規律地摩挲著碘酒浸泡下軟化膨脹的疤痕,尾指輕掃,在某個敏感的部位一彈而過,旋即飛速下移,作勢要去攻擊那更加要害的位置。“砰!”“你瘋了?!”軟禁散的藥效還沒有徹底褪卻,是故鄧飛瑜只得勉強用頭將衛子風撞倒出去,畢竟是男人,那種撩撥下想做到沒反應也很難,心中又羞又惱,嘗試著欲將自己的衣服合好,啟料,微滯片刻,衛子風竟扯開衣衫徑直貼攏而來,四目相對,滾滾烈焰卻漸漸消弭于憤怒的眸光之中,衛子風嘆息一聲,唇瓣溫潤,輕輕滑過身下之人的額頭,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翌日處理好洛河鎮的相關事宜,鄧飛瑜便與楚黎馬不停蹄起身,匆匆趕往華城,至于衛子風,據衙役說則是突然有事連夜先回去了;其實也好,心里的疙瘩還未曾消解,再見面也不過是徒增尷尬,心道等回去之后再找機會與他好好談談,兩人星夜兼程,只用三日便抵達了武德司大門。“吁~”“大人!大人!您可算回來了!”未及下馬,早已守候多時望眼欲穿的趙文趙武等人便一股腦聚攏而來,將鄧飛瑜團團圍住。“蒼天保佑,大人您能平安歸來,簡直太好了!”“恭喜大人化險為夷!”“哈哈,大人,這次可一定要好好喝一頓壓壓驚??!”……“啪!大人,俺,俺還以為您死了,俺真是該死!”憋的臉紅脖子粗,卻死活擠不出一句像樣的話,情急之下,向來虎頭虎腦的趙武竟直接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刮,“俺,俺后悔沒聽衛大人的話,大人您武藝高強,怎么可能會出事!”眼眶通紅,七尺大漢居然泛起粼粼淚光,抬手又欲打,卻被鄧飛瑜牢牢一把攥住“趙武,既然我回府是一件開心的事,那你再這么虐待自己,可不合適吧?”“可是俺……”“師兄!”啜泣聲隨風而來,不待鄧飛瑜反應,柔軟的嬌軀便如利箭般直直飛撲入懷,力道之大,仿佛要將自己的血與rou深深融入這臂彎之中,永遠不再與之分離。“乖,是師兄不好,師兄讓大家擔心了,聽話,別哭了?!摈烀及唏g,鬢發散亂,漣漣珠淚宛若斷了線的碎玉一般從紅腫的眸子中滾滾落下,浸透了月白色的羅衫,抬手輕拭去白樂瑤上的淚痕,不知為何,鄧飛瑜的鼻尖竟也慕然漾起一絲酸楚,倒不是因為委屈,而是感動,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欣慰,試問濁濁一世,又有幾人能得此等真情相待?風雨江湖,固然險惡叢生,但若如盡自己所能便可守得此一方晴明,再苦,又何妨?“好了,好了,再哭可就不漂亮嘍~你看,鼻涕都擦到師兄衣服上了?!笔种缸鰪?,在鼻尖上調皮勾過,白樂瑤白皙的小臉剎那間燦若云霞,“不管,我就是死也不讓師兄你再亂跑了!”粉捶落下,卻緊緊不舍脫離,白樂瑤索性耍賴似地將自己的小腦袋深深埋入鄧飛瑜的胸膛之中,打死也不肯抬出來了。“哈哈,大家快看,白姑娘害羞了!”“是啊,哈哈!”一番熱鬧自是不提,洗塵宴罷,鄧飛瑜疲憊地推開院門,卻見空庭沐雪,月影闌珊,皎皎白衣闔眸坐于石凳之上,清冷,孤傲,宛若遁世逸仙一般。“飛瑜,陪我手談一局可好?”“呵呵,白子腹地勢薄,飛瑜你可要當心嘍?!?/br>“嗯……啪!”“不錯,接下來該換我了?!?/br>“哈哈,你又中計了衛子風!雖然黑子強行將合圍破掉,但中路卻已經是我白子的天下了,我說,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還老在這一招上栽跟頭呢?”“呼,誰叫老爺子偏心,把厲害的都教給你了,我們幾個,只有撿剩下的份嘍~”輕輕將棋子放回瓷缽,衛子風漫不經心道。“開玩笑,明明是你一贏棋就指使我們去干惡作劇,大人看不下去才教我的好吧?”“是么?”臉龐慕然湊至身前,近到鄧飛瑜都可以聽清衛子風劇烈的心跳聲“那為何三年前你要為我擋下閻君那一刀?要知道,當時的情形就連大人都沒把握活著出來?!?/br>“因為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把你一個人拋在哪里?!碧谷荒曋l子風的雙眼,鄧飛瑜信手拈起一子,“啪!”“兄弟?鄧飛瑜,你知道么?你就是一個笨蛋!一個明明自己身負重傷卻還要割開手腕將精血喂給別人的大笨蛋!”棋子落第,發出清脆回音,仿佛衛子風此刻的心情,冰涼而干脆“可是我他媽卻偏偏就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這個笨蛋!不是你所謂的守護和兄弟情,而是愛,想把你拴在懷里一輩子的愛!”“嘩啦!”棋盤傾落,棋子宛如繁星一般散落在白茫茫的地面之上,被衛子風緊緊壓在樹干上,純凈的眸子中說不出是茫然抑或詫異。“哈哈,哈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看到你,我就會變的很奇怪,那種沖動,看到你說話便抑制不住想狠狠咬上你的嘴唇的沖動,以及每日每夜在夢中與你癡纏的羞恥,已經快生生把我逼瘋了!而你,居然遲鈍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微微喘息,衛子風繼續道“那段時間,我拼命外出辦案,為的就是讓自己稍微正常一點,可是,每當我手染鮮血之時,我的腦海中便會浮現起當初你將血渡給我的情景,你的笑容,聲音,乃至氣息,都好似刻入了我的血脈之中,鄧飛瑜,你知不知道,這輩子,我已經徹徹底底成了你的奴隸!”“衛子……”“不要說!你我皆是刀頭舔血之人,能相伴一剎已是幸事,飛瑜,我們……”“對不起,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暫時也不想去考慮?!贝驍嘈l子風的話,鄧飛瑜黯然垂首,月華冷冷孤映空庭。“為什么,是因為白妹嗎?!”“與她無關?!甭接谒┲?,月光下,鄧飛瑜的身影被拉的格外欣長“你,師妹,還有武德司里的大家,都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親人,師妹她自幼與我相依為命,便如同我的親meimei一般,我只想盡力護她一世平安罷了?!?/br>“可是,既然你不愛她,那為何不能接受于我?!”兩頰因過于激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