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一直不曾見過那個二叔,覺得有些遺憾?!?/br>武櫻聞言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出神。片刻后,他回過神來,望著云夢初意味深長的道:“初兒,從前的路無論多難走,二叔都可以背著你,領著你??墒侨缃衲阋菜闶菤v經生死了,往后若是要自己走,風大雨大,你都要趟過去。不管對面是誰,你都不能停下?!?/br>云夢初望著武櫻,但見對方眉目夾帶一絲悲涼之感,卻一時之間難以明白其中真意。武櫻待云夢初入睡之后才離開對方的屋子,出門便見到了立在院中的林麒。“墨兒呢?”武櫻問道。“睡了?”林麒指了指房間,壓低了聲音問道。武櫻會意,便隨著對方往外走,便走邊道:“初兒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一直在旁敲側擊的向我打聽師哥?!?/br>林麒聞言不由皺眉道:“一個個的真是鬧心?!?/br>“墨兒來凌天宮找你是為了何事?”武櫻問道“還不是打聽鐘鳴的下落,吵著要見他一面?!绷主栌行鈵灥牡?。兩人都面色不佳,唉聲嘆氣。云夢初一直睡到日落,滿院子找不到人,便去了斷崖。時隔不足半月,斷崖之上的景色卻已頗為不同。又或許是云夢初的心境與此前不同了。鐘墨獨自立在斷崖上,看著滿地的落花,只覺的自己此刻的心情,比落到泥地的殘花還要不如。“上一回我來的時候,這些花剛開,好看的很?!痹茐舫醯?。鐘墨聞言回頭看了一眼云夢初,道:“現在也開得正是時候?!?/br>云夢初看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道:“那日你是沒有見到,原本光禿禿的天地間,突然就開滿了花,地上幾乎沒有花瓣??墒墙袢漳憧?,樹上雖然還開著花,地上卻也鋪滿了?!?/br>“那件事你告訴你二叔了么?”鐘墨問道。云夢初不由失笑道:“多大的事兒啊,至于么?我二叔從前就頗為在意此事,寧愿看著我受盡苦楚,也不肯喂血救我。我一直想著,若是他能喂我一回,我這輩子便有借口一直賴著他了??上А?/br>鐘墨望著云夢初沒有說話,云夢初又道:“放心吧,你這張冷臉沒人愿意看一輩子,我失心瘋了才會告訴二叔。萬一他把你留在這里,你不得怨死我?”鐘墨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天色漸暗的時候,云夢初引著鐘墨回了后院。武櫻的房門大開,里頭點著明亮的燭火。云夢初先一步踏進房門,望見房中之人先是一愣,隨即面色蒼白,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鐘墨緊隨其后,也看到了房中之人。“今日裁縫將這衣裳送來,怕不合身,叫我務必穿上試試?!蔽錂训?。云夢初面色一黯,想開口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武櫻一襲紅色的婚服,面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云夢初不由心道,這身衣裳,恐怕沒有人比武櫻穿著更好看。“櫻叔要成親了?”鐘墨問道。武櫻笑了笑,道:“初兒長大了,我自然也該成家了?!闭f罷將一身婚服換下,依舊穿著白日里那件外袍。云夢初不由有些恍惚,勉強定住心神,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擠出一絲笑意,隨即轉身,大步的離開了那里。第14章變故月色明亮,將斷崖之上的一花一樹都照映的異常清晰。左鷹提著食盒和一壺酒遠遠的走來,將食盒里的食物一一擺到石桌上,又取出兩個酒杯分別斟了酒。云夢初一手撐著花樹,斜倚在上頭,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他的臉上。左鷹立在石桌前看著花樹上的云夢初,對方的身影有一半隱在樹影里,看不太真切。兩個人就這么沉默了好一陣子。終于,云夢初從花樹上下來,走過去率先坐下,然后取過一杯酒徑自喝干了。左鷹也捻起一杯酒喝了,而后開口道:“二公子素來疼愛你,早些年一直未成家,不過是怕會對你照顧不周。這些年他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br>“左堂主?!痹茐舫醯溃骸岸逡苫榈哪侨恕憧稍娺^?”左鷹拿起酒壺又將酒斟滿,與對方的酒杯碰了一碰,道:“東島的牧汲幫你還記得么?”“牧汲幫?”云夢初又飲了一杯酒,道:“自然記得?!?/br>左鷹道:“牧汲幫幫主有個年方十八的女兒,他們去年派人來凌天宮說和過,當時說是待你過了十六歲之后,讓你娶了那幫主的千金?!?/br>“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云夢初問道。“你自然不會記得,因為二公子當時一口將此事回絕了?!弊篾椀溃骸澳良硯褪窍虢璐伺c凌天宮結盟,可是二公子一向對各武林門派結盟之事不甚熱衷,自然是不愿答應對方。況且對方提出的法子還牽扯到你?!?/br>云夢初沉吟了片刻,道:“難道二叔……”“二公子說的沒錯,你的確長大了?!弊篾椧馕恫幻鞯馁潎@道。“可是二叔……”云夢初欲言又止,一臉難過。夜空中不時有云飄過,偶爾遮擋住月亮,使得大地有些忽明忽暗。林麒將大紅的婚服拿在手里,手指不住的在上頭來回摩挲。“十幾年前就找人做了,擱在箱子里頭一直沒拿出來過,沒想到今日會用來騙初兒?!蔽錂衙銖娦α诵?,面上閃過一絲落寞。林麒輕嘆了口氣,安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可是我們不能冒險。如今不止是那位,整個武林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凌天宮。夢初繼續留下,變數太大?!?/br>“我知道?!蔽錂验L出了一口氣,道:“經此一事,想要送走初兒便容易多了。依他的脾氣,只要在火上澆點油,不用我開口,他便會主動要走。不過……你能說服墨兒嗎?”林麒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此事一定會萬無一失?!?/br>斷崖之上,云夢初幾杯酒下肚,已染上了幾分醉意。左鷹本本分分的做著火上澆油的差事。“你是沒見過牧汲幫的那個千金,雖說是習武之人,可一眼看去卻乖巧美麗,可人的很?!弊篾椝坪跻灿行┳砹?,說起話來也不避諱,繼續繪聲繪色的道:“那姑娘若是嫁到凌天宮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