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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地接受了。 她這么忙,就算附庸風雅,也是很難得的,楚轍還特意把自己的古典樂雜志借給她看,后來雜志還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包了書皮。 下午,甄言突然給甄繁打電話,說他朋友正在醫院,他得看著,晚上的音樂會他去不了了,電話里一連串的對不起。 “沒事兒,押金什么的都沒問題嗎?” “都還好?!?/br> 甄繁盤問了一番,還是不放心,她讓甄言處理好事情之后,再同她視頻。 一個撒謊的人總是懷疑別人也在撒謊。她以前自己出了意外總是編各種各樣的謊話騙家里人。 視頻里甄言全須全影的,甄繁這才放了心,她讓甄言在幫助朋友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 甄繁一整天的時間都同楚轍呆在咖啡館里。 吃過晚飯,甄繁開車帶楚轍去音樂廳。今天楚轍的車限號。 “你覺得我坐哪兒合適?”搭便車就有這點麻煩,坐副駕可能會被人家的另一半看不過眼,主動坐后排又好像拿人當司機。楚轍是論跡不論心的堅定貫徹者,不過他心里想什么,面上總是要與甄繁這個已婚婦女保持安全距離。 “您坐哪兒都合適,不過最好坐后邊,安全?!?/br> 音樂廳門口,甄繁戴著口罩和楚轍站著聊天。楚轍在音樂論壇上原價出票,他的賬號已經有十多年,可信度極高,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里,票就賣了出去,票是面交,買主微信付了定金,現在還沒來。 聊著聊著,甄繁突然看見了簡居寧,她下意識地撇過臉去。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鈴聲早就從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二鋼協換成了里的一段西皮快板。 在西方古典音樂廳的外圍,這段鏗鏗鏘鏘的唱詞十分引人注目,她急忙按了接聽鍵。 備注是簡大善人。 簡居寧最近幾天對這個唱詞十分熟悉,聽到唱詞,他下意識地扭頭去看,沒成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甄繁今天穿了一件長袖連衣裙,外面套了件千鳥格的風衣,因為瘦又穿著平底鞋,站在楚師哥旁邊顯得十分的小鳥依人。 “端陽,你在哪兒呢?我在門口等你?!?/br> “你先進場吧,我還要等一會兒呢?!?/br> 簡居寧掛掉電話,發現離他不遠,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他扭頭,那雙眼睛的主人他并不認識。 在簡居寧轉身的一瞬間,黎媛媛幾乎是跑著過去的,她穿著高跟鞋,差點兒崴了腳。 “簡館長,我能跟你合張影嗎?就占用您一會兒時間,當然您要是沒時間也沒關系?!?/br> 由于眼前的這個女人表現得十分謙卑,簡居寧并無拒絕,帶著標志性微笑同她合了影。 見黎媛媛還沒走,他問道,“您還有事嗎?” “沒有……再見!” 黎媛媛將她和簡居寧的合影修圖后加了個濾鏡,又選了幾張自己的自拍放在微博上。配圖文字是:今天去聽我最愛的樂團,門口偶遇簡館長。簡館長果然是資深古典樂愛好者。 微博評論下有人問黎媛媛看見甄繁了沒有。 黎媛媛斬釘截鐵地回復說沒有,布魯克納可不是誰都能聽得懂的。 她買的票十分靠前,所以直到散場她也沒看到甄繁。 還有人問黎媛媛,你不是脫粉了嗎? 黎媛媛表示,看著簡居寧的背影又粉回來了。 簡居寧走到光線暗的地方,點燃了一支煙。一支煙吸完,他準備去檢票。結果甄繁還站在那兒有說有笑。 簡居寧走過去同他們打招呼,他一手摟過甄繁的肩膀,“端陽,你怎么還不進場?” “還有好長時間呢?!闭绶彪S即向簡居寧介紹道,“我師哥楚轍,當年我們系的風云人物……”甄繁花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來吹捧楚轍,接著又向楚轍道,“這我先生簡居寧?!?/br> 吹捧這東西也要有來有往,楚轍對著簡居寧說久仰久仰…… 進場時甄繁選擇坐在第九排,簡居寧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中場休息時,簡居寧離開座位去吸煙區吸煙。 等簡居寧從吸煙區回來的時候,后面的兩人還在聊。 楚轍感嘆,“也不知道是誰買了這么個好位置還不來?甄繁,要不你往前面坐吧。下半場快開始了,這會兒不來人,估計是不回來了?!?/br> “那多不好?!?/br> 楚轍一貫不拘小節,他向甄繁傳授起自己當年光榮的占座史,“我讀中學的時候,總是買最便宜的票,然后在看哪個貴賓票的位置空著,就搶著上去坐,不過也有尷尬的時候,有一次中場休息的時候有人來問我,這是你的票么?我梗著脖子說那還能有假嗎?結果人家把票拿出來,在我面前甩了甩,看清這位置是誰的了嗎?我只好說看錯了,然后再去找我的位置,結果也被人占了?!?/br> 甄繁很佩服楚師哥,這么尷尬的事情還能講得這么云淡風輕,她可不行。 簡居寧坐在前面,只聽甄繁說,“坐哪兒不是坐,反正總共也就三個來小時。又不是牛郎織女,一年只見一次面?!?/br> 楚轍覺得這對夫婦有點兒怪,可是哪兒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散場后,甄繁把自己的車借給了楚轍,“師哥,你直接開我的車吧,一會兒我坐我先生的車回家?!?/br> “我打車就行?!?/br> “反正我明天也得去n大,再說你要不開走,車就在這兒放著了,我明天還得來再開一趟。您開走就算幫我忙了?!?/br> 甄繁坐在簡居寧的正后方同甄言視頻。 “大寶,我現在在你姐夫車里,你放心,沒任何問題。你一定得照顧好自己,千萬別熬夜,聽到了沒?” 掛掉視頻,甄繁例行翻自己的微博,結果她刷到了簡居寧和黎媛媛的合影。 “你不是說和甄言一起嗎?” “我弟臨時有事兒來不了了?!?/br> “和你的楚師哥聊得不錯?端陽,我以前可是低估了你的交際能力?!?/br> “你沒低估。你知道有一種人,不管嘴多笨的人跟他聊天,他都不會讓話掉兒下來,楚師哥就是這種人?!?/br> “你說這話是想讓我吃醋嗎?” “啊?”甄繁又把簡居寧的話反芻了一遍,“你怎么會這么想?” “端陽,你不覺得你的丈夫和你在同一場音樂會,你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太過分了嗎?我不知道你對咱們的婚姻是什么看法,但是我認為彼此面子上至少應該過得去。端陽,別跟我玩這種小孩子把戲,那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br> “我在你眼里就這么無聊?我就這么沒有自知之明?”她怎么會用這種把戲讓他吃醋,她可不認為他會為她吃醋,前些天他不還感慨她怎么就只喜歡他一個人呢。 甄繁將頭發向上捋了捋,她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