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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她便去咬他的肩膀。相對于甄繁的激烈,簡居寧比前一次要溫柔許多。 甄繁被他摟抱了沒多久,就睡著了。簡居寧給甄繁披好衣服抱著她回了自己的臥室,她睡得極熟,連他給她脫鞋襪的時候都沒醒來。 簡居寧把毯子蓋在甄繁身上,沒一會兒甄繁就在床上打了個滾,毯子就像衣服一樣穿在了她的身上,她很快就屈起了膝蓋,頭壓在折疊的雙手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等他關燈上床的時候,突然聽見甄繁在罵他,“簡居寧,你個王八蛋?!边€沒等他說點兒什么,又聽她說道,“你長得可真好看?!?/br> 簡居寧不知道她做了一個怎樣的夢,他把甄繁的雙手從她頭底下拿開,把鵝絨枕送到她的頭下面。做完這些后,他隔著毯子去抱她,她又縮了縮,攥著毯子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簡居寧對著空氣苦笑,“我又不跟你搶?!?/br> 這天夜里,簡居寧失了眠,聽覺變得格外靈敏,甄繁的每一聲呼吸,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甄繁從簡居寧的懷里醒來,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書房里。 就在她去把簡居寧的胳膊拿開時,她身側的男人突然開了口,“不再多睡會兒?” “不了,我去看看正經?!?/br> 簡居寧并未攔她,他饒有興味地看著甄繁在一旁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別忘了把你的方案拿給我看?!?/br> 甄繁趿著鞋就離開了簡居寧的臥室,走出門去,天還沒大亮,已是初秋,四周都透著點兒涼意,她只在院里逗留了會兒,就回到了臥室里。 真是自作多情啊!她還以為正經離了她就睡不著覺呢,結果它老人家睡得那叫一個香。 正經躺在她的床中央,把自己盤成了一個圓,可能是睡眠質量太好,還有規律地打起了呼嚕。 出于貓道主義精神,甄繁并沒有去打擾正經的睡眠,她走到案臺前,打開了電腦,開始修改自己的方案。 在白得發亮的燈泡下,甄繁又重新估量了一下她的計劃。相比雞賊老友蘇啟銘,楚師哥明顯要靠譜得多,而且發揮的余地要大得多。蘇啟銘不是個愿意幫忙的樣子,把項目掛靠在啟銘下面也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自己拉楚師哥入股成立一個公司。有楚師哥給項目背書,就顯得可靠多了,而且,楚師哥便可以以他的名義去招人和請人。 甄繁打開了一個新的空白文檔,開始羅列自己的優勢,她想起自己的loft,公司注冊地址可以直接用這個,反正她現在也不去住,出租出去她也不放心,用作辦公住址正好。 她整整敲了三頁文檔,來自吹自擂,妄圖達到說服楚師哥的目的。 早晨吃飯的時候,甄繁突然想到了公司名字:真有轍。 “你怎么突然笑了?”簡居寧覺得甄繁笑得十分奇異。 “沒什么?!?/br> “方案什么時候拿給我看?” “臨時有變,等我重新弄好了再給你看?!?/br> 兩人告別前,簡居寧指點甄繁,“甄言這么大了,肯定有女朋友了,你把多余的那張票給他,讓他請人來看,省得浪費?!?/br> 甄繁心想,浪費的是你的票,我的票怎么會浪費。 她回過頭對簡居寧說,“甄言沒女朋友,要有我早就知道了?!?/br> 楚轍聽到甄繁起的公司名不由得笑了出來,真有轍,他拿這人是真沒轍,這個項目也說不上不好,但要多有前途,也說不上,他生平最喜偷懶,要不甄繁也不會靠給他收發快遞掙了半年的生活費,不過當甄繁一臉真誠地看著他時,說出拒絕的話來并不容易。 “師哥,咱倆股份五五開,您技術入股,資金住址這些瑣碎的事情都由我解決?!?/br> “師哥,您講課這么有水平,只造福n大歷史系怎么可以,您得造福社會啊!” “可主講人不都是女的嗎?” 甄繁開始了對楚轍無底線的吹捧,“師哥,您作為幕后那真是非常的重要……” “你這話是不是對別人說過好多遍?” “那可沒有,有您這么多優點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br> “這些話我可當真的聽了?!?/br> 由于說的話太多,甄繁整整喝掉了一壺茶,楚轍想起甄繁以前愛吃綠豆糕,又給她點了一盤。 “師哥,我找了代理公司,預計半個月就能注冊成功,您去找人,我去解決資金?!?/br> 甄繁并不是孤注一擲的人,她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資產,只用一分鐘的時間,她就終結了自己砸鍋賣鐵來做節目的可能性。她決定先空手套白狼拿著ppt去招商。 這種人文類的節目,一般贊助商就是飲品或者補腦益智產品公司。高端一點的就是汽車,甄繁想起了簡居寧父親的公司,她想蘇啟銘說得也未必全無道理。 談話談到尾聲,楚轍從兜里拿出一張票放在桌上,“甄繁,你今晚有空么?” 第39章 Chapter39 為免甄繁誤會, 楚轍又解釋道, “本來已經約好了人, 沒想到臨時被放了鴿子, 我想起你以前對布魯克納很感興趣。這次的樂團還是第一次來華演出, 票子很搶手?!?/br> 甄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就隨便聽聽?!彼惶敢饣叵脒^去,太傻了, 她本以為那樣會離簡居寧更近一點兒,卻把自己搞成了一個笑話。 說完她拿著票仔細看了下, “師兄,真巧,我的票和你挨著呢?!?/br> “你和你先生一起?” 甄繁點點頭, “不過他在第八排, 我和我弟在第九排。我先生這人特執拗,一般音樂會他都坐第八排,碰上演出在大劇院第八排效果實在不好,他也如此,八是他的幸運數字?!睘榱私忉屗秃喚訉幉蛔慌? 甄繁簡直是煞費苦心。 “你倆什么時候認識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br> 在聽到十年前這三個字的時候, 楚轍想明白了過去甄繁的某些行為。 甄繁讀大學那會兒, 手機鈴聲都是拉赫瑪尼諾夫布魯克納這些古典音樂家的作品。 那時候甄繁作為楚轍的生活助理, 除了給他收發快件還負責給他打印復印東西。甄繁有時也會借用一下他的打印機, 但楚轍記得很清楚的是, 她每次打東西都自帶打印紙, 有一次她打了一疊古典樂的論文,楚轍還以為找到了同好,拉著她聊了起來,結果深聊才知道,這個小姑娘只懂個皮毛,不過他倒也沒覺得她附庸風雅,反倒覺得她不容易。 別人的大一暑假要么旅游要么出國游學要么回家,甄繁除了要去培訓機構兼職,還要給他處理雜務,除此之外,他知道她經濟緊張,還特意介紹了她一份翻譯圖書的工作,稿費全歸她,但是署別人的名字,甄繁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