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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三,你要忍到什么時候?” 詩三死心般地閉上眼:“不忍能有什么辦法,凌肅越的父親和我爺爺是一條船上的,害凌肅越就是在間接害我們家,只要一天齊巧姍是凌肅越的老婆,我就有一天不能對齊巧姍下手?!?/br> 詩三嘆:“齊巧姍跑了,她傷了我,覺得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這種情況下,肯定會惡人先告狀。我也得趕緊回去道歉?!?/br> 蘇夏婭:“你道歉?你都被她破相了你還給她道歉?” “對啊,道歉?!痹娙卮魃仙砼缘囊淮涡钥谡?,“越是委屈的時候越是不能咄咄逼人或者楚楚可憐,任何一種強勢的反應都反而會引起別人反感,認為是刻薄或者賣慘,這還是凌肅越教我的?!?/br> 蘇夏婭看著詩三還在發抖的雙手和故作鎮定的表情,更加窩火:“道理我都懂!可是!憑什么你要道歉?該哭就哭該笑就笑……為什么要委屈你這么做?” 片刻后,她猛然抬起頭怒道:“我不能接受,我受不了了,為什么我的女朋友一直要被扣上小三的帽子,還要受到小三的待遇?” 蘇夏婭猛地站起來,長發一甩,憤恨地拍了拍自己平得幾乎雌雄莫辨的胸口:“我是你的另一半,卻從來不能為了你發聲,甚至連公開我們的關系都不能!憑什么?憑什么我們要這么生活?” 她看著詩三道:“我蘇夏婭長這么大除了我爸我搞不定,還沒有什么能難倒我,我就不信我搞不臭他凌肅越了!” “我說過了,凌肅越如果發生問題,他的瘟疫會波及他的父母,自然會波及到我爺爺,然后就會波及到我?!痹娙ь^看著蘇夏婭,“而且,夏婭,你是你爸獨生女,你爸是不可能接受一個在我國不合法的性取向的?!?/br> “可是我——” “如果你還想我們兩個能繼續這樣生活下去,這樣的狀態雖然讓人憋屈,但卻是最好的?!痹娙粗K夏婭,閉眼,“我們都冷靜一點吧,夏婭,拜托你了,讓我安靜一點吧,你是我最后的棲息地了?!?/br> 蘇夏婭聞聲,剛還雄赳赳的表情瞬間蔫了下來,她在床邊坐下,將詩三緊緊地抱在懷中。 …… 而另一邊,齊巧姍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詩三這家伙,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說! 這下好了,自己動了手,怕是她會一籮筐地把自己做過的事捅給凌肅越! 到了那時候該怎么辦??? 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一回到家,凌肅越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齊巧姍一見,直接撲到了凌肅越的懷里,委屈和害怕交織,瞬間哭得梨花帶雨。 “怎么了?”凌肅越輕輕拍了拍齊巧姍的后背,將電視調成了靜音,給她遞上幾張紙巾,“老婆,誰欺負你了?” “我……”齊巧姍抓著凌肅越的手,仰頭看著自己丈夫,頓時覺得更加委屈了,“我……我……今天我約詩三吃飯……出了點事……” 聽到詩三的名字,凌肅越表情微微有點詫異,但還是接著問:“約她吃飯,然后呢?” “其實……其實……”齊巧姍擦了擦眼淚,“其實我前不久……見到詩三和女孩子……進了情趣酒店……我就是覺得……這么不太好……我就找她……我說……你應該喜歡男生……不要讓你爺爺奶奶……肅越父母還有肅越傷心……但是……她……” 凌肅越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深沉。 “她說……她性取向不正常都有男人對她窮追不舍……她要是正常了豈不是還有男人……要為她離婚……她還扯出了一條項鏈……問我知不知道是誰送的……肅越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齊巧姍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直直地盯著凌肅越,不肯放過自己丈夫臉上的任何表情。 她一直沒有證據,卻一直覺得丈夫和詩三可疑。 她不想離婚,她覺得自己對這個丈夫還是有感情的,但又不想這么不明不白地活著。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凌肅越道。 齊巧姍的表情所表現出來的意圖明明白白地寫在她的臉上,凌肅越自然能看懂。 他笑著抱著自己的妻子:“老婆,我理解你關心詩三,但是詩三是個成年人了,她做什么都是她的事,你就不要那么cao心了,行嗎?” “可是她那條項鏈是怎么回事!”齊巧姍急了,她不想再被凌肅越岔開話題,干脆直接開口詢問,“她脖子上有條項鏈,是你送的嗎?” 凌肅越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間,下一秒,他游刃有余地拍了拍齊巧姍的腦袋淺笑:“詩三是個喜歡珠寶首飾的年齡,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送她的那些小孩子玩意多了,誰知道哪條是我送的還是誰送的?” 我們、長輩、小孩子……凌肅越的每一個漫不經心的用詞,都在用“青梅竹馬”和“情同兄妹”試圖替這份被妻子懷疑的關系和稀泥。 “可是上面有那么大一顆愛心的鉆!長輩會送愛心的鉆嗎?”齊巧姍急得追問道。 凌肅越一聽,內心頓時一片明朗,緊接著哂笑一聲。 他和詩三認識十多年,心里比誰都清楚,詩三雖然情商不高,但好歹智商還是有的,以至于不是個蠢貨。 詩三看過,她比誰都明白,他凌肅越和她九岳龍詩三就是這大觀園中的主角,兩家人越是親近,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對自己的行為再不滿,也不會蠢到賣自己。 果然吧,她拿出的那條項鏈根本就不是自己送的。 不過,萬一是齊巧姍說謊話詐自己也說不定,還是得小心為妙。 “老婆?!绷杳C越安撫著齊巧姍,臉上的表情自然了許多,“也許是她的仰慕者送的也說不定?追詩三的人很多的……” “可……”齊巧姍還打算說些什么,門鈴聲及時響了起來。 凌肅越拍了拍齊巧姍以示安撫,然后起身來到玄關處,一開門,就看到了詩三的身影。 她此刻沒有穿LO裝,身著非常樸素的軟妹服,一身潔白,兩根麻花辮整整齊齊地垂在耳后。 她低著頭,見凌肅越出現,瞬間45度鞠躬,大聲道:“對不起,凌肅越哥哥,對不起,齊巧姍jiejie?!?/br> 凌肅越:“……” 等著詩三唱后面的戲。 “我很抱歉,今天在齊巧姍jiejie勸我的時候,我非但沒有聽她的教誨,還頂撞了她,導致她生那么大的氣?!痹娙X袋埋得低低的,“我很抱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和長輩說話,我不應該那么沒大沒小的,我深刻檢討,真的對不起?!?/br> “吵架很正常,巧姍也算半個你的長輩,她也有不對?!绷杳C越掃了眼從詩三領口掉出的那粉色愛心的項鏈。 詩三聞聲淡然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