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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包裹著她的身體…… 可是,記憶里的那個人就是不在了,只留下一個白色的罐子,里面裝著一片灰藉。 那一刻,安汐羊終于想起了看到高考分數的自己選擇下考北川醫科大學的目的—— 聰明的人因為無所不能而十分厭惡凡人們口中最常說的“宿命論”。 安汐羊也是如此。 她從小就討厭說著“人終有一死”的大人,癡迷于歐洲關于長壽的試驗新聞。 高二那年,北川醫科大學還沒有受貪污犯牽連,還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學學府,著名教授梁詠梅曾經在報紙上發表過一篇文章——。 這篇文章的出現,對于安汐羊而言,是一種如同救贖一般的精神向往。 她毅然決然來到了北川醫科大學,并潛心攻讀臨床醫學,決定本校保研后拜讀于梁詠梅教授的門下。 可是,北醫是個資源發達的學校,研究課題千八百種,無所不好奇的安汐羊逐漸花了眼,開始沉迷于各式各樣的學術課題之中,忘了自己最初那個單純的想法。 與韓國學生接觸的那次,她更是徹底忘記了自己來北川醫科大學的目的,轉身投向研究歷史本文的行列。 直到,她童年最不愿意、最害怕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一刻,她才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并因為后悔和自責而陷入了無盡的消極之中。 即使父母勸她人死不能復生,但這樣的“宿命論”勸阻只會讓安汐羊更加的痛苦—— “我原本如果好好學習!好好研究!我原本是可以救爺爺的!我一定可以救爺爺的!” “孩子,爺爺的死不是你的錯,畢竟人……” “我和你們這群無能還不努力的凡人不一樣!” “孩子,就算你再聰明,人也……” “是我們這些人的存在推動了科技從石器文明發展到今天!你們這種凡人多一個少一個不過是在地球上吃喝拉撒睡等死而已!閉嘴!” “……” 她開始恍惚。后悔和自我懷疑,因為擔心剩下的親人也會死去而停滯不前。 于是安母想著,不如讓女兒先去找一份工作,讓她習慣做一個平凡人,也許終有一天,她會接受現實生活。 可惜,學術研究類學者向來不適合生活實踐。 安汐羊的工作并不順利,她不喜歡這份工作,態度欠佳,說話公事公辦感極重且缺乏婉轉度,她的業務成績一直是整個醫院最差的。 這個時候,崔初原出現了。 從院辦那里得知安汐羊畢業于亞洲排名第13位的成均館大學,并有著北川醫科大學臨床醫學本科前身的經歷,還有著非常幸福和諧的家庭,這樣優異的文化背景和溫暖的家庭環境激發了崔初原的破壞欲。 他想要毀滅這個女人。 這樣就意味著無論是北川醫科大學還是成均館大學不過都是他的手下敗將,高等學府所謂的精英不過都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垃圾罷了。 這就意味著他人幸福的家庭不過都是曇花一現,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痛苦和悲慘才是生活的常態。 他開始瘋狂地追求安汐羊。 而安汐羊,雖然擅長學術研究,但并不擅長談戀愛,更不擅長思考生活。 處于人生迷茫期的她在那段期間甚至產生了“是不是我結婚之后陪在爸爸mama身邊,做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其實更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的想法。 于是,在看到高大威猛多金還無父無母想要扎根北川的崔初原告白時,她并不怎么拒絕,畢竟——“男友身強體壯而且還沒有爸媽,這樣照顧爸爸mama和姥姥、姥爺還有奶奶的時候就多一份力量了”。 沒過多久,她就主動和崔初原生活在了一起,并在一年后結婚,然后,噩夢開始了。 家暴有千千萬萬種,但套路都是相似的—— 毆打并指責,道歉并提意見,和好蜜月期,毆打并指責……讓被施暴者在疼痛中循環的同時還認為自己有錯,三階段無限輪回。 崔初原原本是這么計劃好的,可是,安汐羊卻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在他指責安汐羊:“你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我不管你是不是曾經很優秀,但你說話真的很傷人,你這樣很傷害我,你應該更在乎我的感受,我們是夫妻,而不是陌生人,我們應該更在乎彼此的感受”的時候,一般人理所當然會順著他鋪墊好的這個套路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唉,我畢竟脾氣不好,追我的時候肯定不好意思說,也許他真的忍了我很久,所以才動手打了我,畢竟我這個性格大學就讓很多人恨之入骨啊…… 直到最終,陷入他的邏輯qiǎng暴圈子之中的人,深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覺得對方的暴力行為都怪自己。 畢竟,大多數人類是不具有迅速跳出他人鋪墊的大前提和小前提邏輯結構單獨思考的。 可是,安汐羊不是。 作為學術圈常年存在的杠精,安汐羊最擅長的就是跳脫他人邏輯結構反向攻擊。 于是,她直接反問:“上周找你商談鄉村網吧衛生管理的是你二舅吧?” 崔初原:“……???” 正在討論她脾氣不好的事情呢,怎么跳到自己二舅身上? 安汐羊接著道:“你二舅讓你免費給他的網吧做最高水準清潔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我每次見你和他見面回來都一臉慍怒???” “我二舅那人就是仗著我媽軟弱欺負到我頭上,我媽走了,現在拿著過去的破事欺負到我頭上……” “所以,你打你二舅了嗎?” “……”崔初原總算是明白了安汐羊的套路了,“我二舅只是親戚,關系比較遠的那種!我可能對他動手嗎!”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直系親屬就可以動手?”安汐羊接著道,“所以,你不是童年過得不快樂嗎?你爸媽不是總壓榨你嗎?你打過你爸媽嗎?” 崔初原:“……” 如果答沒打過,安汐羊就可以正面反駁:“哦,所以只打過我一個人?為什么只打我?因為我人瘦力氣弱啊,哇,外面的人不敢打,只打直系親屬,還欺軟怕硬只打我一個人的你是個什么東西,還在這里說教我做錯了?” 如果答打過,安汐羊又可以孝道反駁:“哦,親爸親媽都打過???你媽把你當作唯一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就是對你抱的希望大了點你都敢動手,該去自我反思的難道不是你這頭畜生,反而讓我反思我的態度?” 崔初原陷入邏輯死胡同了。 于是,逐漸領略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安汐羊思維的崔初原選擇了——無限的恐懼震懾。 即,沒有蜜月期和精神洗腦,直接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