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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長安。 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進去了。 原本有好多的話想說,可都被她看似強詞奪理,實則很有道理的駁斥給頂回去了。 他竟慚愧地說不出一句話。 長安說得對,任何職業都是平等的,無論是軍人、工人、還是項目經理,只是社會角色分工的不同,本質上卻是一樣的。 沒想到她還有話說。 “嚴臻,我在你心里,真有你說的那么重要嗎?你冬訓兩月,我等了你兩個月,你回家那天,我原本要和你說出國工作的事,可礙于媽還住在隔壁,怕刺激她老人家我想等她回蘇州后再跟你細說,這件事,師父可以為我作證,還是他老人家建議我同你商議后再勸說老人??赡闼妥邒屩缶统鐾鈱W習,一去杳無音信,我要應付媽,還要應付來家暫住的廖婉楓,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你呢,回上海后第一件事不是給我報平安,而是同廖婉楓在醫院待了一夜,后來,就是你做的那些事……嚴臻,你讓我怎么……怎么再去相信你?” 嚴臻閉了閉眼睛,神色復雜地立在原地,半晌,他蒼白無力地解釋說:“我在醫院,不是和婉楓在一起,而是宋連長病重,我在醫院守夜。我當時一心想著他手術的事情,沒有考慮那么多?!?/br> 宋連長病了? 那他不是故意不給她電話。 不知為何,她一直窒悶的胸口竟覺得舒服了一些。 但腦海里還是浮現出那一天刺痛心扉的畫面,她吸了口氣,輕聲問:“她一直陪著你嗎?” 嚴臻默然。 她苦澀地笑了笑,扶著沙發站起來。 “你考慮一下,我們盡快把手續辦了?!?/br> 嚴臻唰一下抬起頭,眉目間盡是冷意,瞪著她,叱問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怕我影響你的出國計劃?” 她擰著眉頭,望著他。 嚴臻被她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心里的火氣止不住的朝外冒,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紙盒,猛力摔向茶幾,“這孩子,你早就不想要了,對不對!”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緣聚緣散(五) 荷安。 用于女性緊急避孕,即在無防護措施或其他避孕方法偶然失誤時使用。 長安身子一震,目光清冷地盯著茶幾上的藥盒。 “你翻我的東西?” 嚴臻的喉結猛地滾動一下,彎下腰,打開藥盒,抽出里面明晃晃地復鋁藥板,并且打開一張折疊整齊的購藥小票,豎在她眼前,“兩粒藥,現在只剩一粒,小票上清楚記錄著你買藥的時間。那天,你是不是放下電話就迫不及待的去處理掉麻煩??墒情L安,你沒想到吧,服用荷安也有失敗的幾率?!?/br> 長安的身子晃了晃,眼神復雜地瞥了他一眼,神情顯得疲憊而又落寞。 他被她臉上的表情震住,手指猛地蜷握成拳。 她是有什么話要說吧,他豎起耳朵,從未像現在一樣,期盼著她能否定,駁斥他的判斷。 可是他錯了。 她露出鄙夷的笑容,目光冷冷地看著他,說:“不愧是偵察連的精英,你都猜對了,這下,你滿意了吧?!?/br> 他神情痛苦地閉上眼睛,手指向她,嘴唇輕顫著說:“你……好狠的心?!?/br> 若不是藥劑沒有發揮功效,這個無辜的孩子就要被無情地扼殺掉。 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如此冷酷而又自私地對待自己的骨rou。 心痛的無法呼吸,一股怒火從腹部升起,漸漸匯聚成一團可以噬滅一切的烈焰。 “你想離婚?”他的眼睛里似有火光在燃燒。 長安緩緩點頭,“是的。我要和你離婚,嚴臻?!?/br> 他忽然歪著頭笑了,一瞬,立刻收起笑容,上前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兇狠地吼道:“你斷了這個念頭!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br> 她看著他近乎扭曲的猙獰面孔,皺了皺眉頭,低聲說:“你會同意的?!?/br> “不可能!”嚴臻猛地甩開她。 她不防,整個人像是撞到電線被彈開的小鳥一樣,朝身后的沙發跌了過去。 “唔……”她下意識的伸手護著肚子,朝后傾倒。 卻沒想到一只鐵臂卻橫插過來,攬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等再有意識,她已經貼靠在他的懷里,耳朵壓在他的胸前,耳畔傳來他剛勁有力的心跳,鼻息間充斥著她熟悉的松柏香氣。 她愣了愣,推他前胸,就要掙開。 他卻像是得了寶貝,緊緊地抱著她,嘴唇自有主張地尋找著記憶中蜜泉似的柔軟。 “啪!”長安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掙脫開來。 嚴臻捂著臉,表情晦澀地瞪著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禁冷笑說道:“你是不是巴不得這孩子掉了,你就能自由了!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愿的,你也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挑戰我的底線!” “你想做什么?”長安氣息微喘地瞪著他。 “你想讓媽回來盯著你,還是我去找王總,懇求他把你換掉?”他瞇著眼睛,像是一頭盯著獵物的猛獸一樣,眼神凌厲得可怕。 “你無恥!”她激動地臉龐發紅。 他放下手,指著臥室,“你去睡吧,我今天睡隔壁?!?/br> 長安轉身就走,“嘭!”一下把門關上。 他盯著那扇緊闔的房門,握起拳頭,猛地砸向沙發…… 第二天是周末。 長安起得很晚。 走出房間,她看到嚴臻正拿著碗筷走向餐桌。 屋子里彌漫著食物的香味,她掃了一眼,徑直走向衛生間。 “吃飯吧?!彼∠词?,就要回屋的長安,眼神祈求地說。 “你是怕餓著他吧?!彼呐男「?,語氣鄙夷地說道。 他眼神一黯,忽然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你放開!你要干什么!”她大驚失色,拳頭砸向他鐵塊般的胸口。 他仿若不覺,徑自走向餐桌,把她放在椅子上。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卻把勺子塞進她的手里,把碗推到她面前,“吃飯?!毖院喴赓W,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 她低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