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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比中墊底,總歸不得罪人。 可她是這樣委屈求全的人嗎? 不,她不是。 如果她是這樣的人,就不會推了婚期,跋山涉水地到這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來找罪受了。 她如果像其他人一樣渾渾噩噩的在工地上混日子,那她不僅對不起千里之外對她抱有殷殷期望的王向春和易鍵璋,更對不起包容她,支持她,鼓勵她,為她的事業默默鋪路的愛人嚴臻。 所以,她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她的能力,扭轉目前的不利局面。 下車后,她就對項目部的何潤喜說:“小何,去聯系幾家分包商,讓他們今天上午務必趕到工地,我要開會?!?/br> 何潤喜點頭,轉身小跑著走了。 長安剛走到設在工地的項目部帳篷,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喧鬧之聲。 其中,夾雜著雷河南那不容錯辨的大嗓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處理糾紛 “故意撞老子!你個王八羔子,也不把狗眼擦亮了瞅瞅,老子是誰!”一個分包商下面的勞務工正擼起袖子,一邊用方言罵街,一邊怒氣沖沖地朝趙鐵頭撲了上去。 趙鐵頭并無意起爭執,可這老小子出口傷人,欺人太甚,他的頭嗡地一熱,同那人扭在一處。 “不許動手!誰再打一下,就開除——”雷河南橫在他們之間,試圖阻止兩人打架。 他的‘雷吼功’往常還管點用,可是打急眼的兩人,根本聽不進去。 雷河南怒了,叫上鄧先水和王煥奇把兩人分開,誰知那勞務工卻像是市井無賴一樣骨碌一下倒在地上,嘴里發出殺豬般地尖叫,“打人啦!他們正式工打人啦!” 雷河南的方正大臉氣得鐵青,他指著地上的人,大聲呵斥道:“誰打你了,你怎么血口噴人??!” 而那個勞務工,竟不怕雷河南,且仗著是本地人,越罵越不像樣,連長安都一起罵上了,“自古以來,這賣力氣的生計哪有女人說了算的!看吧,這女人干事啊,就是不行,這開工半年了,咱們9標何時拿過獎金!早知道她是個觸霉頭的,老子就是賠上一年工錢也不會為她賣命!媽的,跟著她干活,我比5標段的同鄉少拿了五千塊!害得我回家被老婆罵,被娃娃們笑話,還有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男人,一個個涎著臉巴結那女子,你們是不是打算同她好上了,好多貪污些錢,風光……” 就見一道黑影趕在他口出惡言之前,忽然閃身上去,照著那潑皮無賴的臉上就是一拳。 “啊……啊……殺人了……殺人了……”無賴工人捂著臉,在地上不住地翻滾。 周圍站著的勞務工呼啦啦圍了上來,一個個兇神惡煞地瞪著打人的項目部總工雷河南。 趙鐵頭眨眨眼,和鄧先水他們面面相覷,他們誰也沒想到,‘雷公’竟然搶在他們之前出手教訓了那無賴。 的確不是別人,是雷河南。 雷河南打人之后,像是自己被自己嚇到了,站在那里,木樁一樣,眼神僵直地盯著地上的無賴,半晌,才舉起手來,看了看。 “發生什么事了?”一聲清脆而有份量的清叱穿透密密實實的包圍圈。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 長安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去一看,英氣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寒芒,她的目光脧了一圈,沉下聲音說:“當事人留下,其他人散了?!?/br> 見沒人動,她濃眉一挑,“都是當事人?那好……” 她回頭朝何潤喜招手,“小何,把我的椅子搬過來,還有,通知其他工人,今天停工?!?/br> 何潤喜搓著手,焦急地提醒說:“不行啊,經理,我們9標本來就比其他標段施工進度慢,要是停工了,怎么追得上他們?!?/br> 長安淡淡一笑,看著那些幸災樂禍的工人,說:“簡單。從今天開始,全員加班!” 她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像面團丟進熱油鍋一樣,轟一下,炸開了鍋。 雷河南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神色平靜的長安。 長安擺擺手,朗聲說道:“所有的標段都在輪崗加班,只有我們9標特殊,每天按時上下班,車接車送,且從不分正式還是勞務,大家同住同吃,當大爺一樣供著你們,可你們……把工地當什么了?游樂場?動物園?還是爭強斗狠的場所?” 四下里靜寂無聲,許多從未見識過長安脾性的工人都縮起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忽然間變得陌生凌厲的女經理。 “既然都是當事人,那好,說說吧,到底因為什么,你們大清早的找不痛快?”長安接過小何搬來的椅子,神態安然地朝上面一坐。 地上那勞務工偷偷想爬起來,“別動!蔣師傅,您姓蔣是吧?您別動,就維持原狀,省得待會兒打你的人不承認?!?/br> 那人唇皮破了,嘴也腫了,他仰起頭,嘴唇微翕地望著穩居椅子之上的長安,早沒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氣勢。 “誰先說?” 趙鐵頭咬了咬腮幫子,主動站出來,指著地上的蔣姓工人怒道:“我先說!今早班車到工地后,我下車去取工具,誰知被這個潑皮追上來猛撞一下,我還沒開口,他就開始惡狠狠地罵我,明擺著他就是找茬兒呢!還有,長經理,他剛才……剛才公然辱罵你,雷公看不下去,才動手打了他……” 長安目光輕閃,視線瞥過昂首直立的雷河南。 “你胡說!是你撞我,是你們一直看不起我們,上次你們的人還把我們的人給罵了?!笔Y姓工人指著趙鐵頭顛倒黑白。 “你!”趙鐵頭被氣得頭皮發麻,他掄起手邊的工具,就要上去打人。 “趙鐵頭!”長安一聲清叱,讓趙鐵頭混沌的腦子赫然一清。 他回頭,正撞上長安清凌凌的目光,她向他微微搖頭,示意他莫要沖動,莫要重蹈覆轍。 他領悟到長安的意思后,慚愧地低下頭。他把工具用力朝地上一扔,“唉呀!憋死我了!” 蔣姓工人本來是準備抱頭哭嚎的,可工具沒落下來,他那大張的嘴唇就像個笑話,惹得工友們議論紛紛。 “蔣師傅?!遍L安把目光轉向她,“該你說了?!?/br> 說?還要說一遍? 說就說,事情鬧到這一步了,他索性就鬧個夠。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