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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 怪不得王向春特意向集團要人,并把雷河南給派到英羅高速項目上來了。 有他在,她肩上的擔子赫然輕松大半,每天要cao心的事少了好多,來G省這小半年,她居然胖了五斤。 這可能跟嚴臻縱著她,寵著她也有關系。當初,她不聲不響的終止婚禮在嚴家掀起滔天巨震,想想都覺得慚愧。不知嚴臻用了什么辦法說服固執好面子的母親,想必,她的‘不懂事’連累他在宋志娟面前也吃了不少苦頭。 他什么也沒說,自己問得急了,他也是一笑帶過,不肯多談這個話題。 數月未見,嚴臻是胖了還是瘦了?對待工作,他還是那么努力和認真嗎? 他在電話里總是報喜不報憂,最近,更是因為擔負著跨軍區演習的重要任務,電話也從每周一次減少到半月一次,甚至是更長時間。 長安從脖子里掏出一根細細的銀鏈子,她的手指摩挲著項鏈下方的吊墜,目光漸漸變得悠遠…… “呦!”耳邊忽然傳來雷河南的大嗓門,“你結婚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結婚了 車內嗡嗡的雜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工友們都抻著脖子盯著前排,就連司機也放慢車速,豎起耳朵聽著身后的動靜。 長安把項鏈塞進衣領,沒有生氣,也沒有害羞,而是神色平靜地轉頭平視著一開口說話就會噎死人的雷河南,語氣淡淡地說:“對,我結婚了?!?/br> 雷河南的眼睛里閃過一道訝然的光芒,他垂下眼皮,竟意外地放輕語氣,“哦?!?/br> 說完,他就像是不曾制造過意外一樣置身事外,繼續合上眼皮,睡了過去。 后面的鄧先水卻坐不住了,他扒著前排靠背,神情激動地問長安,“長經理,你是和嚴排長結婚了嗎?怎么沒見你擺酒席啊,我們哥幾個還想給你賀喜去呢?!?/br> 長安轉過頭,嘴角微翹地說:“等工程結束,嚴排長請大家吃酒?!?/br> 鄧先水哈哈大笑,連聲應好。 長安的思緒卻隨著這句調侃的話,回到了即將出征G省前夕,被滿頭大汗的嚴臻拉著去民政局婚姻登記處辦證的一幕。 當時憑著一股子沖動迅速辦完手續,兩人各拿著一本結婚證走出婚姻登記處的時候,她卻忽然頓下腳步,神色變得有些遲疑。 “嚴臻,我們這算不算是私定終身?阿姨知道了……會不會……”不知為什么,她直覺宋志娟知曉此事,一定會大鬧一場。而她,更是罪上加罪。 嚴臻卻賊賊地笑著寬慰她:“什么私定終身,我們這叫兩情相悅,水到渠成,你放心,我媽沒那么恐怖,她最想要的,也就是這兩個紅本本。就算你走后,她惱我們先斬后奏,到時,我把這結婚證直接甩給她,看她還有什么好說!” 沒什么好說? 怎么可能呢。 她在結婚前夕悄赴G省工作,同舊社會悔婚逃跑的閨閣女子有何差別。到時候,她天高皇帝遠,可以不受那些閑言碎語和刻薄目光的襲擾,但是嚴臻呢,他的家人呢? 她不敢想,把面子,把錢財看得比自身性命更重要的宋志娟如果知道她捅了這么大的一個婁子,宋志娟會被她氣成什么樣,她真的不敢想。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一切的鍋都得由嚴臻來背,他能扛得住嗎? 看著長安擔憂的模樣,嚴臻心里暖暖的,他擁住長安,溫柔卻又堅定地說:“一切有我,你只管甩開膀子在G省好好干,干出點名堂來,讓G省的人,都曉得我嚴臻的媳婦兒是最厲害的!” 她眉眼感動地瞥他,“那當然……” 不用他說,她也會以最出色的成績回報嚴臻,回報一直信任她,鼓勵她的恩師和領導。 看她仍舊不能釋懷,他揉了揉她的頭頂,朗聲笑道:“我們現在可是合法夫妻,我媽就算是三頭六臂的神仙,也沒法興妖作怪!再說了,我是她的兒子,這世上,你見過有哪對兒父母能拗得過子女的?” 這倒是大實話。 長安嘆了口氣,“終歸是我虧欠長輩,等我回來了,一定加倍償還?!?/br> 就這樣,她懷揣著深深的不安與愧疚啟程趕赴G省,到了工地,她忘我地投入工作,在與世隔絕的大山深處,翻開事業的新篇章。 通勤車很快便到達目的地,遠遠的,印有龍建集團字樣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司機減緩車速,將車??吭谕ㄐ斜愕烙覀?。 長安一邊戴安全帽,一邊踢了踢雷河南的大長腿,“到了!” 雷河南紋絲不動,長寧懶得再理他,起身下車。 英羅高速,起于G省英前市紅嶺縣,途經兩市15個鄉鎮,終點止于羅嵩市源東鎮,路線全長為112公里。 別看它總里程不算長,可修建英羅高速的意義,在于它能夠把沿線貧困群眾從大山里‘解放’出來,讓一輩子,甚至是數輩靠天吃飯,靠山吃飯的農民,有了一條通往新世界的致富路。 為了讓沿線百姓早點受益,英羅高速指揮部,也叫英羅公司,從開工之初,就旗幟鮮明的在全部14個標段管理點掀起了‘創英羅奇跡,鑄精品工程’的大干熱潮。 TJ9標段在激烈的同行競爭中一直處于中游,有時候,還會在評比時處于下風,這讓標段負責人長安感到巨大的壓力。 最近的一次評比結果,TJ9標段施工進度和質量亮起雙紅燈,她表面如常,實則心急如焚,連續熬了幾個晚上,分析失利原因。 只有找到癥結所在,才能對癥下藥,走出困境。 經過她的分析和觀察,她發現癥結就出在這些分包商身上。 一個大的工程,龍建集團的員工只占極少的一部分,龐大工作量就需要采取分包的形式交由分包商來完成??身椖窟M場之初,英羅公司就為各標段指定了當地的分包商,可是據這幾個月的施工情況來看,問題層出不窮,路基是一條道路施工的主體工程,可分包商找來的勞務工很多沒有高速公路施工經驗,以往只是修過溝渠,或是村野小路,他們不懂技術,只是盲目,野蠻施工,當地人語言生僻難懂,與他們交流,經常要她說破了嗓子,他們卻還是我行我素,不該犯的錯照犯不誤。 她可以做老好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不了就是在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