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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后退了幾步,看著藍色的大盒子在她的面前逐漸消失,然后她又看了看阿爾忒彌斯,對方靜靜地沉睡著,渾然不覺在那五分鐘內發生的事情。 她的男孩子也還睡著呢,呼吸綿長又香甜——他偶爾會偷偷地清醒一會兒,然后又重新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其實,他清醒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但她總是忍不住在他清醒的時候背對著他,或者低著頭,不去直視他的臉。 羅拉打開了自己的游戲面板。 一行全新的小字浮現在游戲面板上。 【您已獲得退出游戲資格?!?/br> 【是否退出游戲?】 【是/否】 羅拉沒對游戲面板上的變化有多吃驚。 但在真正這么做之前,她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 ——她選擇了“是”。 ☆、祭品 下水道。 羅拉沒能馬上聽到那些怪物的名字。 因為有人來了, 來的還不是一個兩個, 而是整個聚居所中的變種人。他們從各自居住和躲藏的地方沖出來,將羅拉、約翰尼和科莫包圍起來。 領頭的人是安德魯。 整個事件的發展都讓羅拉有點無語。 ——就非要把每一個出現了名字的人都用到才行是吧? ——敢不敢再湊巧一點?敢不敢安排得更精致一點? 那股從進入下水道,看到這些人,覺察到下水道中古怪的掛光芒開始就在羅拉的心中盤旋不去的煩悶感又涌了上來。 羅拉不高興地理了理自己的大紅色風衣, 將手插進衣兜里,握住了放在衣兜之中的那個玩具。 但因為清楚自己的力氣太大,情緒又不太好, 害怕自己沒辦法掌控好力道, 她只是松松地將皮膚貼在那個小小的玩具上。 她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這種變化是非常微妙的,然而再一次的, 這群變種人做出了適應她的心情的變化。 領頭的安德魯冷哼道:“科莫, 過來?!?/br> 一直面無表情地站在約翰尼和羅拉身邊, 因為沉默寡言而顯得極為可靠的男孩邁開步子,朝安德魯走了過去,站到了安德魯的身后。 “他是你的人?”約翰尼慘笑了一聲。 這笑聲里頗有些萬念俱灰的味道,和之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還是很相配的: 親生女兒羅斯變成怪獸,視為繼承人的杰克死無全尸,順便還得知了自己身上的怪物血統不會斷絕,也許羅斯會在過一段時間后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一個嬰兒…… 這經歷也是很慘的。 現在忽然被整個聚居所的人圍了上來, 每一個人都對地上的那小半具尸體視若無睹,眼看著還有些什么不可明說的內情,也難怪他這幅表現。 安德魯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放在羅拉身上:“你錯了,約翰尼, 他不是我的人?!?/br> “什么意思?”約翰尼的表情出現了變化。 一個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慘痛到了極致,結果命運忽然告訴他,你錯了,你還能再跌得更深一點的時候,這個人會露出的表情大概就和約翰尼的表情別無二致吧。 哎呀,羅拉想,看樣子還有別的內情? 她因為煩悶而蠢蠢欲動的內心安定了一些,決定——就算是這一出戲演的并不怎么優秀,也先看到結果再說。 畢竟不管是之間那頓吃人大戲,還是約翰尼萬念俱灰的表情…… 都很有趣。 不是特別有趣。 這樣的事件發展其實一點也不少見吧?羅拉出了一會兒神,因為忽然想起了她玩過的那一大堆的游戲。 說來也怪,她對于自己的現實生活并沒有剩下太多的記憶,卻很清楚地記得她以前玩過的那些游戲,游戲中所經歷的流程,游戲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游戲中的每一個小彩蛋,全都一清二楚,歷歷在目。 ——我可真是個骨灰級游戲玩家,羅拉想。 可不是嗎,玩游戲玩得連現實都給忘得差不多了,有幾個人能比她更硬核? “沒有人曾經是你的人,懂了嗎?”安德魯幽幽地說,“你父親和你都自以為是我們的首領,真是可笑,野獸被關在籠子里飼養,還以為飼養他的人被他馴養了?!?/br> 隨著他的話語,包圍過來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浮現出了譏諷和殘忍的神色,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約翰尼,眼神貪婪而陰毒,就像看著馬上就能出籠的家禽。 不,不是看著家禽。 人們看著家禽的時候,眼神和姿態里不會有這樣的欣喜和狂熱。 而且,不管怎么說,羅拉意識到,他們確確實實是尊敬約翰尼的。 “我說,”羅拉忍不住插了嘴,“有人能和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安德魯的視線飄到了羅拉的身上,他咧嘴一笑:“非常抱歉,尊敬的客人,我們可能嚇到你了?!?/br> “別擔心,你們沒有嚇到我,”羅拉說,“如果你們真的嚇到我的話,”她滿臉認真地點頭,“我會把你們全都殺掉——而且不是用你們看到過的能力,而是用熱視線?!?/br> 她會把這些人切成碎塊。 如果她的心情足夠好,或者如果她的心情足夠懷,她會把這些碎塊根據不同部位分門別類地壘好。 這一堆放腦袋,另一堆放肩膀,一堆放左邊手臂,另一堆放右邊手臂。 男人的上半身放一堆,下半身放在另一堆,女人的上半身放一堆,下半身也放在另一堆。 羅拉是稍微有一點歸類強迫癥的。 她總是把暫住地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就是一大佐證。 “我明白,我明白?!卑驳卖敽苤鲃拥卣f,他邊微笑邊點頭,看著羅拉的眼神十分友好,“我完全能明白,我們能夠活著站在這里,擁有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興趣——我們都很清楚你能輕而易舉地殺掉這里的每一個人?!?/br> 羅拉的心一跳。 安德魯說的都是實話,全都是明明白白的大實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羅拉卻覺得這段話里似乎很有些深意。 熟悉感。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又來了,不管她想不想知道,它永遠會在某一個突然涌上來,黏黏糊糊、不干不脆得像個被拒絕了一萬遍還不死心的追求者。 羅拉煩躁地甩了甩頭,安德魯可能是將她的這個動作當成了對他遲遲不進入正題的不滿,立刻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尊敬的客人,請讓我向你解釋吧?!?/br> “說?!?/br> “你對我們有什么認識?”安德魯問,隨即就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在上個世紀的大戰中因為膽怯和懦弱而躲藏到下水道中的變種人,無能的逃兵,是嗎?” 羅拉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唇:“再吞吞吐吐啰啰嗦嗦我就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