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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挺考驗人意志的。謝謝收看,喜歡請收藏:)☆、夜景吃完飯要去哪兒,顏止也沒什么主意,就直接問小滿想做什么。小滿歡快地說:看夜景吧。顏止在心里琢磨,這馬蹄坊就是東拼西湊出來的鬧市,粗看繁華不盡,經不起細看,細看就跟補丁似的,哪兒哪兒都是破爛遺漏縫隙。這夜景有什么好看的?他看了看天,突然想起上次跟韓慶在墻角小便時說的話,放眼四看,這里最高的樓還在建著,一片漆黑的,只有兩三個照射燈照著外墻。于是他拉著小滿說,“走,我們去上面?!?/br>小滿吃了一驚:“這樓怎么上去,沒蓋好呢?!鳖佒挂恍Γ骸芭腊?。爬得高才能看得遠?!?/br>工地黑漆漆一片,顏止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拉著小滿小心翼翼地找路。過不去的地兒,他就抱起小滿跨過去。小滿挺輕的,顏止覺得她還沒一星期采購的面粉沉呢。沿著毛坯樓梯往上走到20層,就沒路了。顏止沒二話,扛著小滿就向上爬。小滿沒來及叫出聲呢,只覺身子一輕,暈乎乎地被搬走了。前面是重重陰影,后面是顏止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小滿心快跳出胸腔了。她為了冷靜下來,默默地數著數。數到347下,顏止終于不走了。他有點粗暴地把小滿從肩上放到地下。小滿的心還在蹦蹦亂跳,還沒等她勻出一口氣來說話,就聽顏止說:“看右邊!”她聽話地轉過頭去,冷不防整個榆樹區的五光十色就撞進她眼里。高樓下是剪不斷的車水馬龍,光流跟織錦似的,把這城市見不得人的都包裹在里面,只有光鮮流麗的浮了上來,取悅著上面稀罕的看客。小滿驚呼了一聲,開心地說:“好美??!”“真的很美?!鳖佒乖谛睦镎f。其實豆芽灣的夜景比這要壯觀多了呢,可能越是光彩亮麗,就越是藏污納垢吧。他對這樣的美并沒有什么感動。他安靜地遠離了小滿兩步,點著了一根煙。煙快抽完了,小滿側過臉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笆^哥哥,一會兒你還扛著我下去嗎?”顏止無所謂地應道:“嗯?!?/br>小滿挺不好意思的:“我慢點也能自己爬下去?!?/br>顏止:“沒關系,你輕的很,還是我抱著你吧,你要踏錯一步能順著風飄走?!?/br>小滿哈哈大笑:“好吧,其實我怕得很?,F在我的心臟沒找對節拍呢?!?/br>顏止一愣,立馬又覺得自己做了蠢事?!罢鎸Σ蛔×?,這附近沒山,我就想看夜景只有上最高的樓了?!?/br>小滿輕柔一笑:“是啊,這里看夜景真是再好不過。我很高興啊,好久沒那么好玩兒?!?/br>顏止這才松了口氣。小滿又說:“我再看一會兒。以后不一定能看見了?!?/br>顏止:“以后你什么時候想來,我都能帶著你.....找不到我的話,你男朋友也能帶你上來吧?!?/br>小滿:“他才不會帶我來任何有危險的地方呢。他跟我爸爸一鼻孔出氣,恨不得把我包在氣墊里才能出門?!?/br>他們又站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爬下來。往下比往上攀爬要吃力危險得多,顏止一步也不敢放松,爬到一樓時幾乎精疲力盡。四周黑漆漆的,時不時傳來外面汽車駛過的聲音,襯托得這空蕩蕩的大廳分外的大,大得走不出去似的。兩人都不想停留,趕緊找路出去。就在這時,顏止的手機響了。小滿差點驚呼出聲。這么個大黑屋里,手機的鈴聲被放大了幾倍。顏止一看,是師姐來的電話。“石頭,”電話那頭傳來洪斐殺氣騰騰的聲音,“明兒在店里等著,大師兄來了?!?/br>“啊?!鳖佒雇@訝。半年了,大師兄偶爾會來個電話,卻從來沒有進過城來。顏止是很想念師兄的,不過又有點緊張。自從師父過世后,師兄老金對他們幾個而言就跟父親差不多,對他們管教很嚴,直到現在他們各奔東西,但要早上賴會兒床,只要一想到老金還是立馬會被嚇醒。顏止約會的心情也沒了,把小滿送到地鐵站后,就回到店鋪里,仔仔細細地打掃一遍,把該扔的扔了,又把擺在柜臺的紅虎和藍皇藏了起來。第二天,顏止和何末比平時早了半小時到店里。何末無精打采的,一邊切土豆一邊說,“要不今天閉店得了,師兄在這兒我就想尿尿,怎么賣東西?”顏止也挺頭痛。他揉一會兒面,就看看手指甲有沒有面疙瘩。他小時候喜歡咬指甲,師兄發現了每天吃早飯時一定給他剪指甲,一點邊兒都沒給他留下。這簡直成了顏止的童年陰影。差不多到午飯時間,洪斐帶著老金從地鐵站走了過來。顏止和何末筆直地站在門口迎接,就差行軍禮了。于樺很好奇地參觀著這幕久別重逢,連多動癥的何末都不招貓逗狗,她覺得特別稀罕。老金倒也沒長著三頭六臂,他戴著頂鴨舌帽,抬起頭來的時候,對站在門口的顏止和何末笑了一笑。兩人忍不住迎了上去,抱住了師兄。老金右手臂受過重傷,抬不高,沒法環抱回去,于是用左手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頭,笑道:“顏老板,何老板,生意好不?”何末挺怕師兄,但一見到他就跟回到了家似的,說起話來沒完,從開店的種種艱難到昨晚吃的咖喱飯和新買的人字拖,巨細無遺地都跟師兄說了一遍。老金嘆了口氣:“難為你了,以前出門襪子都配不成一對的,現在每天要cao這么些心?!?/br>洪斐也心疼小師弟,她說:“我看你們干得挺好的,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過?!?/br>顏止笑道:“是啊,現在生意很不錯了。這小子能吃能喝的,胖得翻個跟斗都能把床壓塌?!?/br>洪斐擰了一把何末的腰,“你是該減肥了?!?/br>何末撇嘴說:“等吃完這頓再說?!?/br>于樺捧上了豆豉煎魚和炸河蝦,跟往常一樣同桌吃飯。何末驚喜地說:“今天怎么有健康的魚?”顏止:“周日慶哥通常不過來啊?!?/br>于樺被顏止說得臉有點掛不住了,冷冷地說:“昨天賣剩下的,便宜你倆了。吃不吃?”何末二話不說,趕緊夾了一筷子給師兄和師姐,然后又折了個魚尾吃起來。因為于樺在場,他們就隨便聊聊吃喝家常的。洪斐說:“衛生局找你們麻煩了,這事兒解決了嗎?”顏止:“沒呢,一朋友讓我找管這片的人聊聊,但那人沒接電話。我想明兒再試試?!?/br>于樺:“慶哥肯定能解決,你還不如求他去?!?/br>顏止想了一會兒:“最近麻煩他太多了?!?/br>何末塞了滿嘴的米飯說:“是啊,他還老帶石頭去玩兒......你們下次能帶上我嗎?”洪斐:“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