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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如何開口。韓慶更是尷尬得恨不得立馬起來就走。他深深地看了汪新年一眼,如果眼神是刀,汪老板現在已經被穿成rou串,分送到各個桌上去了。汪新年一玲瓏剔透人,這次太急著拍馬屁,居然讀不懂韓爺的目光。他又附在顏止耳邊說,“韓爺可是這里的大地主,你初來乍到,好好地拜拜這尊神?!?/br>然后,他看向韓慶,遞送了一個“慢慢享用”的眼神,就踱到別處去了。汪新年的眼神深深刺痛韓慶。他很痛心地想,自己的行為舉止挺正經的啊,怎么在汪新年心目中就淪為一個那么齷齪的人呢。饒是韓慶臉皮厚,他也沒法再正眼看顏止了。正糾結著該不該翻臉走人時,顏止說話了。“慶哥,怎么不吃?這牛rou不錯,嘗一塊?”說著就給他夾了一筷子。“哦嗯?!蹦苎陨频赖捻n爺一下子變得不會說話了,只好從善如流地吃起來。牛rou帶著薄荷的清香滑進嘴里,韓慶的心不那么慌了。他硬著頭皮看向顏止,發現他神色很自然,于是又安心幾分。韓慶說:“這兒老板是騰沖人,臘rou做的菜都不錯?!闭f著兩人一起看著面前的白辣椒炒臘rou,都覺得肚子在叫囂起來。顏止雖然不明白汪新年在玩兒哪一出,不過也是經歷過不少應酬場面的人,察覺出韓慶的不自在。他對韓慶挺有好感的,覺得或多或少是因為他,自己的生活才步上正軌,所以有意化解尷尬。當下他又夾了一筷子臘rou放進嘴里,嚼了幾嚼,呼出口氣說:“辣,好吃?!?/br>韓慶受到了感染,也拿起筷子開吃。兩人誰也不管了,一口rou一口菜,又叫了兩碗米飯,瞬間就杯空盤清。有人舉杯想巴結韓慶,都被他隨便敷衍過去了。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城里最大的地主爺,真的是來蹭飯的。席上其他人看他們吃得那么香,都想今天的飯菜有那么好吃嗎,紛紛大嚼起來。這推杯換盞的應酬酒席,幾乎變成了民工的餐桌。汪新年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于是舉起舉杯對韓慶說:“韓爺,您說我酒量不行,這我認了。不過兄弟雖然酒量次,這杯還是得敬您。我們這一片爹不疼娘不愛的,要不是韓爺給我們撐腰,我們早被人cao一萬次了回頭還得給人提褲子。兄弟們,這一杯我干了,你們看著辦!”席上都跟著起哄,舉杯喝了起來。顏止旁邊那個機器貓大叔已經喝斷片兒,拿起顏止的杯子,把里面的白開水一口干了。顏止剛吃得滿口辣味,哭笑不得,只好隨手拿了韓慶的啤酒,往自己面前的空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汪新年一只眼睛隨時留意這里的動靜呢,看顏止的舉動,有點意外,心想:“這石頭挺有能耐的,我還以為他是木頭人呢,莫非看走眼了?”老板覺得今天的事兒挺有譜的,一高興又舉杯說:“第二杯,還是敬我們韓爺。您說,今年房租能不漲嗎?”顏止挺詫異,他看著韓慶,心想:“難道他真的是包租公?”韓慶喝了酒,隨口調侃了幾句,不自覺地轉頭看向顏止。顏止體質特異,一喝酒,臉沒事,嘴唇和耳后的傷疤卻越發地艷紅。韓慶覺得身體熱得受不了,心想這次肯定是吃太辣了,喝太急了。他又想現在肚子喂飽了,場面話也說夠了,就起身告辭。顏止見韓慶要走,也站起來說:“一起走吧?!庇謱ν粜履暾f:“老板,謝了。錢過兩天我來取?!?/br>汪新年當然不挽留,他兩只眼睛一只看著韓爺,一只看著石頭,親熱地說:“今天沒吃好喝好,過兩天兄弟做東,我們去城東的老張記吃臭鱖魚去?!?/br>聽到又能蹭飯,韓慶氣兒順了不少,當下笑道:“行啊,下次你有什么安排,提前知會一聲兒,我腸胃沒那么好,不是什么都能吃進去的?!?/br>汪新年一愣,覺得這話兒不對味,還沒等他找補兩句,韓慶已經和顏止一起離開。聰明如汪新年,此刻也墮入迷霧中,搞不清這次馬屁有沒有拍對。作者有話要說: 嗯,慢慢享用。☆、雨夜他們走到門口,發現外面正下著大雨。韓慶想顏止肯定是騎著輛破車,有心捎他回去,但又有點說不出口。就像考試時明明沒有作弊,但監考經過時還是會一陣緊張,他在性方面的口味絕對是很大眾的,對顏止半點奇怪的想法都沒有,可是汪新年這一攪和,他還挺擔心顏止會把他看成猥瑣大叔的。不料顏止看到門口都成水簾洞了,主動開口說:“慶哥,你開車是嗎。能送我回去嗎?就在魚市后面,不遠?!?/br>韓慶趕緊答應了。保時捷在榆樹區的繁華地帶穿行,這還是顏止第一次這么晚了還在熱鬧地區流連。水滑過車窗,把外面的世界化成一道道流光。一切都融化了,顏止只覺得渾身也跟著軟綿綿的。韓慶車技極佳,穿梭在錯綜復雜的街道和車流之間游刃有余,就像條大魚游戈在流光溢彩的水底,巡視著不盡繁華,卻又能置身事外。自從來到這里,顏止第一次感覺到了.....安全感。在一個紅燈前停下來時,韓慶突然笑道:“你的衣服都快成碎片了,不涼嗎?”顏止看了看身側,發現膠帶已經脫落了大半,他索性把衣服都扯下來,痛快又悲哀地想:“躲個屁!刻在身上的東西,擦也擦不掉,還能遮遮掩掩一輩子不成?”韓慶見他脫衣服,又是一陣緊張。他從后座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遞給了顏止:“穿上吧,警察叔叔看見光膀子坐在車里,要扣分的?!?/br>顏止也不說話,利落地把衣服披在身上,一個個地扣上扣子。他們身材相仿,穿著挺合身。顏止搖開車窗,一瓢雨絲被風卷了進來,細細地落在臉上,似有還無。兩人都覺得一陣清爽。顏止:“我今天這身,挺可笑的吧?!?/br>韓慶老實地說:“在擂臺上還好,你要走在馬蹄坊,肯定被揍十次不止?!?/br>顏止滿不在乎地說:“這里沒幾個人能揍得了我。你真的常來看我打擂嗎?”韓慶:“真的。每場都看?!?/br>顏止哈哈一笑:“那我吹不了牛逼了。每場都被揍得好慘?!?/br>韓慶溫柔地說:“我就喜歡看你被揍、又怎么都打不服的樣子?!?/br>顏止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打不服....二師兄也老這么說我。小時候,我們棚里的牛被割去了尾巴,師父很氣,問我們誰干的。沒人認,師父就罰我們去給全村人曬牛糞。我不肯,說不是我干的。“師父更氣了,把我狠揍了一頓,問我去不去。我還不肯去,師父又揍了我一頓,后來他打不動了,只好餓著我,說什么時候我肯去,就讓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