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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得特別舒心,笑容中帶上了小邪惡。他那雙眼睛凝視著方源,閃現出輕靈鮮艷的光彩,如同一道晨間之光,打在方源的心靈之上。“不過,你要把信的內容分享給我?!睏钅捞岢隽藯l件。這是幾個意思?方源沒弄懂。難道意思是說,他寫給鐘明恒的信,每一封都得給楊睦看?莫非……也包括鐘明恒的回信?方源的眉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其實,也沒什么不可以的。楊睦想要了解自己,那就讓他了解吧,又不是見不得人,大不了在這封信的后面,問鐘明恒愿不愿意,如果不愿就算了。鐘明恒或許不會如此小肚雞腸。說不定楊睦也能成為鐘明恒的朋友。方源認為,楊睦一定沒有可以互相寫信的人,所以才會對別人的信感興趣。畢竟楊睦是翰陽畢業班中的重點班出身,也就是跟蒙老師、沈雁鳴一個班,那個班的大多數人要么在八中,要么在九中,八中和九中的距離并不遠,所以楊睦的朋友應該都離他很近。方源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信交給了楊睦。他今天寫的是一周以來對新學校的感想。他在信里提到了同桌楊睦和樓上的沈雁鳴,尤其對沈雁鳴表達了高度贊揚,說沈雁鳴不僅成績好,而且居然能記住他的名字,要不是靠沈雁鳴,他和楊睦可就得在第一天的課堂上丟丑了。方源還寫道,沈雁鳴這家伙挺有趣的,個頭如此高大,說話卻略顯娘炮,不過也不違和。可惜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希望能多加鍛煉。PS,同桌楊睦的人也不錯。楊睦的手指細心地拂過信紙,把它翹起來的一角壓平:“你把沈雁鳴夸到天上去了,可不能白白浪費。我去幫你傳達給沈雁鳴那小子啊?!?/br>方源一聽,臉色大變:“除了‘娘炮’那個詞,好嗎?”從此以后,楊睦就負責幫方源寄信,而鐘明恒也并不反對讓楊睦看信。于是方源便大大方方地繼續和楊睦分享自己的快樂和見聞。有時候,楊睦還會在方源寫給鐘明恒的信里面插嘴,說他是方源的小信使。方源在信尾署名的地方,總是畫一把叉子,而鐘明恒的署名旁邊則畫一把勺子。楊睦對此很感興趣,他替方源花式發展出各種姿勢各種儀態的叉子,畫完以后還在旁邊肆無忌憚地標注:“by謎之大觸:木木”“木木……”方源撇了撇嘴。也對,這人的姓和名里面都有“木”字音。第28章初次相約方源跟楊睦相處的時間久了,發現楊睦是一個相處起來很令人舒心的人,他的處事方式圓融溫和,但又時刻掌握分寸。無論是他說話的語氣語調,還是他的每一個行為動作,都像是被精心琢磨過一般,親昵而不糾纏。雖然楊睦的性格直爽,是個說做就做的行動派,但他心中實際上有一桿用來掌握分寸的尺子。就比如說,他對旁人的贊美總是恰到好處,他對外人的熱情總是點到即止。方源覺得與那個靈魂像是純白色的沈雁鳴相比,楊睦似乎有著更復雜的閱歷,才會成為今日的模樣。方源和楊睦幾乎每次課間都到走廊和樓梯口放風。有一次他倆站在樓梯上,正好碰到沈雁鳴走上樓。“方圓圓?!鄙蜓泺Q率先打招呼。方源對沈雁鳴點頭致意,心中吐槽道:你上次不是還能記得我叫“方源”嗎,一下子就變這德行了?沒等沈雁鳴再說點別的,沈雁鳴身邊的同學就恍然大悟道:“哦!我記得,上次破冰認人的時候,你不是最后一個落單的嗎,當時你說你只認識樓下那個十六班的方源?!?/br>方源實在是無法想象沈雁鳴怎么能這樣蠢,而且蠢得還這么美,美得簡直要開出花來了:“我說沈雁鳴,你們班怎么可能沒有翰陽的人?你隨便挑一個就能認出來?!?/br>“……”沈雁鳴笑得有點尷尬,“這樣開掛不太好吧?!?/br>“就你老好人?!狈皆磽]揮手,放過沈雁鳴。沈雁鳴既然是傳說中的學霸,方源本想與他交好,但無奈他感覺兩人的氣場略有不搭,導致他一碰到沈雁鳴就想打開嘲諷模式,總是無法對他升起膜拜之心。方源分析了一番,他認為關鍵在這里——沈雁鳴這人長得并不像方源心目中的書呆子那樣,架著一幅黑框眼鏡,每天捧著書本念念有詞。相反,沈雁鳴穿著得體,身上的配色永遠不超過兩個色,每次方源在做早cao時看到站在隔壁班隊列里的沈雁鳴,他的衣服都不重樣,以至于讓方源產生了“這人的衣柜是不是無底洞”的疑惑。衣著滿分,相貌良好,這些都是構成外在形象的基本條件,而更難得的是,沈雁鳴還有相應的個人氣質來撐腰。而沈雁鳴的氣質就在于,當他什么都不做,只往人面前一站,光是那溫文雅致的站姿和純潔天使般的微笑,就能讓他鶴立雞群。不過,沈雁鳴在十天里有三天是病怏怏的。當他生病的時候,沮喪之情就寫了滿臉,身上的衣服也會多穿幾層。能在穿得這么多的情況下還能顯得人模人樣,方源覺得他也挺有本事的。每次方源在做cao時看到生病的沈雁鳴,他就想笑。兩人距離比較近,方源往往揶揄他幾句。“你家大姨媽又來看望你啦?”“嗯?!鄙蜓泺Q彎彎眼睛、扁扁嘴,方源仿佛看見他正在委屈地抽鼻子。果然還是好像大型寵物啊,特別是幼年期的金毛……方源特別想上去拍拍這個家伙的腦袋。面對這位怎么也端不起架子的學霸,方源有點心累。雖然他也想捧著數學課本,向沈雁鳴奉上他的膝蓋,但是就憑這位學霸臉上寫著“我什么都不會做”“我笨笨的”“你怎么忍心問我問題”,方源就無法下定決心拿數學題去問他。方源想,算了,還是投奔楊睦吧。楊睦的理科已經夠甩他方源一條街了,至于沈雁鳴,他的數學水平大概遠在北方的漠河吧。方源決定先把那條街跑完再說。但是方源漸漸覺得,他有點吃力,似乎連那條街都過不去。他開始跟不上了,一開始上課時還能聽個大概,漸漸就演變為“好像確實是這樣”,再往后就變成了“似懂非懂”,最后發展到“是這樣嗎?”方源有時連老師的講課都跟不上,課本也成了半紙天書。楊睦見方源那么辛苦,便在每天下午放學吃完飯后,早早寫完作業,把作業提供給方源參考。方源看不太懂楊睦的解題方式,楊睦便會耐心教他解法,只可惜方源聽得吃力,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