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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不好說出來又能怎么樣?”“我不是酒量不好?!眮啔v山大醉醺醺的聲音就像個急于爭辯的小孩子,“我是不喜歡喝而已,嗯,不喜歡喝?!?/br>赫費斯提翁輕笑起來,他柔柔地壓低聲音:“我的亞歷山大,我可是連你小時候被奧林匹婭斯的蛇嚇得哇哇亂叫的模樣都看過,在我面前,你還裝什么大男人?”亞歷山大也跟著低笑一聲,他沙啞道:“親愛的赫菲斯,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還需要我去裝?”“你……唔……”赫費斯提翁的聲音突然被什么打斷,接著是唇齒交接的聲音,清晰地如同在我面前上演。我盯著天花板,耳邊只剩下兩人灼熱的呼吸聲。“不行,亞歷山大,不可以……”赫費斯提翁的聲音帶著nongnong誘人的情欲。悉悉索索的布料聲漸漸響起。月光依舊白得好似霜雪。我轉過身閉上眼,拽緊毛毯一角蜷縮起來。我知道,亞歷山大就在外面。他的眼睛在全心全意地注視著另一個人。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只剩下對那個人炙熱的愛。真好,是不是。可是。可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我會覺得心里有一根針在微微刺痛。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會變得這樣愚蠢!我心里一下子混亂地有些難以呼吸。小弗朗西斯科,我對自己不停地默念,你聽到的是別人的故事,那是別人的,別人的。赫費斯提翁的喘息越來越混亂:“呼,我的亞歷山大,我的阿喀琉斯,放過我……”不!不可能!我與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緊緊抱住頭,生怕再聽到一點點聲音。我是弗朗西斯科!我不是巴高斯!我不屬于這里!很久之后,久得大概讓我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喘息聲才漸漸停止,只剩下草木被風吹得搖曳的聲音。“赫菲斯?!?/br>亞歷山大忽然念道。“嗯。我在?!焙召M斯提翁溫和地回應著。“赫菲斯,赫菲斯,赫菲斯,赫菲斯……”亞歷山大念這個名字的聲音,有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綿長的深情和珍視。“嗯,嗯,我在的,我最愛的小國王,我在的?!?/br>赫費斯提翁依舊一遍一遍地回應,不厭其煩。亞歷山大終于滿足地笑起來,笑了一陣,漸漸安靜下來。然后我聽到一聲很長很長的嘆息。“父親對我說過,”亞歷山大忽道,“要做一個好皇帝,就必須學會傷害他最深愛的人?!?/br>赫費斯提翁沒有說話。亞歷山大頓了好長時間,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可是赫菲斯,我根本做不到,”他輕輕地,用抖得不成樣的聲音道,“我的赫菲斯,我怎么可能傷害你,我怎么可能傷害你?”第21章考試不及格的時候,舞跳的不好被教練罵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往家里那張床上跑。一邊強自壓抑那種足以將人淹沒的陰郁,一邊安慰自己睡一覺就好了。明天再醒過來,我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弗朗西斯科。其實我不過是個旁觀者,大概因為夜色太迷離,我又離家太遠,才會這樣低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直至第二天睜開眼腦袋里還蒙蒙的,感覺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窗外是金翅雀婉轉的叫聲,清晨的陽光帶著新鮮的涼意,我深吸一口空氣,伸個懶腰。這樣平穩的心境在我準備叫人上早餐時被個不速之客打斷。“宙斯神啊,巴高斯,我剛從陛下那里聽說你從今天起要去做內侍了!”太監總管像個球一樣朝我滾過來,“我記得大流士陛下的時候你可是最伶俐的男孩,怎么樣?那些規矩都還記得?”規矩?我問道:“你是說在室內要光著胸膛的規矩嗎?”太監總管聞言臉色一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幾遍。“餐桌禮儀和起床禮總還記得吧?”我撓撓頭,支吾起來:“這個……”現代餐桌禮儀我倒還懂那么一點皮毛,可這個起床禮是個什么東西?太監總管面容有點發黑,紅撲撲的臉蛋上開始冒汗:“那穿衣和脫衣的規矩呢?應該還有點印象吧!”我繼續搖頭。第一次穿這邊的衣服我自己搞了大半天,更別提給別人穿了。總管再也忍不住,激動地拿羽毛扇在我臉上猛撲了幾下:“你還是不是巴高斯?怎么自從陛下進宮那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的宙斯啊,聽說你前幾天騎馬非常差勁?我記得當初奧若梅當還夸你上馬姿勢非常好看來著!”我一邊躲避一邊道:“奧若梅當是誰?”總管終于絕望了,難以置信地哀嚎道:“雅典娜帶我走吧!你連自己的宮廷禮儀老師都忘了?你還能再失敗一點嗎?”我點點頭,見他瞪我,縮了縮脖子道:“總管,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巴——高——斯?。。?!”在他接下來將近半個鐘頭堪比厲鬼的怒吼中,我終于記下了這位在電影里一直打醬油以至于我從來不知道名字的大宦官。他叫波巴克斯,過去是大流士的內廷總管,現在職務沒有變化,不過名稱變成了亞歷山大在波斯波利斯宮的內廷總管。宮里侍從的人事調動一向是由他負責,看得出他和巴高斯關系不錯,否則也不會這么賣力向亞歷山大推薦巴高斯。我向波巴克斯解釋說自己前幾天發高燒燒糊涂了,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他也不再理會,只是不耐煩地胖手一揮:“我不管你是巴高斯還是炒雞絲,我現在就跟你說一遍,你給我記住了按這個做!到時候出錯了可別哭著來找我!”端盤子、倒酒、把碟子放到桌子上、把杯子遞到主人手里……如果是穿衣服的話需要把衣服疊好從下朝上按從外衣到內衣的順序堆疊起來,外袍和腰帶需要親自幫他穿戴……鞋子要從右邊那只腳穿起……亞歷山大帶著滿身沐浴的香氣進入內室時,我的腦海中已然充斥著無數準則細節。我看一眼他淺色發梢上蒸騰的水滴。啊如果是沐浴的話應該怎么做來著?我大腦一片空白。我全都忘了!我怎么忘了!“巴高斯,早安?!眮啔v山大露出白牙齒,“真高興那么快就看到你了?!?/br>我的天,這時候是不是需要行跪拜禮?跪拜禮怎么行?就是像在寺廟里給佛祖磕頭那樣嗎?如果不習慣不想做的話亞歷山大會不會生氣?我沒有說話,但腦海中已刷刷閃過無數讓人焦慮的問題。“巴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