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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一個人喜歡到瘋魔的程度了,才會臆想著那個人對自己也是懷抱著同樣感情的。如果不是有這個“證據”在,趙慎獨恐怕真的不知道,那個一直完美的守著兄弟感情從未曾過界的男人,對自己原來也是有意的。趙慎獨把項鏈帶到頸上,從桌子另一邊拿出各種“特訓”資料又開始埋頭苦讀,這里面綜合了很多東西,都是他曾經沒有涉列過的機密,原本趙老爺子對趙慎獨已經做好放養的準備,哪怕他想一輩子當個紈绔,趙家也不是供不起。沒有想到趙慎獨竟然主動提出來想要“幫忙”,趙老爺子試嘗阻攔了幾次,發現趙慎獨是真的下定決心,這才把趙家私下的生意和關系網交給趙慎獨熟悉,趙慎獨的上進,讓趙老爺子甚感欣慰。若是趙老爺子知道趙慎獨改變的真實目的和原因,恐怕就笑不出來了。…………這片山頭曾經屬于顧氏的宅基地,為了陸皆淵的事被顧澤送給了方敬嚴,而兜兜轉轉顧澤也不知道他怎么又會回到這片地方,大概因為這地方承宅了他和爺爺的回憶和他曾經某些期望吧。他仔細規劃過,等趙慎獨娶妻生子以后,他也去找個合適的接班人來培養,等那人能獨擋一面的時侯,他就回到這個地方養老,那個時侯可能還是獨身一人,也有可能身邊待著一個不太討厭的人。他曾經想過,那個人可能是陸皆淵。顧澤低低的嘆了口氣,在經過那一晚之后,他再也沒有辦法繼續自欺欺人,哪怕他再怎么試圖嘗試著接受別的人,他心里住著的始終是那個人,沒有人能替代。顧澤還記得他和陸皆淵講清楚的時侯,陸皆淵很快就恢復常態,甚至笑著開口對他說,還是朋友,就像以前一樣,有空的時侯常來坐坐。隨即摟了個鮮嫩的男孩子進了包廂,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顧澤不是沒有注意到陸皆淵在聽到他話時身體那一瞬間的僵身,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哪怕他從來就不曾給他希望,也末曾一時的心軟,或者干脆糊里糊涂的一世的將就,不管怎樣終究不過是辜負而已。感情這東西,如果給不了,不管怎么選擇都是傷害。而陸皆淵是顧澤除了趙慎獨外,最不想傷害的那一個人。但他也不會去拆穿男人的偽裝,這個男人努力的在他面前維持一如往常玩世不恭和放蕩不羈,竭力表示出無所謂的態度,是因為尊嚴也是某些無聲的請求。顧澤尊重陸皆淵,所以就去相信他表現出他想讓他相信的那一面。同樣,陸皆淵永遠是顧澤的朋友,但也僅僅是朋友。顧澤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相反他十分決斷,一旦做下決定,該舍棄的某些東西即是再是不舍,也會斷得干干凈凈。對陸皆淵是這樣,對趙慎獨…也是這樣。哪怕顧澤每晚午夜都夢見他拋棄所有責任,拋棄道德和人情的枷鎖,不顧一切的去找趙慎獨,但從夢里醒過來的顧澤,依然理智冷淡的處理著每一件事,仿佛他的猶豫掙扎放縱都在那個非現實的夢境里消耗一空。哪怕第二天夜里又重復著前一天的夢境,但在清醒的白天里,誰也看不出顧澤曾經在夢境里是怎么樣的輾轉掙扎著,哪怕此刻就待在離他不到數米的方敬嚴也無法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窺見任何痕跡。顧澤選的這個地方其它人也許猜不到,但瞞得住誰也瞞不住這塊地方現任的主人——方敬嚴。此時方敬嚴正帶著一頂大草帽,一身休閑衣褲笑瞇瞇的看著手里的魚桿,完全看不出這個人曾經舞權弄勢,抬手間翻云覆云的樣子。拿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回原出,這時魚桿頭重了重,耐住性子等了三次之后,這才氣定神閑的將魚桿拉起收線,看到魚餌處一條二三斤重的大魚墜在上面左搖右擺,方敬嚴笑瞇瞇的取了魚放到旁邊的蔞子里,還不望得意的朝顧澤顯擺的挑了挑眉。“你很閑嗎?還是方家要倒臺了?讓你閑到有空跑到山里來曬太陽吊魚?!鳖櫇煽粗骄磭酪桓蓖诵堇细刹坑崎e度日的模樣,感覺實在太過傷眼,冷冷刺了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閑嘛?!狈骄磭篮敛辉谝獾穆柫寺柤?,把魚勾穿上餌又扔進湖里,這才笑著開口回道:“何況時間不就是應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br>顧澤瞥了眼還在蔞子里要死要活掙扎著的魚,嗤道:“美好的魚湯上?”“魚不是重點?!狈骄磭擂D過頭來,瞇著眼笑著上下打量了顧澤片刻,這頗具深意的道:“重點是美人~~”聽著方敬嚴拖長的尾音,顧澤只覺得像是有什么軟體動物在身上爬過一樣,抖落一身的雞皮,整個人被惡心的不行,看向方敬嚴的眸色一冷,隨即勾起唇角,提起方敬嚴剛剛放魚的蔞子往湖里反手一倒,剛剛還在死亡線上掙扎著的魚兒,瞬間躍入湖里,甩了甩尾巴,得瑟的濺起二三水花,經此絕處逢生之后快樂的奔向自由的懷抱,愉快的逃命去了。方敬嚴瞪著眼睛看著剛剛辛苦釣的魚跑了,湖水里泛著陣陣波紋,沉默了兩三秒后,這才頗為哀怨的看著顧澤,開口道:“我的魚跑了~~”“我放的?!鳖櫇删痈吲R下的看著方敬嚴,冷冷的開口,頓了頓,嘴角帶上笑容,語氣卻越發森冷,滿是威脅意味的開口道:“有意見?”方敬嚴看著氣場頗強的那條“美人魚”,又看了看湖里逃生的某條,頗為識時務的搖了搖頭,然后笑瞇瞇的說:“你放跑了我的魚,這是做好今天晚上要留飯的打算?”顧澤站直身,走到木屋子里,看著溫在鍋子里的骨頭湯,嘆了口氣,對這一個自備食料的不請自來的客人,頗有些無可奈何,不過說到底現在這塊地方誰客誰主倒真是說不清,顧澤搭起鍋準備炒個蔬菜,晚上就這樣對付過去。“你準備在這個地方窩多久?”方敬嚴湊了過來,開口。顧澤垂下眼瞼,手里抓的青菜又放了回去,方敬嚴的唇一抿,知道顧澤的心情又不好了,今晚的加菜是泡湯了,要吃到顧澤做的菜并不容易,心里頗有些遺憾。不等顧澤發火,方敬嚴不知道從哪里搞出一瓶酒來,撞了撞顧澤的肩膀,討好的開口:“要不要喝一杯?!?/br>顧澤斜眼看了方敬嚴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盯著爐子,在山上這段時間顧澤很少帶眼鏡,爐子里的火光倒映在顧澤純黑的眼鏡里頗為閃耀,就是夏日深夜里的星空一樣,被他照耀的人都莫明的感覺到一種受寵若驚的幸福感。方敬嚴敏銳的發現沒有帶眼鏡時顧澤情緒會更加外露一些,而眼鏡就仿佛顧澤最堅硬的鎧甲一樣,能給他套上最完全的偽裝,而很明顯這個地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