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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等顧澤背對著自己,趙慎獨這才敢抬起頭來,看著顧澤的背景,聲音暗啞低沉:“阿澤,你拒絕我,究竟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還是因為顧忌著你剛剛說的那些額外的原因?!?/br>顧澤沒有轉身,只是沉默的立在那里,趙慎獨定定的看著顧澤的背影,那永遠挺直的脊梁,清瘦修長的身體,莫明的讓他眼眶酸澀。“這個問題根本沒有意義,不管是因為哪個原因,結果都不會改變?!鳖櫇傻穆曇魪拈T口傳來,傳到趙慎獨的耳朵里,竟然有種回音共振的錯覺,顧澤頓了頓,“你又何必非要知道答案?!?/br>顧澤走了很久,關門的聲音還在趙慎獨的腦子里回響,趙慎獨嘴角自嘲般的勾起一個弧度。……顧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昨天晚上的事情,連在睡夢中的他都不曾敢奢望過,而今天早上趙慎獨的表白,更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顧澤不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在趙慎獨在表白的時侯沒有把那個人擁進懷里,那些對趙慎獨說的一字一句,顧澤不清楚究竟是在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那些話是對著趙慎獨說的,卻像鋼刀一樣插在顧澤的心口。顧澤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垂著頭,單手捂住眼睛,手肘撐在膝上。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極美極美的夢,本來可以成真的幸運,卻被自己冷硬的親手戳破。如果沒有得到過,還能安慰自己癡心妄想,那得到之后又親手推開呢,那又算什么?痛嗎?那就痛吧。顧澤感覺自己被分裂成兩個人,其中一個冷冷的看著自己,嘲笑道:顧澤,你這是活該??!…………趙慎獨躺在床上,不知道消磨到什么時侯,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被重組過一般澀澀的麻疼,這才直起身,才發現昨晚被自己扔下床的衣服,被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床頭。環視房間里,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極淡的味道,身體上被碾壓般的疼痛,他甚至懷疑昨天晚上只不過是又一場荒唐的夢境。趙慎獨一面冷靜的穿著衣服,一面心里暗忖,這是賭輸了嗎?孤注一擲的后果,是傾家蕩產,血本無歸。他以為他可以承受顧澤的拒絕的,這比之前設想的冷漠厭惡要好太多,只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他沒想到他這樣在意,在意到顧澤只是冷淡客氣的拒絕都承受不了。穿長褲的時侯因為疼痛和分心不小心跌坐到地上,這一摔又重新觸到傷口,疼得又出了一身冷汗,過了很久趙慎獨才重新緩過來,撐著床緩緩的站起身來,卻無意間看到有什么東西躺在床下邊沿的角落里。趙慎獨伸手撿了起來,攤置在手心的是一條因為歲月而褪色暗淡的銀色項鏈,上面墜著兩樣東西。看到那個紅木吊墜的時侯,趙慎獨先是迷茫了一瞬間,隱約記得昨天顧澤頸上的確掛了個東西,接著瞳仁攸的緊縮,拿著項鏈的手猛的收緊,之后又小心的攤開手,手指小心的描繪著這熟悉的紅木吊墜。這個墜子是他十歲的時侯雕的,那個時侯練手的小玩藝兒,隨手的送給了顧澤,他沒有想只不過一個孩童做的小東西,竟然被那個男人珍藏了整整十六年,還一直貼身佩帶著,以顧澤現在擁有的身份地位和財富,誰會想到他一直貼身佩帶的不是金玉翡翠,而只是這個不值錢的小東西。視線移到紅木墜子旁邊的戒指上,銀色的戒身已經有些暗淡,但精致的花紋和獨特大方的設計卻依然讓人眼前一亮。趙慎獨看到過小的指環尺寸和戒面角落的LOGO,緊抿著唇。竟然是絕世的戒指。這樣纖細的尺寸,究竟是誰的尺碼。獨一無二,為你絕世!顧澤,你心里的獨一無二的那個,又是誰?趙慎獨細細的磨砂著戒面的姓名微雕,拿出手指拍了張照片,然后將圖片放大,握著手機的指尖顫抖起來,也許顫抖的不僅僅是手指,趙慎獨覺得整個人都激動的不受控制在顫抖著,胸腔里像被什么暖暖的東西瞬間填滿,讓他快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過了會,趙慎獨單手趴在床上,頭枕在手臂上,胸膛激烈起伏著,喉嚨里發出一聲不知道似笑還似笑的嗚咽。等他抬起頭來的時侯,才發現手臂上竟然隱約有水漬,趙慎獨摸了把臉,嘴勾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趙慎獨——顧澤贈顧澤,你還敢說自己不喜歡我??!趙慎獨摩挲著尺寸纖細的戒圈,往自己的如今的無名指上比了比,看著足足小了一圈的差距,低低的笑了一聲。顧澤,在我不知道的時侯,你又究竟喜歡了我多少年呢。?☆、想要什么? 趙慎獨翻看著托人找來的資料,修長的食指在書頁上其中一行上輕輕的劃過,頓了頓,嘴角上揚,片刻后上揚的弧度再度垂落,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剛剛被劃過的那一段,寫著的購買日期,換算下來,正好是趙慎獨和顧澤十八歲的那一年,趙慎獨腦子里模糊的回想起當時聽到這家店時無意中對顧澤說過的話,再看向那枚戒指時,只覺得心里最柔軟的角度被人狠狠的撓了一下,又是甜蜜又是酸澀,而那戒指上的黯淡光澤,又時刻提醒著他,這些年他究竟錯過了些什么。過往相處的每一刻似乎都被記憶重新編譯,散發著一種新的味道。可當記憶奔走到傅清雅那一段的時侯,往往停在那里,每劃過一格,都在嘲笑自己當初做的每一件事都變得那樣愚蠢可笑。當著自己心上人的面,去追別的女人。趙慎獨懊惱的恨不得付出一切代價,回到過去,改變曾經每一個愚蠢極至的決定。手機的鈴聲響起,趙慎獨看了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姓名,眉頭微蹙,按下接聽鍵。放下電話,趙慎獨眉頭皺得更緊,兩指按向眉心,可心頭涌起的煩燥卻沒有辦法減輕。前段時間讓傅清雅以她的名義約見張恒,竟然最后還是讓那個男人給跑掉了,雖然留下一小嘍啰,而現在再用傅清雅來找出那個狡詐的男人恐怕難上加難。更讓趙慎獨心焦的是,自從那天晚上之后,不管趙慎獨用什么借口,都沒有辦法再和顧澤見上一面,哪怕他幾次忍不住甚至跑到陸皆淵的地盤上,最后也只不過讓那個男人奚落一頓給趕了出來。就連顧澤身上GPS定位的裝置都似乎處于關閉狀態。趙慎獨用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已經褪色的銀色戒圈,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無奈又有些苦澀的笑容。顧澤毫不猶豫單方面斷絕所有來往,趙慎獨有時侯都懷疑他是不是喜